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到旧地板时,陈浚铭的吉他弦突然断了。
金属丝弹起来的瞬间,左奇函正蹲在地上抠木板缝里的东西,指尖被弹出的木屑划了道小口,血珠滴在灰扑扑的地板上,像颗突然绽开的小红花。
左奇函别动!
他突然按住旁边人的手,指腹摸到块凸起的东西。
左奇函这下面好像有东西!
杨博文的相机镜头立刻怼了过去,焦距慢慢调好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地板缝里卡着半片贝壳,边缘被磨得光滑,内侧泛着虹彩,像藏了片被压扁的海。陈奕恒掏出美工刀小心地撬开木板,贝壳下面压着张泛黄的纸片,字迹已经模糊,只能认出“1987年 夏”和“樱花”两个字。
张函瑞是以前的人留下的吧?
张函瑞凑过去看,指尖不小心碰到张桂源的手背,他刚帮左奇函贴好创可贴,指腹还沾着点碘伏的味道。张桂源往旁边挪了挪,让他看得更清楚些,目光落在张函瑞发梢的碎木屑上,像落了层浅黄的雪。
陈浚铭把断了的琴弦缠好,突然笑出声。
陈浚铭说不定也是群爱唱歌的人,在这儿藏了自己的歌。
他捡起那半片贝壳,对着光看,虹彩在墙上投出晃动的光斑,像谁在跳支无声的舞。
拆下来的旧地板被堆在墙角,陈奕恒挑了块纹路好看的,用粉笔在上面画五线谱。
陈奕恒把老教授的蝉鸣记在这里。
他笔尖划过木纹。
陈奕恒再加上我们的樱花调,说不定能和1987年的人对上话。
左奇函突然抢过粉笔,在谱子末尾画了个咧嘴笑的太阳。
左奇函得让他们知道我们过得很开心。
张桂源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小铁盒,里面装着六颗小钉子,钉帽上都缠着红绳。
张桂源把贝壳挂在小舞台上吧。
他往每个人手里放了颗钉子。
张桂源杨博文说光透过贝壳的样子,像舞台上的追光。
挂贝壳时,张函瑞踩在张桂源搭的木凳上,指尖够到栏杆最高处时,突然被他扶住了腰。
张桂源小心点。
他的掌心贴着张函瑞后背的布料,像托着片轻轻的云。
张桂源别摔下来,你的星星还没挂呢。
张函瑞低头时,看见他鞋尖沾着的粉笔灰,和自己鞋底的印子正好对上,像两个挨在一起的小脚印。
杨博文举着相机绕着小舞台转,镜头里,陈奕恒正帮陈浚铭把贝壳挂在谱架旁,左奇函的粉笔太阳在旧地板上泛着白,张桂源的手还没从张函瑞腰上移开,虹彩光斑在他们影子上跳来跳去。他突然觉得这画面很像老照片,带着点旧旧的暖,让人想把时间攥在手里慢慢过。
通用人设拆完啦!
工人师傅的喊声从门口传来,礼堂中央突然空出好大一块地,阳光直直地铺下来,像块崭新的舞台毯。左奇函第一个冲过去,在空地上翻了个跟头,影子在地上滚成团,逗得大家都笑了,笑声撞在墙上,又弹回来,像无数个小音符在跳。
陈奕恒把那张1987年的纸片折成小方块,塞进贝壳后面。
陈奕恒等翻修完。
他拍了拍栏杆。
陈奕恒这里会有新的地板,新的灯光,但我们藏的东西会一直在。
陈浚铭突然弹起那把断了弦的吉他,调子有点怪,却像在回应很久以前的声音。
张函瑞摸出兜里的樱花徽章,别在张桂源的帆布包上。金粉在阳光下闪着光,正好对着他包上的吉他挂件。
张函瑞以后排练。
张函瑞看着远处被夕阳染成粉金的天空。
张函瑞我们可以从藏贝壳的地方开始唱。
风穿过空旷的礼堂,带着旧木头的香。那些拆下来的地板被堆在角落,像段没讲完的故事,而新的故事正在被写下——贝壳里的虹彩,粉笔写的谱子,还有六个人交叠的影子,都在慢慢变成时光里的光斑,亮得能照亮很多个夏天。
旧地板被拉走时,左奇函偷偷藏了块带粉笔太阳的木片。杨博文拍下了这个瞬间,照片里,所有人的影子都拉得很长,像在跟着旧时光挥手,又像在朝着新舞台奔跑。他们还有很多时间,把藏起来的光斑、没唱够的调子,都写成首能传到很久以后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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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恋铭心1413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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