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清欢"不必。"
阮清欢合上册子
阮清欢"有件事我很好奇——你既然知道我父亲会遇害,为什么不阻止?"
马嘉祺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缝。他放下咖啡杯,金属与瓷器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马嘉祺"阮小姐,"
马嘉祺"你以为左手小指是怎么没的?"
阮清欢这才注意到他的左手小指缺失了一截,伤口很新,还缠着纱布。
阮清欢"你..."
马嘉祺"我试过了。"
马嘉祺打断她
马嘉祺"现在,如果你不介意,我要去练琴了。午饭在十二点。"
他离开后,阮清欢立刻蹲下身去拉那个上锁的抽屉。纹丝不动。她从发髻里取出一根发卡,三下两下撬开了锁。
抽屉里是一沓剪报和照片。最上面那张是父亲与一个陌生男子的合影,背景似乎是某个码头。她翻到背面,写着「1923.春,与嘉祺于十六铺」。1923年?马嘉祺不是说上周才从巴黎回来?
下面几张剪报全是关于"南京事件"的报道,日期都是1910年。其中一则用红笔圈出了一段:「几位革命志士当场殉难,唯余一人叛逃…」
阮清欢心跳加速。"君子"?难道"君子"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她继续翻找,在最底层发现了一张泛黄的照片——几个青年站在南京城墙下,意气风发。照片一角被烧焦了,但依然能辨认出最左边那个是年轻时的父亲。
马嘉祺"找到什么有趣的了?"
阮清欢猛地回头。马嘉祺靠在门框上,不知已经站了多久。她缓缓站起身,手里攥着那张照片。
阮清欢"你到底是什么人?"
马嘉祺"你父亲的学生。"
马嘉祺走进来,轻轻抽走照片
马嘉祺"1915年到1917年,我在他门下学习密码学。后来出国留学,上月刚回来。"
阮清欢"那为什么要撒谎?"
马嘉祺"因为..."
马嘉祺忽然皱眉,右手按住左胸,呼吸变得急促。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额头渗出冷汗。
阮清欢"你怎么了?"
阮清欢警觉地后退一步。
马嘉祺"咖啡..."
马嘉祺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指着她手中的咖啡杯
马嘉祺"你...喝了我的..."
阮清欢这才发现两杯咖啡不一样——她那杯加了奶,而这杯是纯黑的,表面飘着几粒花生碎。她立刻反应过来
阮清欢"你过敏?"
马嘉祺已经滑坐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可怕的喘息声。阮清欢冲出门大喊
阮清欢"来人!叫医生!"
没人应答。她跑回马嘉祺身边,发现他的嘴唇已经发紫。
马嘉祺"药...口袋..."
他气若游丝。
阮清欢手忙脚乱地翻他的口袋,在内袋找到一支注射器。马嘉祺虚弱地点头,她立刻撕开他的衬衫,将针头扎进他胸膛。
几分钟后,马嘉祺的呼吸渐渐平稳。阮清欢坐在地毯上,后背全是冷汗。
阮清欢"你差点死了。"
马嘉祺"不还是差点。"
马嘉祺虚弱地笑笑说
阮清欢"什么意思?"
马嘉祺慢慢坐起来
马嘉祺"某人怀疑自己会被下毒,又担心凶手会用同样的方式对付我。"
阮清欢眯起眼睛
阮清欢"所以你承认了,你和我父亲在做危险的事情。"
马嘉祺"我们在找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