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与卿

马嘉祺是在书房里听到宋亚轩念诗的。彼时他正临帖，墨汁刚蘸满笔尖，就听见窗外传来熟悉的声音，低沉又温柔，一字一句落进心里：“浮世三千，吾爱有三，日，月，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

他握着笔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窗外。宋亚轩站在海棠树下，穿着他常穿的素色长衫，手里捧着一本诗集，目光却直直落在他身上，眼底满是笑意。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马嘉祺放下笔，走到窗边，耳尖悄悄泛红。宋亚轩今早去城郊赴友人之约，他还以为要傍晚才会回来。

“想早点回来见你，就提前告辞了。”宋亚轩走进书房，伸手轻轻拂去马嘉祺肩头沾着的墨点，“刚在窗外听你写字的动静，没敢打扰，忍不住念了句诗，倒是让你听见了。”

马嘉祺别过脸，声音轻得像羽毛：“谁要听你念诗。”话虽这么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那句“卿为朝朝暮暮”，像颗糖，在他心里慢慢化开。

晚饭时，宋亚轩特意做了马嘉祺爱吃的松鼠鳜鱼，还温了一壶青梅酒。马嘉祺尝了一口鱼，眼睛亮了亮：“你什么时候学会做这个的？”

“前几日问了厨房的师傅，练了好几次，就想做给你吃。”宋亚轩给他添了杯酒，目光温柔，“你喜欢就好。”

夜里，两人坐在庭院里看月亮。马嘉祺靠在宋亚轩怀里，手里拿着一把团扇，轻轻扇着。宋亚轩握着他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掌心，轻声说：“以前总觉得，浮世茫茫，能得一安稳已是幸事，直到遇见你，才知道，有你在身边，朝朝暮暮都是甜的。”

马嘉祺抬头看他，眼底映着月光，满是依赖：“那以后，我们就一起看遍日升月落，过好每个朝朝暮暮。”

宋亚轩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声音坚定：“好，此生此世，我都陪在你身边，护你朝朝暮暮，爱你岁岁年年。”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庭院里的海棠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浮世三千，他们拥有彼此，便拥有了最珍贵的朝朝暮暮，往后的岁月，所有的温柔与爱意，都只予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