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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略带嘲讽的男声响起。

乔羽转头，看见一个高挑的男生靠在门框上。男生一头挑染的蓝发，耳骨上打着三颗耳钉，穿着oversize的黑色T恤和破洞牛仔裤，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周子睿，注意礼貌。"程诺皱眉，"这是乔羽，主唱。乔羽，这是周子睿，我们的rapper。"

周子睿上下打量乔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又是个花瓶主唱？我们不需要第二个vocal。"

乔羽站起身，虽然比周子睿矮了半个头，却毫不退缩："我不是花瓶。"

"哦？"周子睿挑眉，"那为什么被时代峰峻踢出来？"

"够了！"程诺厉声打断，"子睿，去把杨柯叫来。我们开个会。"

周子睿撇撇嘴，转身走了出去。

程诺转向乔羽："别介意，子睿性格就这样。他之前在某网红公司当练习生，因为'形象不符合品牌调性'被解约。"

不一会儿，周子睿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身材修长的男生。这个男生比周子睿还要高一些，留着清爽的短发，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运动裤，走路时步伐轻盈得像猫一样。

"这是杨柯，主舞。"程诺介绍道，"杨柯，这是乔羽，我们的主唱。"

杨柯点点头，眼神平静："你好。"

乔羽注意到杨柯右手手腕上缠着绷带，但对方似乎并不想多谈。

程诺拍了拍手："好了，现在人齐了。我正式介绍一下'星火计划'。"

三个人围坐在办公桌前，程诺打开投影仪，墙上映出一张PPT。

"你们三个有一个共同点——都被原公司以各种理由淘汰。"程诺的目光扫过每个人，"但在我看来，你们都是被埋没的宝石。"

乔羽偷偷观察另外两人。周子睿一脸不屑，但耳朵却竖着；杨柯则专注地盯着投影，表情难以捉摸。

"三个月后，时代峰峻将举办年度选拔赛，获胜者将获得公司重点培养。"程诺点击遥控器，画面切换到比赛海报，"我要你们以独立团队名义参赛。"

周子睿吹了声口哨："直接挑战老东家？够刺激。"

"但我们没有公司支持..."乔羽忍不住说。

程诺笑了："正因如此，赢了才更有意义。"她转向杨柯，"你怎么想？"

杨柯轻轻活动了下手腕："我只有一个问题——训练场地在哪里？"

程诺神秘地笑了笑，从抽屉里取出一串钥匙："跟我来。"

一行人下楼，走到建筑物后方的一个独立仓库前。程诺打开门锁，推开铁门——

里面是一个改装过的小型练习室！虽然空间不大，但木地板、镜子墙、音响设备一应俱全，角落里还堆着几箱矿泉水和能量棒。

"这是我的全部积蓄。"程诺说，"接下来三个月，这里就是你们的家。"

乔羽走进练习室，手指抚过光滑的镜面。镜中的自己眼神疲惫却闪着光。他转向程诺："为什么选我？"

程诺从包里拿出一个平板，点开一段视频——是乔羽在时代峰峻最后一次月末考核的表演。

"你有种特别的感染力。"程诺指着屏幕上定格的特写，"当你真正沉浸在音乐中时，能让人忘记技巧，只记住感觉。这是天赋，教不来的。"

周子睿凑过来看视频，难得地没有发表刻薄评论。

"好了，今天先到这里。"程诺拍拍手，"乔羽的行李可以放在办公室隔壁的小房间，那里有张临时床铺。明天早上九点，我们正式开始训练。"

当晚，乔羽躺在狭窄的临时床铺上，听着窗外重庆的夜雨声。手机屏幕亮起，是妈妈发来的消息："到重庆了吗？新公司怎么样？"

乔羽犹豫片刻，回复："到了，一切都好。"

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现在的处境——没有正式合约，没有公司保障，只有三个被淘汰的练习生和一个看似疯狂的前经纪人。

隔壁传来隐约的音乐声，是周子睿的rap。另一边，杨柯似乎在做拉伸，偶尔能听到关节的轻响。

乔羽闭上眼，脑海中回放着程诺的话："我要用你们这些'残次品'，打败那些大公司的'完美商品'。"

或许，这就是他需要的——不是同情，而是一场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