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雪来得比往年早。
张媛早上睁开眼，习惯性地往窗外看了一眼，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外面白茫茫一片，屋顶上、树枝上都积着厚厚的雪，像童话里的世界。
“下雪了！”她兴奋地喊着，从床上跳下来，跑到窗边。
“醒了？”李泽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笑意，“快洗漱，吃完早饭带你出去堆雪人。”
张媛洗漱完走到客厅，看到餐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包子和豆浆，还有一盘煎得金黄的鸡蛋。李泽洋系着围裙，正从厨房里端出一碗冒着热气的粥。
“快吃吧，”他把粥放在她面前，“吃完雪没化，正好堆雪人。”
“嗯！”张媛点点头，拿起包子咬了一大口，心里像揣了颗糖，甜滋滋的。
吃完早饭，两人穿上厚厚的羽绒服，戴上围巾和手套，走出了单元楼。雪还在下，纷纷扬扬的，像无数白色的蝴蝶在空中飞舞。小区里的孩子们已经在雪地里疯跑了，笑声此起彼伏。
“我们去那边堆雪人吧。”张媛指着不远处的草坪，拉着李泽洋的手跑了过去。
她团了个小小的雪球，在雪地里滚来滚去，雪球越来越大，很快就做成了雪人的身体。李泽洋也团了个雪球，比她的小一些，放在上面做雪人的头。
“还差眼睛和鼻子。”张媛看着雪人，有点发愁。
“我去拿。”李泽洋转身跑回了家，不一会儿就拿着两颗黑纽扣和一根胡萝卜跑了回来。
他把纽扣按在雪人的头上做眼睛，把胡萝卜插在中间做鼻子。张媛从口袋里掏出条红色的围巾，围在雪人的脖子上。
“完成啦！”她拍了拍手，看着雪人，笑得眼睛都弯了。
雪人歪歪扭扭的，却很可爱，红色的围巾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显眼。李泽洋看着她冻得发红的鼻尖，突然伸手，把她的围巾往上拉了拉，遮住了她的半张脸。
“别冻感冒了。”他说。
张媛的脸颊发烫，透过围巾的缝隙看着他，突然觉得，他比雪人还要可爱。
“我们去那边走走吧。”李泽洋指着小区门口的公园。
“好啊。”张媛点点头，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走进了公园。
公园里的雪更深，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两人并肩走着，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李泽洋突然停下脚步，弯腰抓起一把雪，团成雪球，朝张媛扔了过去。
雪球打在她的羽绒服上，散开一团雪雾。张媛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也抓起一把雪，朝他扔了过去：“李泽洋，你敢偷袭我！”
他笑着躲开，又团了个雪球扔过来。两人在雪地里追着打闹，笑声像银铃一样在公园里回荡。张媛跑得有点喘，停下来扶着膝盖喘气，李泽洋趁机跑过来，从背后轻轻抱住了她。
他的怀抱很暖，隔着厚厚的羽绒服，也能感受到他的温度。张媛的心跳漏了一拍，转过身，撞进他带着笑意的眼睛里。
“累了？”他问。
“嗯。”张媛点点头，脸颊有点烫。
他牵着她的手，走到公园的长椅上坐下。雪还在下，落在他们的头发上、肩膀上，像撒了一层白糖。张媛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远处孩子们堆的雪人，突然觉得很安心。
“以前在国外，冬天也常下雪，”李泽洋看着雪花，轻声说，“但那时候总觉得没什么意思，不像现在，觉得下雪挺好的。”
“为什么？”张媛问。
“因为有你啊。”他转过头，看着她的眼睛，语气认真，“有你在身边，好像做什么都觉得有意思。”
张媛的心跳漏了一拍，抬头看他。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像落了一层星星。她突然凑过去，轻轻吻了吻他的脸颊。
他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伸手把她搂进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雪花落在两人的脸上，有点凉，心里却暖烘烘的。
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两人才起身往家走。李泽洋牵着张媛的手，在雪地里留下一串并排的脚印，深深浅浅，却紧紧依偎在一起。
走到小区门口，张媛看着两人的脚印，突然觉得，他们的爱情就像这些脚印一样，虽然是被长辈们安排开始的，却在彼此的陪伴下，走出了属于自己的温暖轨迹。
原来喜欢一个人，就是会和他在雪地里打闹，会靠在他的肩膀上看雪，会在寒冷的冬天里，因为有他在身边而觉得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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