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心烦着，私聊框弹了出来，是以前一起做应援的姐妹“糯糯”。
“小棠，你看到群里的消息了吗？”糯糯发来一串哭脸，“我真的接受不了……他明明说过，舞台是舞台，生活是生活。要是真去了恋综，那些CP粉还不得上天？到时候黑通稿肯定满天飞。”
林小棠深吸一口气，回了句：“再等等吧，说不定是谣言呢。”
“等不了了。”糯糯隔了几分钟才回复，字里行间全是疲惫，“我刚在朋友圈看到，有好多说要脱粉了，说‘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只唱相声的张云雷了’。我看着都难受……”
林小棠点开朋友圈，果然刷到了那条动态。
是个从张云雷复出第一场小园子就场场不落的姐姐，现在头像已经换成了灰色，配文写着：“陪不动了，祝你前程似锦吧。”
下面有不少评论劝她冷静，可她一条都没回。
群里还在吵，有人@了林小棠：“小棠呢？好久没见你说话了，是不是毕业忙起来了？你对这事怎么看？”
她看着那句“毕业忙起来了”，忽然觉得有点讽刺。是啊，在她们眼里，自己还是那个偶尔在群里冒个泡、分享现场返图的粉丝，谁能想到，她现在就坐在离张云雷办公室不远的地方，手里还攥着他刚改完的歌词。
“可能……是有自己的考虑吧。”林小棠斟酌了半天，才敲出这句话，“我们还是等官方消息吧，别瞎猜了。”
这话发出去，没人再接茬。她知道，大家心里都憋着气，只是没说破。以前只要有风吹草动，她总会第一个站出来反驳，可这次，她连一句硬气的话都讲不出来。
傍晚去茶水间打水，正好听见两个同事在议论。
“听说了吗？唐哥把恋综的消息放出去，是故意的。”
“为啥啊？不是还没官宣吗？”
“好像是跟几个大粉达成协议了，让她们带头‘接受’，到时候官宣了好控评。你不知道，那些大粉每年给唐哥塞的‘活动经费’，可不少呢……”
林小棠端着水杯的手猛地一颤，热水溅在手背上，烫得她一激灵。
原来如此。唐世尧不光背着张云雷签合同，还在拿粉丝的钱，玩这种里应外合的把戏。那些在群里看似“理性分析”的声音，那些劝大家“相信工作室”的言论，说不定都是被他用钱喂出来的。
回到办公室，她看着桌上的《月照台》草稿，忽然觉得眼睛发酸。张云雷在为了不辜负舞台而硬扛着委屈，粉丝在为了守护信仰而挣扎痛苦，而唐世尧，却在这中间，把所有人都当成了牟利的工具。
手机又响了，是糯糯发来的：“小棠，你说……我们还能等到他亲口说‘不’的那天吗？”
林小棠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缓缓打下一行字：“会的。”
哪怕现在有再多的身不由己，她也信。那个在廊下说“词写得好不好看本事”的人，那个把舞台看得比什么都重的人，绝不会让自己真的困在这些泥沼里。
而她能做的，就是把那首歌唱亮，亮到能穿透所有的喧嚣，让所有人都听见——他从未变过。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