"我妈妈是骨科护士，从小耳濡目染。"凌芙调整着冰袋位置，"你得去医院拍片确认，但初步判断是二级扭伤，至少两周不能剧烈运动。"
"两周？！"贺峻霖脸色更白了，"可演唱会..."
"我们会调整编舞。"丁程鑫果断决定，"健康第一。"
刘耀文默默递来一瓶水，凌芙接过后自然地递给贺峻霖："多喝水，有助于消肿。"
她抬头时，发现刘耀文正盯着自己，眼神不再充满戒备，而是某种难以解读的情绪。
救护车到来前，凌芙一直守在贺峻霖身边。当医护人员确认她的处理非常专业时，刘耀文的眉毛高高扬起。
"谢谢你，凌芙。"贺峻霖被抬上担架前，紧紧握了握她的手，"等我回来请你吃饭。"
"专心养伤。"凌芙微笑着回应，却感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背上。回头时，刘耀文已经转身走开。
——
当晚，凌芙的公寓突然停电。物业告知至少需要六小时修复，她只好带着笔记本电脑返回公司。整层楼黑漆漆的，只有她的工位和远处的创作室亮着灯。
她泡了杯速溶咖啡，开始编辑演唱会的和声谱。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脚步声靠近。
"还没走？"
马嘉祺的身影出现在隔间入口，头发微乱，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
"公寓停电了。"凌芙解释，"你呢？"
"写歌词卡壳了，出来走走。"马嘉祺在她对面坐下，"在做什么？"
"重新编排和声部分，贺儿受伤后需要调整声部分配。"
马嘉祺凑过来看屏幕，他身上淡淡的柑橘香气飘入凌芙鼻尖。她突然意识到这是他们第一次单独相处，在深夜空荡的办公室里。
"这里..."马嘉祺指向一段旋律，"如果让亚轩唱高八度会不会更好？"
凌芙试了试，点头赞同："你说得对。"她修改后播放，效果果然更丰满。
"你耳朵真灵。"她由衷赞叹。
马嘉祺笑了笑，递过保温杯："喝点茶？我自己泡的。"
凌芙小心接过，啜了一口，清甜的菊花香弥漫口腔："好喝。"
"我妈妈教的配方。"马嘉祺眼神柔和下来，"小时候练琴到很晚，她总是泡这个给我。"
他们静静坐了一会儿，各自工作。凌芙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累了？"马嘉祺问。
"有点。"凌芙揉了揉眼睛，"但明天要交这些谱子..."
"我帮你看看？"马嘉祺提议，"两个人快些。"
凌芙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他们肩并肩工作，偶尔交流意见。马嘉祺的专业素养令她惊讶——他不仅懂演唱，对音乐理论也有扎实基础。
"你学过作曲？"凌芙忍不住问。
"自学过一些。"马嘉祺微笑，"不过比起你差远了。"
"才不是。"凌芙摇头，"你对旋律的感觉是天生的。"
马嘉祺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轻声道："谢谢。"
凌晨三点，工作终于完成。凌芙伸了个懒腰，不小心碰到马嘉祺的手臂，两人同时触电般缩回。
"呃...要听首歌吗？"马嘉祺突然问，"我最近很喜欢的。"
凌芙点点头。马嘉祺递来一只无线耳机，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廓。轻柔的钢琴前奏响起，是一首她没听过的英文歌。
"Beautiful."凌芙闭上眼睛感受旋律。
"你也喜欢这种风格？"马嘉祺声音里带着惊喜。
凌芙拿出手机，找到一首歌，将另一只耳机递给马嘉祺："这是我的最爱。"
当马嘉祺的手指再次轻触她的掌心时，凌芙感到一阵微妙的电流窜过脊椎。耳机里，两首歌奇妙地和谐，就像此刻他们之间无声的默契。
窗外，北京的夜空开始泛白。在这个介于黑夜与黎明之间的时刻，某种无形的东西在两人之间悄然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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