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喝茶

莱欧斯利突然激动起来，前爪扒拉着地面，发出短促的呜咽。那维莱特惊讶地看着它："你想喝茶？"狼用力点头，尾巴扫起一片尘土。

白砚大笑着架起简易炉子："见鬼，这绝对是我见过最文明的丧尸！"水煮沸后，深红的茶汤在锈迹斑斑的铁杯中荡漾。莱欧斯利小心翼翼地用舌头试了试温度，然后像品鉴师般缓慢啜饮，左眼的冰蓝色在热气氤氲中显得格外明亮。

“你知道吗？其实在末世开始之前，是有预兆的。”白砚悠闲地割着肉，手中的刀泛着油光，跟那维莱特侃大山。

“以前，我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可是末世开始前的半年，我收到的一些信息就把我的唯物主义给打了个稀碎。”白砚说着，打了个夸张的冷战。

“很多灵异现象，非常多，政府瞒得很紧，但是老子知道。”他大大咧咧地比了个鬼脸，示意了他见过的，匪夷所思的东西。“所以，这种有智慧的丧尸生物，也应该算合理了。”

这样的对话给这顿丰盛的大餐添加了一丝神秘的气息，白砚吃饱了，有一搭没一搭地割着猪腿，并没有刻意地把生肉全部割完，留下了很多，直接抛给了莱欧斯利。过了一会儿，莱欧斯利那边就传来了骨头碎裂的嘎吱声。

当最后一块肉也被分食干净后，白砚这才把刀和手都擦干净，满足地叹了口气。那维莱特转头看向他，发出了邀请：“要一起去商场逛逛吗？我要给莱欧斯利补充点物资”

白砚欣然同意。

废弃的购物中心像一头巨兽的尸体横卧在晨雾中，破碎的玻璃幕墙如同脱落的鳞片。那维莱特蹲在一辆翻倒的购物车后，指尖凝聚的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莱欧斯利贴着他的左腿匍匐前进，蓬松的尾巴扫过地面落叶，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正门十二点方向，至少二十只。"白砚压低声音，右臂锁链不知何时已经缠绕成拳套的形状，"要不要试试我的新buff？群体隐身三十秒。"

那维莱特摇头，水珠在他掌心旋转成微型漩涡："太冒险。你的异能副作用会让我们在关键时刻失去战斗力。"他看向莱欧斯利，巨狼的异色瞳孔正倒映着商场入口处游荡的丧尸群，"老规矩，我控场，莱欧主攻，你补刀。"

白砚撇撇嘴，但还是配合地摆出战斗姿态。锁链在他手腕上叮当作响，泛起淡金色微光："那就选C套餐——群体护盾，能扛五次攻击。"话音刚落，那维莱特感觉皮肤表面掠过一阵暖流，仿佛被无形的铠甲包裹。

莱欧斯利突然用鼻子顶了顶那维莱特的手背，湿润的鼻尖在他掌心画了个圈，又指向商场二楼的破碎橱窗。那维莱特眯起眼睛——那里挂着块摇摇欲坠的"宠物乐园"招牌。

"聪明。"那维莱特轻抚狼耳，"先清理一楼，然后去二楼找你要的东西。"莱欧斯利喉咙里发出短促的呜鸣，尾巴兴奋地狂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