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也是为你好。”迟渝边翻这书边说。
“哦。”荀栖里缩在床角,有些闷闷的。
迟渝其实和他们家没有血缘关系,他的妈妈是荀丽丽的闺蜜,离了婚,也没什么亲戚。因为疾病去世了,临死前,愧疚的把银行卡和儿子托付给了荀丽丽。
那时迟渝已经14了。
荀栖里记得,迟渝再被接过来后,无数次离开,最后都在自己家门口被找到。被重新带回来的时候,眼睛红的像是要滴血。
突然有一天,他不再走了。他可以平淡的称荀栖里为弟弟,叫荀丽丽阿姨。
荀丽丽也确实竭力对迟渝好,在物质方面她从不亏待两个孩子。夸赞他鼓励他,教育荀栖里也很少带上他。
当然,这一切归功于荀栖里对迟渝的死缠烂打。
“哥,你在干什么啊。”
“哥,别学习了,陪我玩吧。”
“哥,下雪了。等雪停了,我们去打雪仗。”
直到那一天,蜷缩在门口的犹如困兽的迟渝抬手摸了摸幼稚的荀栖里的头。
这是他与自己,与过去的和解。
虽然他没有妈妈了,但他还有弟弟,阿姨。
‘喂,同桌,你怎么一点精气神都没啊。”季凌恒幸灾乐祸地拱了拱他.这个EQ为负值的家伙真烦!
“你非要反复揭别人的伤疤吗?!”小荀同学非常生气!
“你怎么了?” 季凌恒表情很无辜。“惹你的可不是我啊。”
QAQ我也没说是你啊。
荀栖里根本懒得理他。
他对着季凌恒欲言又止。
季凌恒露出疑惑的表情。随后,他似乎对荀栖里接下来说的话了然于心。下一秒他的脸色诡异的红了.“你别说了, 我知道了!”
他懂什么了?!他看着缩到墙上恨不得冲破限制翻到窗外去的季凌恒,有种想拽着他耳朵把他收拾一顿的欲望。
随后的几天季凌恒总算正常了,他妄想把荀栖里约出去。
荀栖里想了想,还是去了。他们放学后在公园见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