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吻了吻我的发顶，声音温柔得像水，
边伯贤“以后不许这样了，累着你怎么办？”
宋岭“知道啦，宋大掌柜。”
我故意逗他，
宋岭“不过……你刚才的样子，倒是比在宫里大胆多了。”
他的脸又红了，在我腰上轻轻捏了一下，算是惩罚。
边伯贤“还不是被你带坏的。”
净室的灯还亮着，映着相拥的两人。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地上，像铺了层薄薄的银霜。
边伯贤走的那天，天还没亮。
我靠在寝殿的门框上，看着他换上伙计的青布短打，帽檐压得低低的，遮住了大半张脸。
春兰在一旁帮他整理衣襟，动作麻利，眼里却藏着不舍。
边伯贤“我走了。”
他站在廊下，声音压得很低，怕惊醒了宫人们。
宋岭“嗯。”
我点点头，努力想挤出个笑脸，眼泪却先一步涌了上来，
宋岭“路上小心。”
他上前一步，飞快地抱了抱我，力道很轻，像怕碰碎了珍宝。
边伯贤“两个月后，我一定回来。”
宋岭“我等你。”
看着他跟着送货的队伍走出景仁宫，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宫墙的拐角，我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可这两个月，漫长得像两个春秋。
孕吐渐渐好了些，能吃下些东西，肚子也慢慢显了形。
每天抚摸着小腹，感受着里面的动静，就像在触摸边伯贤的温度。
我让春兰隔三差五去他的铺子里订些东西，有时是珠钗，有时是玉佩，只为了能从伙计嘴里听到一句“宋掌柜一切安好”。
终于，在一个飘着细雨的午后，春兰脚步轻快地跑进来，
春兰“娘娘，宋公子来了！”
我的心猛地一跳，手里的绣绷“啪嗒”掉在地上。
这次他混在送首饰的伙计里，进门时没像上次那样拘谨，反而朝我挤了挤眼睛，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春兰识趣地领着其他伙计去偏殿卸货，廊下很快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他摘下帽子，露出那张熟悉的脸。
比两个月前清瘦了些，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显然没睡好，却精神得很。
边伯贤“岭儿。”
宋岭“嗯。”
我看着他，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宋岭“看来宋大掌柜的生意越做越大了。”
他挠了挠头，耳尖泛红，
边伯贤“还行，就是太忙了，总睡不够。”
说着，目光落在我的肚子上，眼里的心疼浓得化不开，
边伯贤“你瘦了，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宋岭“哪有。”
我拍了拍肚子，
宋岭“小家伙很乖，不怎么闹我了。”
夜里，他还是像上次那样，抱着我睡。
只是这次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呼吸也比平时粗重些。
宋岭“伯贤。”
我转过身，借着窗外的月光看着他的眼睛。
他立马睁开眼，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
边伯贤“怎么了？”
宋岭“我们……试试看好不好？”
他明显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摇了摇头，
边伯贤“不行，孩子还小，我怕伤到你。”
宋岭“我问过王太医了。”
我打断他，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喉结，
宋岭“他说四个月已经稳定了，只要动作轻些，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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