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怎么突然回来了？连个消息都不发。
马嘉祺夹起一片烧鹅，语气平静，却不着痕迹地观察着祁芙的反应。
马芙局长没提前通知你？
马嘉祺动作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往她碗里又添了一块酥脆金黄的烧鹅皮。
马嘉祺这家烧鹅是招牌，趁热吃。
马芙没动筷子，只是抬眸看他。
马嘉祺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
马芙其实……是我想见你。
马嘉祺一怔。
马嘉祺五年前的事……
他声音渐低，像是怕被拒绝，又像是怕她再次消失。
马芙垂下眼睫，指尖轻轻敲了下碗边。
马芙那时候调职是工作需要，不是因为你。
她停顿了一下，语气罕见地带上了一丝迟疑。
马芙还是说……你现在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五年了。他那么耀眼，身边怎么可能没人？
马嘉祺张口正要回答，手机却突然震动起来。
——局长来电。
他皱眉接起，脸色逐渐凝重。挂断后，他迅速起身。
局长案子有进展，死者的头找到了。
马芙已经拎起外套。
马芙一起走。
马嘉祺一路疾驰赶回警局，推门时发现全员严阵以待。
马嘉祺什么情况？
局长环卫工人在西区垃圾站发现了头颅，装在黑色塑料袋里。
局长面色阴沉，指了指证物台上的黑袋子。
局长上级要求五天内结案，压力很大。别辜负我的期望。贝悦已经在审问室了。
局长重重地拍了拍马嘉祺的肩膀，转身走向办公室，皮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沉闷的声响。
马嘉祺走近，终于看清了那黑色袋子里面的东西。那股在剧院的苦味又出现了，第一次出现那股味道那可能是自己嗅觉出问题了，毕进自己这几天吃的感冒药是有苦味的，但第二次出线绝对不是自己嗅觉出问题了。这个味道？是松香！林子会不是钢琴家吗？怎么会有松香？
马嘉祺芙芙，去给那颗头颅做个DNA比对，确认是林子会的。我去趟审问室。
马芙收到。
马芙利落地点头，迅速地穿上白大褂，拿着黑色塑料袋走向解剖室。
马嘉祺推开审问室厚重的隔音门，压抑的啜泣声立刻扑面而来。
贝悦蜷缩在金属椅上，十指深深插进凌乱的发间，泪水在审讯灯下泛着刺目的光。
马嘉祺推过一杯温水。
马嘉祺先缓缓。说说吧，贝悦女士您和林子会是怎么认识的？
贝悦是……是在一档综艺……
贝悦捧着塑料杯的双手不停颤抖，水面晃出细碎的波纹。
贝悦节目组安排街头卖艺赚伙食费，他唱歌，我拉提琴，有的时候他也会弹钢琴……
她的声音突然哽住，像是被回忆掐住了喉咙。
马嘉祺昨晚聚餐后，林子会有异常表现吗？
贝悦我们都喝多了……根本没注意……
马嘉祺他有什么仇家？或者竞争对手？
贝悦我不太清楚，我们才正式交往五天啊！
失控的尖叫在密闭空间炸开，紧接着是更剧烈的抽泣。
贝悦等等！我知道是谁！是燕清云！
马嘉祺女生？
贝悦男的！
贝悦的指甲在桌面刮出刺耳声响。
贝悦7月18号下午...就是阿会死的前一天下午，他向我告白，就因为我帮过他一次，我拒绝了他的告白，他指着阿会的海报说'那就让他消失'！都怪我...都怪我没当真..是我害了他！
马嘉祺燕清云也是大提琴家吗？
贝悦对。
马嘉祺好，我知道了。贝悦女士，您可以先回去了。我们有进展会将联系您的。
贝悦好的，谢谢警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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