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服掌心

宋亚轩推开门时，玄关的灯正亮着暖黄的光，刘耀文窝在沙发里，听见动静就直起身，眼睛亮得像藏了星子，直勾勾地望着他。

“回来了？”刘耀文的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他今天穿了件宋亚轩的旧T恤，领口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露出半截锁骨。

宋亚轩换鞋的动作顿了顿，瞥他一眼：“不是让你早点睡？”

“等你啊。”刘耀文起身凑过来，像只大型犬似的往他身上蹭，鼻尖在他颈侧轻轻嗅着，“今天见客户了？”

“嗯，”宋亚轩抬手推开他的脸，指尖触到他温热的皮肤，“一身烟味，去洗澡。”

刘耀文没动，反而眨了眨眼，眼神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期待，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哥，你今天好像不太高兴。”

宋亚轩挑眉看他。

“是不是客户难缠？”刘耀文往前凑了凑，声音放得更低，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你要是气没处撒……”

他说着，微微仰起头，露出线条清晰的下颌线，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眼神里的渴望几乎要溢出来：“可以打我一下的。”

宋亚轩的呼吸顿了半秒。

他们之间这样的事不是第一次了。最初是刘耀文惹他生气，他没忍住拍了下他的背，却发现那家伙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后来次数多了，刘耀文渐渐不再掩饰，甚至会在他情绪不佳时主动提出，像此刻这样，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又藏不住隐秘的期待。

宋亚轩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灯光在他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那双总是显得格外真诚的眼睛里，清晰地映着自己的影子。他比刘耀文大两岁，看着他从青涩少年长成如今挺拔的模样，却总在他面前露出这样依赖又带着点小癖好的一面。

“刘耀文，”宋亚轩的声音有些沉，“别闹。”

刘耀文却轻轻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往自己脸上带，指尖微凉的触感贴上他温热的脸颊，他甚至微微闭上了眼，长睫毛轻轻颤抖着：“就一下，好不好？哥。”

那声“哥”喊得又软又黏，像羽毛搔在宋亚轩的心尖上。他沉默了几秒，看着刘耀文虔诚又期待的样子，终究还是没忍住。

手腕微微用力，带着点克制的力道，“啪”的一声轻响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不算重，但足够让刘耀文的脸颊泛起一点浅浅的红。

刘耀文像是被这一下打通了什么开关，喉咙里溢出一声极轻的喟叹，睁开眼时，眼底像是蒙了层水汽，亮得惊人。他不仅没退开，反而往前更紧地贴住宋亚轩，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舒服了吗，哥？”他轻声问，声音里带着点微哑的笑意。

宋亚轩看着他泛红的脸颊，心里忽然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无奈，有纵容，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柔软。他没说话，只是抬手，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刚才被打过的地方，那里的皮肤微微发烫。

然后，他微微低下头，在那片泛红的皮肤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很轻，带着他微凉的唇温，像一片羽毛落下，又迅速离开。

刘耀文浑身一僵，随即像是被点燃了引线，猛地伸手抱住宋亚轩的腰，把他按在怀里用力地吻了下去。这个吻带着点急切和依赖，还有被纵容后的雀跃，他紧紧抱着宋亚轩，仿佛要把这个人揉进自己骨血里。

宋亚轩被他吻得呼吸不稳，抬手按住他的后颈，感受着怀中人温热的体温和有力的心跳。

“洗澡去，”良久，他推开刘耀文，指尖擦过他湿润的唇角，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哑，“一身汗味。”

刘耀文笑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脸颊上的红还没褪，显得格外生动。他凑过去又在宋亚轩嘴角啄了一下，才乖乖应道：“好。”

转身去浴室时，他脚步轻快，还不忘回头看了宋亚轩一眼，眼底的笑意和满足几乎要满出来。

宋亚轩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抬手轻轻按了按自己的唇角，无奈地笑了笑。

真是个……让人没办法的小家伙。

客厅的灯光依旧暖黄，窗外的夜色渐浓，空气里仿佛还残留着刚才那个轻吻的温度，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