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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1

跳出剧情线——雷叶

“狙击手敌杀死,请求射击!”叶寸心匍匐在最佳狙击点位上,向队长何璐发出申请

本以为会得到肯定的回应,耳麦里却传来了教导员谭晓琳的声音:“不行,禁止射击!”

瞬间的错愕让她的动作一时间愣住,那一秒的犹豫里,雷神“判断射击”的叮嘱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更何况,她的申请明明是对队长发出的,教导员这声指令,算不算越权?

可下一秒,服从命令四个字在脑海中回响,第一次在本能与指令的冲突中,选择了绝对服从

可她那时完全没料到,就是这一次对命令的绝对服从,让那位神一般的指挥官,雷神,永远倒在了这片土地上

当战友们的呼喊传来时,叶寸心趴在原地,手指还扣着扳机,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空白,那一秒的服从,像一道无形的枷锁,在日后无数个午夜梦回里,反复勒紧她的喉咙

如果当时扣下扳机,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那个男人是不是就不会用生命为这场胜利铺路?

雷神与黑猫缠斗时,黑猫将生化武器抛向空中,雷神纵身一跃死死抱住那枚危险品,身体却悬在了半空,成了暴露无遗的目标

他下意识偏头望向叶寸心的狙击方向,他清楚那是全场最佳的射击位置,更信得过他的狙击手,此刻正是扣动扳机的最佳时机

可他算错了一步,谭晓琳竟在何璐开口前越权截下指挥权,禁止射击在耳麦响起时,雷神瞳孔一缩,悬在半空的身体骤然僵住,那一秒,他仿佛已预见了结局

果然,下一秒,子弹穿透了他的身体

从空中坠落的那几秒,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雷神的意识在剧痛中翻涌,一个念头反复冲撞着脑海:又是这样……

多少次,他想对何璐说“不必忌惮谭晓琳”,话到嘴边却总被莫名的咽回去

多少次,他望着叶寸心的背影,那些想靠近的冲动、甚至连带着一丝连自己都不敢深想的情愫

总会在某个瞬间突然模糊,或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远

直到死亡的这一刻,他才猛然惊觉,原来很多时候,自己根本不清醒

那些未说出口的话、未完成的靠近,那些莫名的犹豫与疏离,竟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操控着

身体急速下坠,他拼尽全力望向狙击手的方向,眼神里翻涌着不甘,还有一丝来不及说出口的歉意

他一直都在教他的狙击手“绝对服从”,这一次,叶寸心做到了,坠落的瞬间,他甚至有过一丝微弱的欣慰,她终究长成了合格的战士

可这份欣慰很快被遗憾淹没,他没机会再对她说那句藏了太久的话,那些在训练间隙、在任务空档里反复掂量却始终没说出口的情意,如今都成了消散的泡沫

更没机会告诉她:他才是这里的总指挥官,何璐是她的直属队长,在那样的生死关头,她的判断与队长的指令才是核心

谭晓琳的越权本就不合规,她若是扣下扳机,根本不算越权

他仿佛还能看见狙击镜后那双含泪的眼睛,教她服从,最后却栽在了服从二字上

坠落的视线里,他的视线看向狙击镜后那双眼睛

他看得见她的震惊,看得见那股攥紧枪身的力道,颤抖的手弥漫着滔天的自责

更看得见她强撑着瞄准姿势,却在他坠地的刹那,滚落了泪水

那是属于敌杀死的绝望,骄傲如她,此刻一定觉得是自己的服从杀死了他

他想抬手,想像从前训练时那样敲她的头,告诉她“不关你的事”,可身体已经不听使唤,只能任由那片绝望在她眼底蔓延

他的狙击手啊,永远带着锋芒的自信,这一次却要被这份“绝对服从”拖进自责的泥沼了

他还有太多东西没来得及教给她

那些实战诀窍

那些在无数次生死边缘摸爬滚打总结出的心得

那些关于如何在服从与判断间找到平衡的微妙分寸,都还在他的脑子里,没机会变成叮嘱,没机会写进给她的特训笔记里

仔细想想,自己这个指挥官真是不合格,明明是他一眼看中、亲手从新兵里挑出来的狙击手

明明知道她是块璞玉,需要更精细的打磨,却总被无形的手缠着

他甚至没来得及告诉她,当初选她时,看中的不仅是她的天赋,更是她眼里那股不服输的劲,那股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的锋芒

望着狙击手的方向,最后一个念头涌上来……我的“狙击手”,还没真正长成最顶尖的模样

周围很快围拢了队友的身影,急促的呼喊、慌乱的脚步声一时间涌过来,可他所有的意识,都想固执地往一个方向看

他想再看看他的狙击手,看看那个总爱跟他呛声却又把他的话刻进骨子里的丫头

但身体像被钉死在原地,头重得抬不起来,视线有无数晃动的人影,就像过去无数次那样,有股无形的力量控制他的动作,让他无法靠近,无法言说

只是这一次,他是清醒的,清醒地知道自己被困住

混乱的记忆碎片突然涌上来

是黑夜里那个笑出小虎牙的姑娘,眼睛亮得像天空的星星,大声说“我想成为最厉害的特种兵,像雷神那样

是去南京大屠杀纪念馆的车上,她看着他的方向,说他“是性能极不稳定的测试版”

是学战斗机操作时,她仰着脸问“雷战,这个怎么开啊”

是她重新归队那天,站在阳光下,眼神坚定地喊“雷神,我回来了”

还有不久前,她破解密码后兴奋得冲过来抱住自己,那瞬间,他是清醒的,下意识就搂住了她的腰,触碰到的柔软让心跳漏了半拍,却又像被烫到般松开……

原来这些早就在心里刻下了痕迹,他费力地眨了眨眼,想把这些画面抓得紧些

他始终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和谭晓琳走到一起的,那些相处的片段模糊得像隔着玻璃,只残留着一种本能的排斥,身体总在无意识地避开她的靠近,语气里的疏离连自己都能察觉到

唯一清晰的,是那次装醉时脱口而出的“安然”,已故的名字像一道雷,劈开了某种无形的束缚

那一刻他是清醒的,清醒地知道这是对谭晓琳最直接的反抗,也是唯一一次,他感觉到自己挣脱了那股操控的力量

记忆里,老狐狸总在旁敲侧击地撮合,“该成家了”老狐狸拍着他的肩,像父亲般恳切,“教导员不错,配你正好”

老狐狸是看着他长大的,是亦师亦父的战友,是他最信任的人,可此刻躺在地上,意识渐渐抽离的瞬间

他突然想问,老狐狸,你真的看不出来吗?我从没想过靠近谭晓琳

我的狙击手,别自责

你做得很好,真的

服从已经是你刻进骨子里的本能,也是我教你的第一课,这从来都不是错

别怪自己那一秒的犹豫,更别把我的结局揽在身上

要怪,就怪我没早点告诉你,有些时候,你的判断比任何指令都珍贵

要怪,就怪我

好好活着,带着我的那份,继续做最厉害的敌杀死,别让眼泪模糊了瞄准镜,你的枪,还要对准更多敌人

记住,你永远是我最骄傲的兵

可惜啊,这些话终究没能越过生死的界限,传到她耳边

他能感觉到生命力正顺着伤口一点点流走,视线里队友的脸渐渐重叠,那股想对她说别自责的冲动,像卡在了喉咙里的血,连一丝声音都说不出来

只能任由那些未说的话,随着最后一口呼吸,沉进这片他用生命守护的土地里

或许,这才是最残忍的,他教她服从,却死在服从里

他想护她周全,最后却只能留她在原地,背着他看不见的自责,继续走下去

终究,还是没能再看她一眼

这一瞬间比子弹穿透身体还要疼

我以为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可意识回笼时,我感觉到有微弱的光,在我睁开眼,看见队员们正用担架抬着我,脚步匆匆往后撤

身体的重量消失了,我轻飘飘地浮在半空,习惯性地循着记忆里的方向望去,我的狙击手就站在不远处

我飘到她面前,想抬手像从前那样敲她的额头,却径直穿了过去

她站在原地,那双眼睛此刻空洞得像蒙了层灰,手里的狙击枪还紧紧握着,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她没哭,也没动,就那么望着我被抬走的方向,仿佛魂魄也跟着担架上那具渐渐冰冷的躯体,一起被抽离了

我这才彻底清醒,是啊,我死了

现在的我,不过是抹她看不见、摸不着的魂魄

只能眼睁睁看着我的狙击手,在原地一点点枯萎

沈兰妮!阎王!你们在哪?

我急得在原地打转,魂魄几乎要散开,视线扫过混乱的战场,终于在她身边捕捉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还好,沈兰妮抓着她的胳膊,像是在说些什么;阎王站在另一侧,眼神里满是担忧,时不时拍一下她的后背,像是在给她力量

看到他们在,悬着的心稍稍落下些

我的狙击手啊,至少此刻,她不是一个人

我的尸体还没凉透,赵处长就带着人冲了过来,目标直指我的狙击手

他那副急于定罪的模样,看得我魂魄都在发抖

还好,队友们没让他得逞

沈兰妮和阎王第一时间挡在她身前,脸色铁青地与对方对峙

更让我心头一震的是何璐,这个我当初一眼看中、亲手提拔的队长,上任没多久就总被谭晓琳压着,平日里总带着几分隐忍

可此刻,她站得笔直,与阎王、沈兰妮并肩挡在那些人面前,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她是我们的战友,谁也不能动她!”

看着她的脸,我忽然想起跟她说过别被压着,原来她都听进去了

我的狙击手依旧站在那里没动,但我看见她垂在身侧的手,攥住了何璐的衣角

还好,曲比阿卓也在,那个当年被我从泥石流救出来的小姑娘,如今已经长成能独当一面的战士,此刻正在我狙击手的后方

文工团出身的唐笑笑,站在最前排和赵处长的人理论

南京化学系的欧阳倩,此刻也无声地与大家站成一排,用沉默传递着力量

还有那个像开心果一样的田果,没了往日的嬉皮笑脸:“要抓她,先过我们这关!”

她们都在

这群曾经各有棱角的姑娘,此刻牢牢护着中间那个失了魂的身影

我飘在她们身后,看着这堵用血肉之躯筑成的墙,就算我不在了,我的狙击手也不是孤身一人

火凤凰早已不是简单的队伍,是能把后背交给彼此的家人

雷电的兄弟们也都在

老狐狸站在最前面,一改平日里温和的样子,对着赵处长那群人:“她是雷神亲手带出来的,我用性命担保,绝不可能参与”

哈雷扯着嗓子吼:“放你的屁!敌杀死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比谁都清楚!”

大牛和元宝一左一右护在火凤凰姑娘们旁边,一股谁动试试的劲,小蜜蜂反复的说:“队长生前最信任她,我们也信,你们少放屁”

他们从始至终都信她

这群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从不会因为一场意外就怀疑自己人,看着他们寸步不让的样子,我悬着的那颗心彻底落了下来,不亏是我的兄弟,够义气

真好,我走后,还有这么多人,在拼尽全力护着我的狙击手

只有谭晓琳不在这儿

我飘回尸体旁时,正看见她蹲在那里哭

我盯着她通红的眼睛,脑子里一片茫然,我和她之间,有过能让她如此难过的感情吗?

或许从旁人眼里看,她是我的女朋友,在我尸体旁掉眼泪是天经地义,可只有我自己清楚,那些被模糊掉的相处里,我从未对她有过半分恋人的热络,甚至连一句真心的关心都吝啬

我做过的,似乎只有本能的回避和无意识的抗拒

她究竟在哭什么?是哭失去了一个名义上的伴侣,还是哭这场连我自己都觉得荒谬的关系?

我看着她,像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这份眼泪,在我这抹即将消散的魂魄看来,竟比上:战场上更让人窒息

我和谭晓琳走到一起,多半是稀里糊涂的

一部分是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控制力在作祟,让我在某些时刻身不由己,做出违背本心的回应

另一部分,是老狐狸总在耳边念叨,说我年纪到了该成家,说谭晓琳家世、能力都配得上我,是最合适的人选

他说得多了,我又总在不清醒的边缘晃悠,稀里糊涂就默认了这层关系

可合适这两个字,填不满心里的空缺,就像硬把两块不契合的拼图按在一起,表面看着齐整,内里全是硌人的缝隙

所谓的合适,抵不过一句心甘情愿,而我对她,自始至终都没有过那份心意

不想再看了

谭晓琳的哭声还在耳边嗡嗡响,赵处长的叫嚣像根刺扎在心上,可这些都不重要了

我只想去找我的狙击手

魂魄轻飘飘地穿过人群,径直飘向那个依旧站在原地的身影

她像一尊沉默的雕像,沈兰妮想把她往回拉,她却挣开了,目光还是望着我被抬走的方向,一动不动

我就在她面前,离得那么近,近到能看见她未干的泪,能听见她压抑在喉咙里的、像小猫呜咽似的抽气声

可她看不见我

没关系,我看着她就好

最后,我的狙击手还是动了

“我跟你们走”

沈兰妮急得想拦,被她制止了,她知道,再僵持下去,只会让队友们更难做,这个永远骄傲的姑娘,在这一刻收起了所有锋芒,选择了妥协

我看见她跟着赵处长那群人往外走,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落寞,一步,两步,离我越来越远

我知道赵处长是按规矩办事,程序上挑不出错,道理我都懂,可心里那股翻涌的疼却压不住

那是我的狙击手啊,是我看着从新兵一步步蜕变成敌杀死的姑娘,是我放在心尖上护着、教着的兵,怎么能让她受这种委屈?

魂魄跟着她飘了几步,又被无形的力拽回原地,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尽头

为什么连死了都不能随心所欲地跟着她?

这无形的束缚到底是什么?生前被操控着疏远,死后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有

我看着她的背影一点点缩成黑点,想追,却只能在原地徒劳地打转

“去吧”

突然一个声音飘进耳朵

安然?

我回头,看见不远处站着个熟悉的身影,齐耳短发,素净的脸,穿着那身熟悉的军装,和我一样轻飘飘的,带着灵魂独有的透明感

真的是她

她望着我,眼里带着温和的笑意,像很多年前那样,她总爱用这种眼神看我

她朝我伸出手,轻轻碰了碰我的肩膀

就在触碰的瞬间,那些沉重枷锁好像不在了,整个人变得轻快起来,之前那种被无形力量拉扯的感觉消失得无影无踪

“雷战,去吧”

“安然,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千言万语最后只说出这一句

我不知道为什么死去这么多年的她会出现在这里,也不懂她这一碰为何能解开那层控制,但此刻这些都不重要了

我望向我的狙击手离去的方向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她一个人了

我跟着她,看着她被关进那间狭小的屋子

赵处长的人翻来覆去地问,她始终字字清晰

一天,两天……一个月就这么熬过去

我看着她日渐清瘦,原本合身的衣服空了大半,眼底的青黑重得像化不开的墨,每次提审回来,她都往墙角一靠,抱着膝盖坐很久,不说话,也不动

有天夜里,她从怀里摸出块弹壳,那是我教她拆弹时,她偷偷收起来的纪念品

眼泪终于没忍住,落在弹壳上

我就在她身边,想替她擦去眼泪,手却一次次穿过她的脸,只能眼睁睁看着我的狙击手,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一点点耗掉身上的光

日日夜夜,她总是对着墙壁发呆

我知道她心里压着两座山

一座是她的妈妈,那个被卷进K2的亲人,如今成了她胸口最沉的石头,另一座是那声没扣下去的扳机,我能听见她在心里反复问自己

如果当时开了枪,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是不是我就不会躺下

她总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倔强地扛下所有重负,可这次,她扛得太沉了

有天清晨,她对着自己的影子说:“妈,对不起……雷神,对不起……”

我多想告诉她,她妈妈的错从不是她的债,那一下犹豫也不是罪过,可我只能飘在她身边,看着她把所有话都咽进肚子里,独自熬着漫漫长夜

“我的敌杀死,真可怜”

眼前突然飘过一行字,像谁用无形的笔写在空气里

我抬起头,四周空荡荡的,只有审讯室的墙和她清瘦的她,可那行字就那么悬在她头顶,替我说出了憋在心里许久的话

她还在低头盯着地面,手无意识地抠着墙皮,浑然不觉这行字的存在

我望着那行渐渐淡去的字迹,连这空气,都在替我心疼我的狙击手

我不清楚这行字从哪儿来,是谁写的,或许是某个和我一样牵挂她的人,或许只是心头的幻影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有人在心疼她,有人和我一样,看着她被困在这方寸之地,看着她把所有委屈和自责都压在心底,看着她日渐消瘦的模样,觉得不忍,觉得难过

这就够了

我继续飘在她身边,看着她,至少此刻,她不是完全被遗忘的

一个半月后,审讯室的门被推开,进来的是老狐狸,身后跟着何璐

“归队吧,火凤凰还等着你”

她眼里先是闪过一丝茫然,随即是难以置信的光,硬是没让眼泪掉下来

何璐快步走过去,伸手扶住她的胳膊,声音很轻但很稳:“我们接你回家”

我看着她被两人扶着往外走,脚步还有些虚浮,却比来时多了些生气,笼罩了一个半月的阴霾,终于开始一点点散开

归队,回家

这两个词像暖炉,烘着她,也烘着我这抹悬了许久的灵魂

我的敌杀死,终于能回到属于她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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