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和梅莉在管家的带领下穿过拐角,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一共五份。已经有一人先行来到餐厅了。
是一名女性。
皮肤白皙,金色的长发用蓝色蝴蝶结扎起来,身穿白色高领毛衣,套着一件浅蓝色的西装外套。腰间束着深棕色的腰带,穿着一条灰色格子长裙。棕色的眼眸有神且透露着坚毅,脖子上挂着一条蓝宝石项链。察觉有人来了之后,她用那双棕色的眼睛观察着来者。
她坐在离花园入口最近的椅子,普林尼夫人坐在她对面,而凯瑟琳跟那位陌生的小姐坐在同一侧,隔了一张椅子。
那位小姐开口了。
“早上好,想必您就是普林尼夫人了,我是爱丽丝,是一名记者。”
“梅莉·普林尼,你好。”
紧接着,爱丽丝小姐转过头来询问凯瑟琳。
“这位小姐是……?”
“爱丽丝小姐,这位是今天新来的凯瑟琳小姐。”
管家在一旁解答。
凯瑟琳对这个爱丽丝小姐有些印象,她好像是在几年前曝光家族有地下产业的报社里工作来着。
“凯瑟琳·伍德,早上好。”
爱丽丝似乎对她的姓名感到一丝诧异,但很快转移了话题。
“两位是刚刚去过花房吗?”
这就开始套话了啊。
凯瑟琳点头承认。
“刚好在早餐前在花房遇见普林尼夫人,便一起来了。”
“是的,这里的主人培育了一些特殊的植物,我去进行了一些初期观察。”
普林尼夫人开口。
“普林尼夫人在植物学方面也有研究?”
普林尼夫人摇了摇头。
“我的丈夫在这方面比较擅长,我曾协助他做一些课题探讨,因此也有所涉猎。”
记者小姐稍加思索了一会,紧接着抛出下一个问题。
“能冒昧问一下,两位为什么来到这里呢?”
凯瑟琳在思考措辞的时候,普林尼夫人率先回答。
“因为这附近有一种特殊的蜂种,我来研究他们的生活习性。”
不管了,直接开始演戏!
“我听闻这坐庄园附近有一种很珍贵的草药,便想着来寻找一番。”
记者小姐听了凯瑟琳的回答有些惊讶。
“凯瑟琳小姐对医药学有所研究?”
“我的哥哥这方面有所研究,加上家庭原因,耳濡目染,略懂一些。”
这个时候板着脸撒谎的好处就出现了,记者小姐虽面露狐疑,但并未接着追问。接着继续询问她普林尼夫人刚才的问题。
“您说的特殊的植物,是指那些蕨类么?他们为什么会生长在这里?”
普林尼夫人表示赞同。
“确实很反常,除了个别植物,比如矢车菊外,大部分观赏性植物都更喜欢酸性土壤。”
“那种蕨类也不例外,庄园的主人为了培育它,在花房里人工调配了一种培育土。”
“而这种土壤,我只在地中海一位大贵族家见过。”
很快记者小姐又换了话题。
“您丈夫的事情,我很抱歉。”
普林尼夫人叹了口气,略有一些无奈与苦涩。
“人生总伴随着风险,科研也一样,都过去了。”
就在这时餐厅的大门被推开了。一位男子走入餐厅。
白色的头发在脑后扎起了一个短辫,有一些凌乱。 穿着高领的衬衣,白色马甲配怀表链,外面穿了一件玫瑰红的风衣,深灰色的长裤,带着一对深色手套,他的手上握着一根手杖。脖子上系着蓝色的丝绸领带,中间点缀着一枚矢车菊的家徽。有着一张贵族小姐看到基本都会为之倾倒的的面容,灰白色的眼睛,脸上没什么表情,显得他有些阴郁。他在普林尼夫人旁边坐下,把手杖靠在桌子旁边,并向其他人进行了简单的问好。
这位好像是几年前名声大噪的新兴作曲家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
记者小姐向他道好。
“早上好,克雷伯格先生。”
“早上好。”
好吧,说话态度也很冷。
接着,屏风后又传来了脚步声。
又是一名男性,一头棕色的短发,棕色的眼瞳,右眼带着一片单边眼镜,穿着全套白色西服,系着绿色的领结,里面穿着搭配紫色的马甲配怀表链,戴着一对白色手套。他在记者小姐旁边坐下,笑着跟普林尼夫人打了招呼。
“早上好,普林尼夫人,真没想到会在这见到您。”
“早上好,‘奥尔菲斯’先生。”
紧接着他有跟另外三人问好。
“早上好,三位,我是‘奥尔菲斯’,一名小说作者。”
“久仰大名,爱丽丝,一名记者。”
“凯瑟琳-伍德,很高兴认识您。”
克雷伯格先生只瞟了他一眼,并未说话。
记者小姐接着开口。
“‘奥尔菲斯’难道是您的真名?”
奥尔菲斯先生笑着答复。
“非常抱歉,公开场合只能谈论笔名,这是我与出版商的协议。”
记者小姐也不在意。
“没有关系,毕竟,我们并非为了交际才来到这里。”
正当凯瑟琳在悠哉的喝着白咖啡的时候,普林尼夫人突然询问收拾好餐具正准备推着餐车离开的管家。
“管家先生,请问今天有什么安排吗?我们何时能见到庄园的主人?”
管家松开推餐车的手,很恭敬的面向普林尼夫人,说道。
“主人下午邀请各位前往庄园西侧的克雷伯格赛马场。”
“克雷伯格赛马场?我记得从那件事以后那里已经荒废好久了。”
奥尔菲斯先生听到马场的名字似乎有些惊讶。
“正如您所说,那座马场并未重新启用,主人的吩咐也只是请你们下午前往那里。”
管家微微欠身回答了奥尔菲斯的问题。
“另外,请各位遵守受邀请时的允诺,不要在夜间随意走动,在接收到新的邀请前,不要离开主宅。”
接着他冲所有人微微欠身,推着餐车离开了。
记者小姐貌似对克雷伯格赛马场很感兴趣,待管家离开后她转头询问奥尔菲斯先生。
“那座赛马场为什么叫‘克雷伯格’?”
“克雷伯格是前一任庄园主夫人母家的姓氏。”
“奥尔菲斯先生,您刚刚提到的那件事是指?”
奥尔菲斯把双手搭到桌子上,开始了故事的讲述。
“大约十年前,来自爱尔兰的贵族马努斯·德·卡佩收购了这座庄园,其贵族作派备受追捧,附近的中产都希望将女儿嫁给他。但马努斯却对奥地利的贵族后裔玛丽一见钟情,对她许诺了终生。”
“但婚后的玛丽却郁郁寡欢,归因于玛丽没有合适的社交场所,马努斯为她修建了那座赛马场。很快,那里的赛马活动便成为了城中最炙手可热的社交活动,一切似乎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直到玛丽在赛马场中自杀,那座马场被蒙上了一层不详的色彩。”
“悲剧仍未结束,玛丽死后不久,马场发生了一起因赛马冲出赛道,造成大规模踩踏事件使马努斯陷入了冗长的官司索赔中。或许是债主们的步步紧逼,或许是丧妻之痛,马努斯发了疯了,不知所踪。”
“这么看来他应该很爱他的妻子吧,那玛丽为什么要自杀呢?”
记者小姐抛出疑问。
“有一种说法说是玛丽与一位骑师有不洁的关系,这将她推入舆论的中心,不堪负重自杀了;还有说这是一场被伪装成自杀的蓄意谋杀。毕竟,不忠者,总要付出些代价,您说对吗?普林尼夫人。”
奥尔菲斯突然向普林尼夫人发出一句反问。
“就像那些虫子一样。”
虽然普林尼夫人愣了一下,随即放下白咖啡,似乎有些无奈。
“没想到奥尔菲斯你对昆虫学还是那么感兴趣。”
普林尼夫人笑了一下。
“然而虫群与人不同,他们不会轻易背叛,因为所要付出的不仅仅是一方的代价。"
"说起来,我们这里也有一位‘克雷伯格’"。
就像传递炸弹似的,克雷伯格先生突然躺枪。他放下在手中摇晃葡萄酒,厌恶的看着奥尔菲斯。
“很抱歉,我是法国人。”
接着他站起身,说到。
“很抱歉,我想我现在需要去休息一下,下午见。”
但奥尔菲斯明显并不想放过他,他把手再次放到了桌子上,开始补刀。
“众所周知,那位来自奥地利皇冠与脑袋一起落地的玛丽,也来自法国。”
克雷伯格顿住了一下,随后开门走了。
好浓的火药味,凯瑟琳在旁边一边喝白咖啡,一边在心里感叹。
紧接着,普林尼夫人也起身。
“我要去花园继续进行我的研究了,下午见,各位。”
小说家也起身。
“我准备再去鉴赏一下起居室的藏品,下午见,记者小姐。”
凯瑟琳觉得她现在应该去理一理餐桌上收集到的信息,于是也起身准备回房间。
“下午见,记者小姐。”
作者没招了。好奇怪啊。
作者很感谢各位老师的收藏和鲜花
作者因为这两次修改都是电脑上改的,看不到老师们的鲜花和收藏,昨天才上线看了一下。
作者已经在写新剧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