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赛队伍名称？"签到台的工作人员头也不抬地问。
"星火。"程诺回答。
工作人员翻看名单："没有预先登记的经纪公司？"
"独立参赛。"
这时工作人员才抬起头，打量了一下他们四人，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乔羽能猜到他在想什么——一个看起来像过气经纪人的女性，带着三个风格迥异、明显不属于同一体系的男孩，怎么看都不像正经参赛队伍。
"D组等候区在二楼右侧。"工作人员递给他们几张号码牌，"按照顺序上场，过号视为弃权。"
等候区已经坐了不少参赛队伍。清一色年轻俊美的男孩女孩，有些在低声练习，有些在做最后的造型整理。当程诺带着三人走进来时，不少好奇的目光投向他们。
"哪家公司的？"一个染着金发的男孩问他的同伴，"没见过啊。"
"可能是小公司吧，或者独立参赛的。"同伴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
乔羽感到一阵不自在。两个月前，他还是时代峰峻的A级练习生，享受着旁人羡慕的目光。现在却像个外来者，被曾经的同僚们审视着。
周子睿大咧咧地坐在长椅上，故意提高音量："喂，乔羽，听说这次评委里有时代峰峻的张总？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耳朵长在屁股上'的制作人？"
周围几个练习生倒吸一口冷气。张总以严厉著称，在业内极有威望。
乔羽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周子睿坏笑着眨眨眼。杨柯在一旁轻轻摇头，但嘴角微微上扬。
程诺把三人拉到角落，压低声音："别闹了，保存体力。我去打探一下情况。"
她离开后，三人安静下来。乔羽偷偷观察其他参赛队伍，注意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时代峰峻新男团预备队的林小森，曾经和他同期的练习生。对方也看到了他，眼中闪过惊讶，随后是复杂的情绪。
"熟人？"周子睿注意到乔羽的视线。
"嗯，以前一起训练的。"
"要去打招呼吗？"
乔羽摇头："现在不是时候。"
程诺很快回来，脸色凝重："赛制有变。评委知道我们是独立参赛后，把我们调到了最后一组。这意味着评委已经看了几十个表演，会非常疲惫。"
"故意的。"杨柯冷静地说。
"没关系，"乔羽深吸一口气，"我们只要表现得足够好。"
等待的过程漫长而煎熬。一组组参赛者进去又出来，有的面带喜色，有的眼眶通红。乔羽的胃再次揪紧，他起身去了洗手间。
洗手时，他听到隔间里传来压抑的啜泣声。犹豫了一下，乔羽轻声道："你还好吗？"
隔间门打开，走出来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男孩，妆容被泪水晕染："我...我忘词了...整整十秒的空白..."
乔羽递给他纸巾："没关系，一次失误不代表什么。"
"你不懂，"男孩抽泣着，"这是我第三次参赛了...公司说如果再失败就解约..."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