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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晚风与未说出口的诗

盛夏光年(随笔)

勿上升正主,与实际不符 极禹

张极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张泽禹的在意,是在十五岁那个被蝉鸣泡软的夏天。

练习室的空调坏了三天,热风裹着汗水黏在每个人的T恤上,声乐老师抱着谱子喊休息时,张泽禹几乎是立刻瘫坐在地,扯着领口大口喘气。张极拧开矿泉水瓶递过去,指尖不经意擦过对方汗湿的脖颈,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却看见张泽禹仰头喝水时,喉结滚动的弧度在暖黄灯光下格外清晰。

“谢啦张极。”张泽禹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会堆起浅浅的褶,水珠顺着下颌线滑进衣领,留下一小片深色的湿痕。张极喉结动了动,没说话,转身去拿毛巾时,听见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擂鼓的声音,比刚才练舞时的节奏还要乱。

那时候他们刚出道半年,住在公司安排的集体宿舍,张极和张泽禹被分在同一间。起初是按年龄排的,后来张泽禹抱着枕头敲张极的门,说自己怕黑,语气里带着点没褪尽的奶气。张极侧身让他进来,看着他把枕头塞进自己床边的空位,突然觉得这间朝南的屋子好像没那么冷清了。

夏夜总是格外漫长。张极睡眠浅,常常在凌晨被窗外的虫鸣吵醒,转头就能看见张泽禹蜷缩着身子,像只猫似的把脸埋在枕头里,呼吸均匀。月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张极会盯着那截露在被子外的小臂发呆,直到天光泛白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他们的关系在镜头前是公认的“极禹”组合,台下的互动总被粉丝剪成长达几分钟的视频。张泽禹弹电吉他时,张极会下意识地凑过去看他按弦的手指;张极练声乐卡壳时,张泽禹总能第一时间递过水瓶,顺便帮他顺顺气。工作人员总说他们俩像连体婴,张极听着,心里会悄悄泛起一点甜,又很快被“好兄弟”三个字压下去。

转折发生在一次户外录综艺。节目组要求两人一组完成攀岩挑战,张泽禹恐高,站在岩壁下脸色发白,手指紧紧攥着安全绳。张极站在他身后,能闻到他发间淡淡的洗发水香味,混着山间潮湿的风。

“别怕,我在下面接着你。”张极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张泽禹回头看他,眼睛亮得像浸了水的黑曜石,点了点头,转身抓住了岩壁上的凸起。

攀爬过程比想象中更艰难。张泽禹每向上挪一步都要停顿很久,安全绳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山谷里格外清晰。张极仰头望着他,手心全是汗,喉咙里像堵着东西,喊不出加油,只能死死盯着那个晃动的身影。

在离顶点还有三米的地方,张泽禹脚下一滑,惊呼着向后仰倒。张极几乎是凭着本能扑过去,在安全绳绷紧的瞬间,准确地接住了掉下来的人。张泽禹重重砸在他怀里,温热的呼吸喷在他颈窝,带着急促的心跳。

“没事了。”张极的声音在发抖,手却牢牢圈着对方的腰,直到确认安全绳足够结实,才敢慢慢松开。张泽禹埋在他胸口,肩膀微微发抖,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眼眶红得像兔子:“极哥,我好像踩到你手了。”

张极这才感觉到掌心传来的刺痛,刚才扑过去时没注意,手背擦过岩壁上的碎石,划开了一道血口。他摆摆手想说没事,却被张泽禹拽着胳膊拉到休息区,对方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用碘伏帮他消毒,睫毛垂下来,在眼睑下方投出一小片阴影。

“疼吗?”张泽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愧疚。张极看着他认真的侧脸,突然觉得这点疼根本算不了什么,甚至有点庆幸刚才摔下来的人不是他。

“不疼。”张极说,“你没吓着吧?”

张泽禹没说话,只是低头用创可贴把伤口贴好,手指在他手背上轻轻按了按,像在确认是否贴牢。阳光穿过树叶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张极突然希望时间能停在这一刻,停在这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角落。

从那以后,张极开始更频繁地出现在张泽禹的镜头里。张泽禹直播弹唱时,他会端着水果盘坐在旁边,假装玩手机,实则在听对方跑调的尾音;张泽禹熬夜写歌时,他会泡好热牛奶放在桌边,看着对方惊讶地抬头,然后装作不经意地说“刚好自己也想喝”。

公司里渐渐有了些若有似无的传言,说他们俩走得太近。一次团建活动,有人开玩笑问张极是不是暗恋张泽禹,张极的脸瞬间涨红,张泽禹却笑着把话题岔开,说“我们张极只暗恋他的游戏机”。

那晚回去的路上,张泽禹一直没说话。张极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被路灯拉长的影子,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到了宿舍楼下,张泽禹停下脚步,转头看他:“张极,他们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我没往心里去。”张极说,声音有点闷。

张泽禹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指尖的温度像电流一样窜进张极的四肢百骸:“那就好,我们是最好的兄弟,对吧?”

“对。”张极听见自己说,却觉得这两个字像针一样扎在心上。

十八岁生日那天,张极收到了很多礼物,唯独张泽禹的礼物迟迟没来。他假装不在意,却在训练结束后频频看向门口,直到深夜才看见张泽禹抱着吉他跑进来,额头上全是汗。

“生日快乐,张极。”张泽禹把吉他递给她,“自己写的歌,不太成熟。”

张极抱着吉他坐在床边,听张泽禹轻轻唱起来。旋律很简单,歌词里藏着他们一起走过的那些日子——练习室的月光,深夜的泡面,舞台上的灯光,还有那次攀岩时的牵手。

“……夏夜晚风记得,我们没说的承诺。”唱到最后一句时,张泽禹的声音有点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张极突然明白了什么,心脏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得发胀。

他放下吉他,伸手把张泽禹拉进怀里。对方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慢慢放松下来,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和那天在山谷里一样,呼吸温热。

“张泽禹,”张极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那首歌,能不能只唱给我一个人听?”

张泽禹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手臂慢慢圈住了他的腰。窗外的蝉鸣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窗帘,在地上投下两道交叠的影子。

后来的很多年,他们一起站过更大的舞台,淋过更热烈的掌声,也经历过质疑和低谷。但每次看向身边,总能看见对方熟悉的身影。有人问他们为什么总能那么默契,张极会笑着说“因为我们是最好的兄弟”,而张泽禹会在他转头的瞬间,悄悄弯起嘴角。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那个夏天没说出口的话,早已被夏夜晚风带到了每一个往后的日子里。就像张泽禹写的那首歌,旋律藏在每次对视的眼神里,歌词落在每次不经意的触碰中,成为了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未说出口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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