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盐本以为自己会在某次任务中死掉,可偏偏,每次他都不幸的活了下来。
就好像有人在保护着自己。
没有过路菩萨,没有好运,没有他臆想出来的种种命运,从一开始就结束了。
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一百年。
张海盐还是活着,他恨,为什么?
他不能自杀,他的命是张海侠给的。
张海盐知道了那十几分钟的推测与事实相符,明白了张海侠曾在他的生命中起到的怎么样的庇护作用,也明白了——巨蛇没能克制住本相,画眉鸟也没有逃……
他生命的最后时刻,他是守在张海侠的墓前。
手表中的“寄居蟹”散发着莹蓝色的微光,那光芒轻柔却坚定地投射在墓碑上,映出了刻痕深深的名字,也无声地照亮了一道道蜿蜒而下的泪痕。每一滴泪,都仿佛在诉说着无声的哀恸,在这静谧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而沉重。
最终…………
手表上的荧光渐渐黯淡,仿佛夜色中最后一抹微光也被黑暗吞噬。泪痕悄然干涸,留下淡淡的痕迹,像是时光将悲伤凝固在了这片寂静的瞬间。
“等我……”
当张海盐再度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那片熟悉的天花板。然而,他的思绪却如同被薄雾笼罩,一时竟无法分辨自己身在何处。那熟悉的纹路与色泽仿佛镌刻在记忆深处,可越是凝视,越觉得它像是一段模糊不清的梦境残片,既亲近又陌生。
“醒了?”
那熟悉的声音让张海盐一下子坐了起来。
是张海侠(张海虾)
“我也死了?这里是天堂?你怎么把这弄得那么像南洋档案馆?”
面对张海盐的一顿输出,张海虾叹了口气:“什么死了的?做噩梦了?”
“啊???不是……吗?”张海盐跑过来抱住张海虾,却被张海虾一把推开。
“睡糊涂了?昨天让你别喝酒非喝。”
“???哈?”
“忘了?昨天你吐一床,不认?床单我才洗的”张海虾指着外头的架子。
张海盐愣了好一会:“今年一九一六年?”
“昂……”张海虾看了一眼张海盐,皱了皱眉。
“哦…………没什么,嗯,就是睡糊涂了。”
“醒了就去洗澡,一身酒味。”张海虾捂住了鼻子。
“好。”张海盐抓起毛巾就走了。
是的,他重回到了那一年,重回到了他们查盘花海礁案的那一年。再次听到张海虾管他,他心里一百个愿意,不再是以前的不情愿。
张海虾心里奇怪,今天张海盐为什么那么听话。这一切都很反常,他有点起疑。当然,宿醉脑子糊也是正常。
浴室中水声潺潺。张海虾将注意力全然投入那盘花海礁案的档案之中。水声和纸张的翻动声杂在一起。很吵……真的。
水声停了。
张海盐披着浴巾走了过来。
“这么快?”张海虾闻出来张海盐一点味都没,一遍都没少洗。“……”
“这么盯着我看干什么?难道你……”张海盐贱兮兮的坐到张海虾身边。
“闭嘴!”
“把衣服穿上!!!”
“知道了虾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