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小舞(二)

晨光熹微，苏瑶为小舞整理行囊时，指尖触到她腰间的玉兔香囊。绣工粗糙的布料下，藏着一缕银色发丝，在朝阳下泛着微光。小舞注意到她的动作，慌忙按住香囊：“这是母亲给我的……”话音未落，院外传来独孤诚的脚步声。

“路上小心。”独孤诚将两枚玉符塞进苏瑶掌心，“遇到危险捏碎它，我会立刻感应到。”苏瑶低头看着玉符上流转的混沌纹路，忽然想起昨夜他在 rooftop 的背影——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要融入黑暗。

小舞抱着寒玉草站在马车旁，忽然转身问道：“混沌哥哥，你的武魂能控制植物吗？”独孤诚挑眉：“为何这么问？”小舞指尖抚过车前的藤蔓，那些原本枯黄的叶子竟在瞬间泛出绿意：“我的武魂是柔骨兔，但……”她忽然咬住下唇，“没什么。”

苏瑶看出她的犹豫，轻轻握住她的手：“我们会保护你。”马车启程时，独孤诚忽然传音给苏瑶：“若遇到危险，让小舞用寒玉草护住心脉。”苏瑶心头一凛，这才注意到小舞眼下的青影——噬魂散的余毒尚未清除。

出了天斗城，官道两旁是茂密的白桦林。苏瑶掀开帘子透气，忽觉一阵眩晕。小舞急忙扶住她：“苏姐姐，你脸色好差。”苏瑶强笑道：“许是昨夜没睡好……”话音未落，马车突然剧烈颠簸，几支淬毒弩箭破空而来。

“是武魂殿的人！”小舞将苏瑶扑倒在地，柔骨兔武魂瞬间附体。她的耳尖泛起粉色，发丝间长出绒毛，却在这时，体内的噬魂散余毒突然发作，一口鲜血喷在苏瑶肩头。苏瑶强撑着取出银针，却被小舞按住：“别浪费力气，用寒玉草！”

寒玉草在苏瑶掌心绽放蓝光，奇异的寒气顺着经脉游走，竟将毒素逼出体外。苏瑶惊喜地发现，小舞的魂力正在飞速恢复。“这寒玉草……”“是十万年魂兽的内丹所化。”小舞苦笑道，“母亲用它护住我的本源。”

林间传来密集的脚步声，苏瑶将最后一根银针扎入小舞膻中穴：“能跑吗？”小舞点头，两人跌跌撞撞躲进山洞。追兵的火把在洞口摇曳，苏瑶忽然想起独孤诚的话，将玉符捏碎。混沌之气在掌心炸开的瞬间，她看见小舞眼中映出自己狼狈的模样——发丝散乱，衣襟染血，却仍紧握着药篮。

“苏姐姐，你后悔帮我吗？”小舞忽然问道。苏瑶一愣，想起昨夜独孤诚说的“十万年魂兽化形”，轻轻摇头：“我相信你。”洞外传来打斗声，独孤诚的麒麟长枪穿透黑暗，将追兵逼退。他浑身浴血，却先查看苏瑶的伤势：“可有受伤？”

“我没事。”苏瑶忽然注意到他胸前的衣襟裂开，露出心口处的混沌印记——那是昨夜与小舞共鸣时留下的。独孤诚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指尖抚过印记，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小舞慌忙取出寒玉草：“用这个！”

混沌之气与寒玉草的灵力在独孤诚体内碰撞，竟在他背后凝聚出半透明的麒麟虚影。追兵们见状惊恐后退，小舞趁机发动魂技“腰弓”，将最后几个敌人击退。三人瘫坐在地，苏瑶忽然笑出声：“我们三个倒像亡命天涯的侠客。”

“侠客？”小舞歪头，“那我要当劫富济贫的侠盗！”独孤诚看着她灵动的模样，想起原著中她与唐三的相遇，心中暗忖：“或许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他忽然站起身：“我送你们去圣魂村，比试可以延后。”

“不行！”苏瑶和小舞异口同声。苏瑶按住他的肩膀：“你答应过陛下要挫败武魂殿的锐气，不能失信。”小舞也点头：“玉小刚老师说过，真正的强者要守护承诺。”独孤诚凝视两人片刻，终于妥协：“那我送你们到圣魂村外。”

抵达圣魂村时，暮色已深。玉小刚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看见小舞时瞳孔骤缩：“你母亲……”小舞扑进他怀里，眼泪浸湿他的衣襟：“老师，母亲她……”玉小刚轻抚她的头发，目光落在独孤诚身上：“多谢你们护她周全。”

“不必言谢。”独孤诚将寒玉草交给玉小刚，“她体内的噬魂散虽解，但本源受损，需要此物温养。”玉小刚接过药草时，注意到他指尖的混沌纹路：“你就是独孤家那个拥有混沌之气的少年？”独孤诚点头，玉小刚忽然露出释然的笑：“看来命运的安排，比我的理论更奇妙。”

回程的马车上，独孤诚闭目养神，却听见苏瑶轻声哼歌。那是一首他从未听过的曲子，旋律哀婉却温暖。“这是我家乡的摇篮曲。”苏瑶见他睁眼，耳尖微红，“小舞说想听，我便教给她了。”独孤诚忽然握住她的手：“等比试结束，我带你去看碧磷花海。”

月光透过车窗洒在苏瑶脸上，她忽然想起初见时他浑身浴血的模样。那时她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魂师，却不知这个少年的命运，早已与整个斗罗大陆的未来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