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在南被撞得喊了一声,脸上表情失去管理开始龇牙咧嘴,双腿跪下去时很用力还在地上磨了一下。
她感觉到两个膝盖似乎在往外渗血,疼得她一手扶着被撞的腰一手撑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屋内冷脸的男人注意到外面的动静转过头,蒋在南也在这时朝着他的方向抬眼,两人就这么诡异地对视上了,蒋在南还没从地上爬起来,此时此刻这个姿势更加诡异。
空气在两人对视间凝固几秒,然后男人转过头收回视线,屋内重新响起电钻声。
几位搬柜子的师傅这才反应过来撞到了人,赶忙去扶起地上的蒋在南,他们连番询问了好几遍用不用去医院,蒋在南尴尬地收了收痛苦的表情,强忍着摇摇头说没关系。硬撑着进了店子里自己找碘伏对着两边流血的膝盖头喷了喷,简单包扎下就算处理完。
但是腰上,好像被撞断了一样疼,蒋在南知道没伤着骨头,但还是好疼好疼。
都这个时候了,关时还是不放过她,两人继续打嘴仗,男人嗤笑一声:
“倒霉,老板伤这么严重,今天放不放假?”
“……”
蒋在南的脸现在臭得要命,一副感觉下一秒就要骂娘的样子,但在关时眼里,这个表情他理解为“妈的,疼死老子了”的意思,所以关时认为蒋在南活该。
池戴正在楼上帮忙查看蒋在南的腰伤,指尖每碰一下不同的位置,都小心翼翼问出一句疼不疼。
而蒋在南却是始终皱着眉的。从身后撩住衣尾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好看,这会儿有些泛白,她看着下面关时站在正中间抬头嘲笑她。
笑够了,关时进工作室内倒腾一会儿,翻出来个小的医疗盒,里面有两罐云南白药,关时取出来一并扔向楼上,池戴帮蒋在南往腰上喷了喷。
关时:
“对面的屋什么时候租出去的?”
几人又回到这个话题,显然这个租户的来头是很突然又很莫名奇妙的。
池戴帮蒋在南喷完药放下撩起的T恤衣尾,边下楼边说:
“不知道是做什么东西的,以后会不会和我们抢生意啊南姐?”
楼上的人没回答。女声继续:
“不过看那人的样子感觉也不是干我们这一行的嘛。”
“你见过那人长什么样?”
“刚才门口拿外卖的时候,他不就站外面啊,不过我没看清楚正脸。”
“那说毛。”
想了想自己被撞倒在地时那个陌生男人注视她的摸样:
两手插着兜,穿着很休闲宽松,卷曲的刘海过眉,夸张得盖住眼睛,耳骨边缘打几颗耳钉,手上戴了高高一排不同款式的佛串,其他花里胡哨的饰品再无,身体露出的部分干干净净……
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虽说有些尴尬,但男人没对她表现出什么太大的反应,最后走时也仅仅是留下一张棱角分明的侧脸……
风声灌满街口,穿堂过巷。一排排门市小店和茶楼户对户,窗对窗。那间有过闹鬼传闻的门市一夜之间租出去了,拂七刺青馆里的三人多了个领居。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