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看

花君凝的冷笑像冰。

"荒唐。"

她一把推开姜夕颜，力道大得让对方踉跄着撞上窗棂。酒壶从桌上滚落，砸在地上碎成几瓣，烈酒瞬间浸透了地板缝隙。

姜夕颜的红衣蹭了满窗灰尘，肩头的伤口又渗出血来。她却不急着止血，反而歪头笑了笑："将军这是要始乱终弃？"

花君凝抓起佩剑头也不回地往外走，靴底碾过碎瓷片发出刺耳的声响。

"站住！"

姜夕颜突然扑上来从背后抱住她，手指死死扣在她腰间的玉带上："你明明想起来了......"滚烫的呼吸贴着她后颈，"你的手在抖。"

确实在抖。

花君凝看着自己握剑的手——青筋暴起，却止不住细微的颤抖。某些画面不受控制地往脑子里钻：雪夜里的红裙，染血的丝巾，还有谁在耳边带着哭腔说"别丢下…我一个人"。

"松手。"

"不松。"姜夕颜的指甲掐进她腰间的软肉，"有本事像在边关杀敌那样，一剑捅穿我啊？"

花君凝猛地转身，剑鞘重重抵在她心口，抵地她闷哼一声。花君凝的眼底意味不明："你以为我不敢？"

姜夕颜突然抓住剑鞘往自己怀里一带，整个人撞进花君凝怀中。距离近得能看清彼此脸上的绒毛，她嗅到将军身上熟悉的味道，混着边关带来的风沙气。

"你当然敢。"她仰头凑近花君凝的唇，"你只是......舍不得。"

剑鞘"咣当"落地。

花君凝面色难看，弯腰捡起剑，猛地推开她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