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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星火初聚

重庆的八月比北京更加闷热。

乔羽拖着行李箱走出江北机场时，一股湿热的气浪迎面扑来，让他瞬间出了一身薄汗。手机导航显示，程诺发给他的地址距离机场有将近一小时的车程。

"师傅，去这个地方。"乔羽拦下一辆出租车，把手机递给司机。

司机瞥了一眼地址，挑眉道："这地方有点偏哦，小兄弟去干啥子？"

"工作。"乔羽简短地回答，不想多解释。

车子驶过繁华的市中心，渐渐开往老城区。高楼大厦被年代久远的居民楼取代，街道也变得狭窄起来。乔羽望着窗外陌生的城市景观，心里涌起一丝不安。

他为什么要相信一个素未谋面的前公司员工？就因为对方在他最低谷时抛来一根救命稻草？乔羽握紧手机，屏幕还停留在和程诺的最后一条对话：

"明天下午三点，带上你的所有资料和表演视频。"

没有多余的解释，没有项目详情，就像一个神秘的邀请函。

出租车最终停在了一栋老旧的商住两用楼前。乔羽付完车费，站在楼前抬头望。这是一栋六层高的灰白色建筑，外墙有些剥落，一楼开着几家小店，门口坐着摇扇子的老人。

"601..."乔羽核对门牌号，走进了狭窄的楼梯间。

爬到六楼时，乔羽的T恤已经湿透贴在背上。走廊尽头有一扇磨砂玻璃门，上面贴着褪色的"星火文化"四个字。乔羽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一个女声。

推开门，乔羽首先看到的是一间不足三十平米的办公室。两张旧办公桌拼在一起，上面堆满了文件和笔记本电脑。墙上贴满了各种演出海报和日程表，角落里放着几瓶喝了一半的矿泉水。

办公桌后站着一个约莫三十岁的女人，短发，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正低头整理文件。听到开门声，她抬起头，露出一张略显疲惫却精神奕奕的脸。

"乔羽？"女人伸出手，"我是程诺。"

乔羽有些拘谨地握了握她的手："您好。"

"别这么客气，以后叫我诺姐就行。"程诺笑了笑，示意乔羽坐下，"路上还顺利吗？"

"还行。"乔羽环顾四周，"这里是...您的公司？"

程诺耸耸肩："勉强算是吧。注册了三个月，目前员工就我一个。"她递给乔羽一瓶水，"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找你。"

乔羽点点头，拧开水瓶喝了一口。

"简单来说，我在组建一个男团。"程诺直视乔羽的眼睛，"但不是普通的男团。"

乔羽握紧水瓶："可是我已经被时代峰峻..."

"我知道。"程诺打断他，"我看过你的资料和所有考核视频。你被淘汰不是因为实力，而是因为公司战略调整和那些愚蠢的市场分析。"

乔羽心头一震。两个月来，第一次有人肯定他的实力。

"我的项目很特别。"程诺继续说，"只收被其他公司淘汰的练习生。"

乔羽瞪大眼睛："为什么？"

"因为被淘汰过的人，才有破釜沉舟的勇气。"程诺的声音突然变得锋利，"而且，我要用你们这些'残次品'，打败那些大公司的'完美商品'。"

乔羽还没来得及消化这句话，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又带新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