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科技生物科技公司的招牌在阳光下反射着冷光。程野坐在对面的咖啡店里，第三次检查偷来的员工卡。照片上的男人和他有3分相似，足够应付我们进系统。
“您的美式。”服务员放下杯子，好奇的看了一眼他面前摊开的文件--林小雯的尸检报告复印件，关键处被红笔圈出。
程野合上文件夹，抿了口咖啡。太甜了。他皱眉看向公司大门，一辆银色轿车正缓缓驶入地下车库。车窗反射的闪光刺痛了他的眼睛，刹那间，他又看到了那个白色房间，血字在视野边缘蠕动。
手机震动打断了他的幻觉。未知号码发来短信：「B栋3层实验室，12:30清洁时间有27分钟空档。数据终端在消防柜后面。--K」
程野删掉短信，看了眼手表：12:17。他留下钞票，拎起公文包走向马路对面。
员工卡是你通过了门禁。电梯里，程野注意到角落的摄像头，故意低头整理领带。3楼走廊空无一人，消毒水的气味浓得呛人。他数着门牌号，在拐角处发现了标有“消防设备”的金属柜。
柜门没锁。程野假装系鞋带，迅速摸到柜子背面粘住的微型终端。指尖触到金属的瞬间，一阵尖锐的耳鸣击中了他。恍惚中，他听见女人的尖叫，还有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他咬紧牙关，把终端塞进袖口。
实验室门突然打开，程野将在原地。
“张工？”穿白大褂的女人皱眉看他，“你不是请假了吗？”
程野低头咳嗽两声：“来拿落下的降压药。”
女人狐疑地打量他，突然瞪大眼睛：“等等，你不是--”
程野转身就跑。身后传来女人的喊声和急促的脚步声。他冲进紧急通道，在拐角处撞翻了一辆推车。玻璃泣血碎裂的声响在楼梯间回荡。三层、两层、一层--后门近在咫尺时，他的左腿突然一软，整个人栽向地面。
一双有力的手拽住了他的胳膊。程野抬头，对上一张陌生的女性面孔。
“别出声。”女人压低声音，把他拖进旁边的储物间。透过门缝，程野看到两名保安跑过后门通道。
储物间里堆满清洁用品，空间逼仄的让程野能闻到女人发丝上的茉莉花香。她看起来三十出头，栗色长发扎成干练的马尾，白大胯胸口别着“苏芮 法医病理学”的名牌。
程野的肌肉绷紧了。“苏法医。”
苏芮松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先吃这个。”
程野没动：“MK-274？”
“苯海拉明。”苏芮叹气，“你刚才的瞳孔扩张和出汗症状是典型的急性应激反应。”她倒出两粒药自己先吞下，“放心了吧？”
程野接过药片干咽下去，喉咙火辣辣地疼。“为什么帮我？”
“因为林小雯指甲里的纤维。”苏芮从钱包夹层取出一小片蓝色材料，“这是从青山医院案发现场私下保留的样本。两者成分完全一致。”
程野的指尖微微发抖。三年前，就是这个发现让他的调查偏离了官方轨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们都被卷入同一个谎言。”苏芮递给他一张磁卡，“今晚八点，市立档案馆地下二层。那里有未录入的原始档案。”
程野接过磁卡时，注意到苏芮手腕内侧的疤痕--整齐的直线，像是手术留下的。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你参与过实验？”
苏芮猛地抽回手，眼中闪过一丝恐惧：“8点见。”她转身推开门，消失在走廊尽头。
程野在储物间又等了十分钟。确认安全后，他溜出后门，在三个街区外的小公园长椅上检查偷来的终瑞。微型屏幕上显示着一份加密文件列表，其中一个文件名让他如坠冰窟：《Project Muemos yue 受试者#220316》。
那是他的警号。
程野点开文件，屏幕却突然蓝屏，一行红字闪烁跳动：「记忆是危险的玩具，程队长。你真的想记起来吗？」
终瑞在他手中发出一声轻响，冒出一缕青烟。程野咒骂着扔掉发烫的设备，却注意到公园对面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窗后，似乎有人正用长焦镜头对准他。
他装作系鞋带，从公文包夹层摸出折叠刀。起身时，轿车已经无声地驶离路边。程野记下车牌后三位，同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有人不仅知道他来调查，海预判了他的每一步行动。
就像三年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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