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正要伸手去扶的动作顿了顿:"爱卿但说无妨... 更多精彩内容,尽在话本小说。" />
花君凝突然单膝跪地。
"陛下。"她的声音比池水还冷,"臣有个不情之请。"
皇帝正要伸手去扶的动作顿了顿:"爱卿但说无妨。"
"婚姻大事,不可儿戏。"花君凝抬头,脂粉覆盖下的眉眼依旧锐利如剑,"请四位公子各写一封自荐书,言明家世、志向、聘礼数目。"她顿了顿,"臣要细细斟酌。"
御苑内一片哗然。威远侯世子涨红了脸,礼部公子摇扇的手僵在半空,镇国公嫡子直接笑出了声,唯有左相幼子又咳嗽起来,佛珠转得更快了。
皇帝眯了眯眼:"爱卿这是......"
"臣只是不想辜负陛下美意。"花君凝垂下眼帘,"毕竟......"她意有所指地看向池塘,"有些事,急不得。"
"准了。"皇帝突然抚掌大笑,"来人,送花将军去清凉殿歇息。"
——
清凉殿内,花君凝一把扯下步摇。
金簪砸在青砖上发出脆响,惊得守门宫女一哆嗦。
她扯开繁复的衣领,看着镜中自己的脸,眼中闪过嫌恶。
"都出去。"
宫女们仓皇退下。花君凝走到铜盆前,捧起冷水狠狠搓脸。胭脂在水面晕开,像极了塞外黄昏的血色残阳。
窗外忽然传来扑棱声。
一只信鸽落在窗棂上,脚环闪着诡异的金光。花君凝解下竹管,倒出一张字条:
【四位公子皆备鸩酒,勿饮勿碰】
没有落款,字迹却莫名熟悉。花君凝指尖一搓,纸条竟化作粉末——这是北境军中专用的火绒纸。
"将军。"大宫女在门外轻唤,"四位公子的自荐书送到了。"
花君凝打开门,四个鎏金托盘呈到眼前。
威远侯世子的信笺沾着沙粒,墨迹晕开大半;礼部公子的洒金笺熏了沉水香,字迹工整如刻版;镇国公嫡子的羊皮卷上还沾着兽血;左相幼子的云纹笺则透着药香,边缘有被佛珠压出的凹痕。
"陛下说,请将军慢慢看。"大宫女奉上茶盏,"这是新贡的......"
"放着吧。"花君凝打断她,"本将要更衣。"
待殿门再次关上,她抽出匕首划开四封信——
左相幼子的云纹笺浸过一种药汁,遇热显出一行小字:
【子时御马监见】
花君凝冷笑一声,将四封信凑近烛火。火苗蹿起的瞬间,窗外传来瓦片轻响。
有人正在屋顶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