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吻

青石板上拖出一道蜿蜒的红痕。

"醒醒。"花君凝把她放在一处安静的地面，手指扣住她冰凉的下巴，"别装死。"

没有回应。

姜夕颜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两道阴影，嘴角还噙着那抹惯常的戏谑笑意，可胸口已经看不见起伏。花君凝的手抖得厉害，指腹按在她颈侧——

没有脉搏。

"混账..."她猛地揪住姜夕颜的衣领，"你给我..."

唇上突然传来柔软的触感。

姜夕颜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染血的手指扣住她的后颈，将这个吻加深。铁锈味在唇齿间蔓延，花君凝尝到了她嘴里残余的酒香和腥甜气。

"将军..."姜夕颜喘息着松开她，鲜血从嘴角滑落，"我要是...真死了..."

花君凝的拳头狠狠砸在她耳边的青石板上，指关节擦出血痕："你骗我？"

"咳咳..."姜夕颜又吐出一口血，却笑得灿烂，"北狄龟息术...只能撑...半刻钟..."她抬手抚上花君凝的脸，"你脸...好凉..."

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花家军的铁甲在夕阳下泛着冷光。姜夕颜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鲜血不断从指缝溢出："快走...他们...要抓你..."

花君凝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断箭的尾羽擦过她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姜夕颜在她怀里轻得像片落叶，声音越来越弱："放下我...你带着...跑不..."

"闭嘴。"花君凝收紧手臂，"再装死就把你扔进护城河。"

姜夕颜低笑出声，染血的手指悄悄攥紧了她的衣襟。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