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小狐狸睡得正香,两条毛茸茸的尾巴无意识地缠在他的腰上,鼻尖抵着他胸口,呼出温热的气息。昨晚被他吻得微肿的嘴唇微微张着,偶尔发出幼兽般的哼唧声。
太可爱了。
裴时的指尖轻轻拂过阮箐的耳朵尖,看着那对敏感的绒毛耳朵抖动了一下。睡梦中的阮箐咕哝着把脸埋得更深,爪子无意识地抓挠着他的睡衣前襟。
可爱到让人想欺负。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再也压不下去。裴时轻轻抽出被压麻的手臂,起身走向浴室。镜子里,他看见自己嘴角噙着罕见的笑意,那颗泪痣都显得柔和许多。
十五分钟后,阮箐被浓郁的咖啡香气唤醒。她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尾巴懒洋洋地摆动:“裴先生…早安…”
没有回应。
她揉着眼睛下床,光着脚丫循着香气走向厨房。裴时正背对着她煮咖啡,白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优美的小臂。
“裴先生?”阮箐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结实的后背上,“您今天起的好早…”
裴时转身,将一杯咖啡递到她嘴边:“尝尝。”
阮箐就着他的手小心啜饮一口,苦得整张脸都皱起来:“好苦!”
“是吗?”裴时挑眉,自己尝了一口,“我觉得刚好。”
阮箐吐着舌头哈气,尾巴炸成毛球:“裴先生故意的!”
“嗯。”裴时坦然承认,又喂她一口,“多喝几次就习惯了。”
阮箐苦着脸咽下去,耳朵委屈地垂下:“我要加糖…”
“不行。”裴时单手撑在她耳侧的料理台上,将她圈在怀里,“今天开始戒糖。”
“为什么!”阮箐震惊地睁大异色双瞳,“蛋糕是生命之源!”
“医生说你蛀牙了。”裴时晃了晃手机,“昨天体检报告出来了。”
阮箐的耳朵瞬间贴在脑后,爪子心虚地捂住腮帮子:“就、就一小颗…”
“而且体重超标两斤。”裴时捏捏她软乎乎的脸颊,“某只狐狸该减肥了。”
晴天霹雳。
阮箐尾巴僵直,眼睛瞬间蒙上水雾:“您…您嫌弃我胖了?”
“是担心健康。”裴时面不改色地撒谎——实际上兽医说她的体重非常标准。
“那…那今天开始我不吃蛋糕了…”阮箐耷拉着耳朵走向客厅,背影萧瑟得像被雨淋湿的小动物。
裴时看着她失落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计划通。
五分钟后,阮箐正抱着兔子玩偶伤心,突然闻到浓郁的巧克力香气。她吸吸鼻子,看见裴时端着刚烤好的熔岩蛋糕走出厨房。
“忘记说了,”他把蛋糕放在茶几上,“从今天起,每天只能吃一口蛋糕。”
阮箐的耳朵竖起来,眼睛瞬间亮了:“真的吗?”
“嗯。”裴时切下一小块递到她嘴边,“就一口。”
阮箐迫不及待地张嘴,却在即将咬到时被移开。裴时举着蛋糕,眼神带着戏谑:“叫哥哥。”
“裴先生!”阮箐脸红地抗议。
“那算了。”裴时作势要拿走蛋糕。
“裴哥哥!”阮箐急忙扑过去,“给我嘛~”
裴时满意地喂她吃下蛋糕,看她幸福地眯起眼睛,尾巴快乐地摇摆。然后在她期待第二口时收起盘子:“一口结束了。”
阮箐愣住,耳朵抖了抖:“可、可是…”
“自己说的每天只吃一口。”裴时把剩下的蛋糕放进冰箱,“说话算话,嗯?”
看着小狐狸欲哭无泪的表情,裴时心情大好。欺负狐狸什么的,果然令人愉悦。
上午的阳光正好,阮箐趴在书房地毯上生闷气。
尾巴不高兴地拍打着地面,耳朵也无精打采地垂下。没有蛋糕吃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裴时正在开视频会议,余光瞥见那只委屈的狐狸,嘴角微微上扬。他对着麦克风说了句“稍等”,起身走向阮箐。
“无聊?”他单膝跪在地毯上,指尖轻挠她的下巴。
阮箐扭开头:“裴先生坏…”
“哪里坏?”裴时把她抱到腿上,鼻尖蹭着她的耳朵尖,“不让吃蛋糕就是坏?”
“明明有那么多蛋糕…”阮箐小声嘟囔,“只给吃一口…”
裴时低笑,胸腔震动传到她后背:“那这样好不好——每回答对一个问题,就奖励一口蛋糕。”
阮箐的耳朵立刻竖起来:“真的?”
“嗯。”裴时拿起平板电脑,“现在开始问答。”
第一个问题很简单:“我最喜欢的咖啡豆产地?”
“牙买加蓝山!”阮箐秒答,“因为裴先生只喝那个!”
“不错。”裴时喂她一口蛋糕,“第二个问题:我左手的伤疤怎么来的?”
阮箐愣住。她注意到裴时左手虎口有道浅浅的疤痕,但从来没敢问过来历。
“不…不知道…”
“扣一分。”裴时自己吃掉一口蛋糕,“是十六岁时赛车事故留下的。”
阮箐的耳朵垂下:“您没告诉过我…”
“现在知道了。”裴时擦掉她嘴角的奶油,“第三个问题:我最讨厌的食物?”
“胡萝卜!”这次阮箐很有把握,“便当里的胡萝卜您都挑给我了!”
裴时轻笑:“聪明。”又喂她一口。
问答进行得很顺利,直到第十个问题:“我第一次梦到你是什么时候?”
阮箐的脸瞬间红透:“这、这种问题…”
“不知道?”裴时挑眉,“那扣…”
“知道!”阮箐急忙回答,“是买下我之后的第三周!您喝醉的那天!”
裴时眼神暗了暗:“怎么知道的?”
“因为您早上醒来时…”阮箐的声音越来越小,“喊了我的名字…”
空气突然暧昧起来。裴时低头吻住她,尝到她唇上残留的蛋糕甜香:“答对了。”
这个吻又深又缠绵,阮箐晕乎乎地搂住他的脖子,尾巴不自觉地缠上他的手腕。直到视频会议那边传来咳嗽声,她才惊慌地推开他。
“裴、裴先生!会议!”
裴时面不改色地回到电脑前,对目瞪口呆的高管们说:“继续。”
阮箐红着脸想溜走,却被裴时一把拉回怀里:“坐着别动。”
于是整个会议期间,阮箐只能乖乖坐在裴时腿上,听着他流利地用三种语言训人,手指却在她尾巴上温柔地梳理。
“裴总,”视频那头的高管突然问,“您看起来心情很好?”
裴时低头看了眼怀里脸红的小狐狸,指尖轻轻挠了挠她的下巴:“嗯,在逗狐狸。”
阮箐羞得把脸埋进他胸口,尾巴紧张地卷起来。这个动作引得裴时低笑,会议那头的高管们纷纷表示见鬼了——冰山总裁居然会笑?
会议结束后,阮箐小声抗议:“裴先生以后不要在开会时逗我…”
“为什么?”裴时把她转过来面对自己,“害羞?”
“嗯…”阮箐玩着他的领带扣,“而且影响您工作…”
“不会。”裴时咬了下她的耳朵尖,“逗你就是最好的休息。”
午餐时间,阮箐发现自己的沙拉里没有酱料。
“林姨?”她可怜巴巴地看向厨房,“能不能…”
“裴先生吩咐了,”林姨忍笑摇头,“从今天开始吃健康餐。”
阮箐的耳朵耷拉下来,叉子无聊地戳着生菜叶子。对面的裴时优雅地吃着牛排,故意切下一块在她眼前晃了晃:“想吃?”
阮箐疯狂点头,尾巴期待地摇摆。
裴时把牛排递到她嘴边,却在她要咬到时突然移开:“叫老公。”
“!”阮箐的脸瞬间红透,“裴先生!”
“那算了。”裴时作势要自己吃掉。
“老、老公…”阮箐声如蚊蚋,爪子害羞地捂住眼睛。
裴时满意地喂她吃下牛排,看她鼓着腮帮子咀嚼,像只囤食的小松鼠。然后在她期待第二块时收起盘子:“减肥期间不能多吃肉。”
阮箐愣住,耳朵抖了抖:“可、可是…”
“自己说的要减肥。”裴时擦擦嘴角,“说话算话,嗯?”
双重标准!坏裴时!
阮箐气鼓鼓地啃生菜,把叶子想象成裴时帅气的脸。裴时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模样,心情越发愉悦。
下午裴时在书房工作,阮箐抱着平板电脑窝在沙发上看烘焙视频解馋。看着看着,她突然灵机一动。
“裴先生!”她蹦蹦跳跳地跑进书房,“我想做无糖蛋糕!”
裴时从文件中抬头:“无糖?”
“用代糖!”阮箐眼睛亮晶晶的,“这样既健康又能吃蛋糕!”
裴时挑眉:“你会用代糖?”
“可以学!”阮箐摇着尾巴保证,“绝对不会偷加糖!”
裴时看着她期待的眼神,嘴角微扬:“去吧。”
阮箐快乐地冲进厨房,开始研究代糖配方。一小时后,书房飘来诡异的焦糊味。
裴时走过去,看见厨房像被炸弹炸过。阮箐脸上沾着面粉,尾巴焦了几根毛,正对着一坨黑色物质发呆。
“这是…蛋糕?”裴时挑眉。
“代糖好像不能高温…”阮箐耳朵垂下,“对不起…”
裴时拿起尝了一口,面不改色地咽下去:“还行。”
“真的吗?”阮箐眼睛一亮,“那我再…”
“不过,”裴时打断她,“厨房损坏费用从你零花钱里扣。”
阮箐的尾巴僵住:“多、多少?”
裴时报了个数字,是那块“蛋糕”成本的一百倍。
阮箐眼泪汪汪地抱住他的腰:“裴先生我错了…不要扣零花钱…”
“那怎么办?”裴时捏捏她的耳朵,“总得有人赔偿损失。”
“我、我可以用别的赔偿…”阮箐红着脸小声说,“比如…尾巴给您摸…”
裴时眼神暗了暗:“多久?”
“一…一周?” “一个月。” “半个月!” “成交。”
于是阮箐被迫签下“犯错补偿”的条约:半个月内随时提供尾巴抚摸服务,以抵扣厨房维修费。
当晚阮箐趴在床上,裴时一边看文件一边梳理她的尾巴。手法专业得让她舒服得直哼哼,像只被顺毛的猫。
“裴先生…”她迷迷糊糊地问,“您是不是故意的…”
“嗯?”裴时指尖缠绕着她的尾尖,“故意什么?”
“故意让我做坏蛋糕…”阮箐的声音越来越小,“就为了摸我的尾巴…”
裴时低笑,俯身在她耳边轻语:“现在才发现?笨狐狸。”
第二天是周末,裴时难得休息。
阮箐本想睡懒觉,却被早早闹醒。裴时正在换衣服,精壮的腰线在晨光中格外诱人。
“裴先生…”她揉着眼睛坐起来,“您要出门?”
“嗯。”裴时系好衬衫扣子,“带你去个地方。”
阮箐的耳朵立刻竖起:“有蛋糕吗?”
“没有。”裴时把她拎进浴室,“十分钟准备好。”
一小时后,阮箐站在兽人专用游乐场前,尾巴激动得螺旋摇摆:“裴先生!是那个新开的!”
“嗯。”裴时买好票,“今天人少。”
确实人少——因为裴时包场了。
阮箐像脱缰的野马,拉着裴时玩遍所有项目。从旋转木马到过山车,每个都要坐三遍以上。
“裴先生!那个棉花糖好像很好吃!”阮箐指着粉色的云朵状糖果。
裴时皱眉:“糖分太高。”
“就一口…”阮箐摇着他的手臂撒娇,“裴哥哥最好了~”
裴时买下棉花糖,在她期待的目光中撕下一小块:“叫老公。”
阮箐红着脸左右看看:“这里好多人…”
“那算了。”裴时作势要自己吃掉。
“老公!”阮箐急忙扑过去,“给我嘛~”
裴时满意地喂她吃下,看她幸福地眯起眼睛。然后在她要第二口时收起棉花糖:“一口结束了。”
故技重施!
阮箐气鼓鼓地跺脚:“裴先生大骗子!”
“嗯。”裴时坦然承认,牵着她的手走向摩天轮,“还玩不玩?”
摩天轮缓缓升空,城市景色在脚下铺开。阮箐兴奋地趴在玻璃上,尾巴快乐地摆动:“好漂亮!裴先生快看!”
裴时从后面抱住她,下巴轻蹭她的发顶:“嗯。”
转到最高点时,摩天轮突然停下。阮箐吓了一跳,尾巴紧张地卷起来:“怎么了?”
“故障。”裴时淡定地回答,把她转过来面对自己,“怕不怕?”
阮箐点点头,爪子紧紧抓着他的衬衫:“会不会掉下去…”
“不会。”裴时轻吻她的额头,“有我在。”
密闭的空间里,他的雪松香气格外清晰。阮箐慢慢放松下来,耳朵轻轻抖动:“裴先生…”
“嗯?”裴时指尖把玩着她的头发。
“您是不是…又故意的?”阮箐怀疑地眯起眼睛,“就为了单独相处…”
裴时低笑,鼻尖蹭过她的耳廓:“现在才发现?还真是一只笨狐狸。”
他吻住她,在这个离天空最近的地方。阮箐晕乎乎地搂住他的脖子,心想这只坏狼果然又算计她。
下来后,阮箐发现工作人员的表情都很微妙。她悄悄问检票员:“刚才故障是怎么回事?”
检票员忍笑回答:“裴总让我们停十分钟。”
阮箐:“……”果然!
她气鼓鼓地去找裴时,看见他正在射气球赢奖品的摊位前。老板满头大汗地递上最大的狐狸玩偶:“裴、裴总百发百中…”
裴时把玩偶递给阮箐:“赔礼。”
阮箐抱着巨大的玩偶,尾巴不自觉地摇晃:“别以为这样我就原谅您…”
话没说完,裴时又变魔术般拿出一个狐狸造型的冰淇淋:“加一个这个?”
阮箐的眼睛瞬间亮了:“要!”
“叫哥哥。” “裴哥哥!” “叫老公。” “老公!” “说’我最喜欢裴先生’。” “我最喜欢裴先生!”
裴时满意地喂她吃冰淇淋,看她开心得耳朵直抖。然后在她吃到最后一口时突然低头,分享了这个甜腻的吻。
“确实很甜。”他舔舔唇角,“不过没你甜。”
阮箐红着脸把玩偶塞进他怀里:“大坏蛋!”
“只欺负你。”裴时单手抱着玩偶,另一只手牵住她,“回家?”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阮箐蹦蹦跳跳地吃着冰淇淋,突然问:“裴先生,您为什么老欺负我?”
裴时思考片刻,低头咬掉她冰淇淋上的草莓:“因为…”
阮箐期待地竖起耳朵。
“欺负你很可爱。”裴时嘴角扬起,“特别是炸毛的时候。”
阮箐气呼呼地跺脚,尾巴炸成鸡毛掸子:“现在就可爱了吗!”
裴时低笑着把她搂进怀里,指尖轻轻梳理炸毛的尾巴:“特别可爱。”
夜幕降临,阮箐趴在沙发上刷购物网站,尾巴无聊地摆动。
裴时在处理邮件,偶尔抬头看她一眼。小狐狸穿着他的衬衫当睡衣,下摆刚好遮到大腿,两条白皙的腿在空中晃悠。
太可爱了。
裴时合上电脑:“过来。”
阮箐乖乖爬过去,被他拉进怀里:“裴先生忙完了?”
“嗯。”裴时指尖卷着她的发梢,“在看什么?”
“新出的烘焙模具…”阮箐展示手机屏幕,“想做狐狸形状的马卡龙…”
裴时瞥了眼价格:“零花钱不是扣光了?”
阮箐耳朵垂下:“就看看…”
“想要?”裴时捏捏她的脸颊。
阮箐疯狂点头,尾巴期待地摇摆。
裴时拿出自己的手机:“给你买。”
阮箐眼睛一亮:“真的吗?谢谢裴…”
“不过…”裴时突然收回手机,“有条件。”
阮箐的耳朵抖了抖:“什、什么条件…”
裴时把她抱到腿上,鼻尖蹭着她的颈窝:“今晚陪我熬夜。”
“熬夜?”阮箐歪头,“您明天不是要开会…”
“推掉了。”裴时轻吻她的锁骨,“就说答不答应。”
阮箐犹豫了一下——她通常九点就困了。但为了新模具…
“好!”
于是当晚,阮箐强撑着瞌睡陪裴时看电影。看到第三部时,她已经眼皮打架,脑袋一点一点地栽向裴时肩膀。
“困了?”裴时揉揉她的耳朵。
阮箐立刻惊醒:“不困!一点都不困!”
裴时挑眉,把她往怀里带了带:“那看下一部。”
第四部电影放到一半,阮箐终于撑不住,彻底睡倒在他怀里。裴时轻轻关掉电视,抱着她走向卧室。
第二天阮箐醒来时,发现床头放着那套心心念念的模具。她快乐地蹦下床,尾巴摇成螺旋桨:“裴先生最…”
话没说完,看见裴时正在系领带,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裴先生今天心情很好?”阮箐凑过去帮他整理领带。
“嗯。”裴时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某只狐狸昨晚说梦话了。”
阮箐耳朵一抖:“我说什么了?”
“说…”裴时故意停顿,“'裴先生大坏蛋,再也不熬夜了'。”
阮箐脸红:“然后呢?”
“然后…”裴时把她抱到衣帽间的镜子前,“还说了这个。”
镜子里,阮箐看见自己锁骨上有个清晰的吻痕。她震惊地捂住脖子:“这、这是…”
“某只狐狸自己要求的。”裴时面不改色地撒谎,“说'要在这里盖章'。”
阮箐彻底石化。她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
裴时心情大好地出门,留下阮箐对着镜子发呆。直到林姨进来打扫,看见吻痕后忍俊不禁:“裴先生真是…精力旺盛。”
阮箐欲哭无泪地套上高领毛衣:“林姨…我昨晚真的说了奇怪的话吗…”
林姨笑而不语,眼神却说明了一切。
当晚裴时回来时,阮箐正抱着兔子玩偶生闷气。
“怎么了?”裴时松了松领带,“模具不好用?”
阮箐把玩偶扔向他:“裴先生大骗子!林姨都告诉我了!我根本没说过那些话!”
裴时接住玩偶,挑眉:“林姨说什么了?”
“说您故意…”阮箐突然卡壳,“故意…”
“故意什么?”裴时走近几步,把她困在沙发里。
阮箐脸红地别开视线:“故意弄出痕迹…还骗我说梦话…”
裴时低笑,鼻尖蹭过她的耳廓:“那又怎样?”
“这是欺骗!”阮箐气鼓鼓地推他,“而且今天好热!穿高领毛衣都快中暑了!”
裴时若有所思地点头:“确实是我的错。”
阮箐的耳朵竖起来:“所以?”
“所以…”裴时突然抱起她走向浴室,“帮你降温。”
浴室里水汽氤氲,阮箐被放在洗手台上。大理石台面冰得她轻颤,但裴时的手掌稳稳托住她的后背。
“裴先生…”她小声抗议,“这样更热…”
“一会儿就凉快了。”裴时打开水龙头,指尖沾了凉水轻点她的锁骨。
阮箐轻喘一声,尾巴不自觉地缠上他的腰。这个动作让裴时眼神暗沉,低头吻住那个吻痕。
“以后还骗不骗我了…”阮箐在亲吻间隙小声抗议。
“看心情。”裴时把她抱进浴缸,“现在先补偿你。”
水花四溅中,阮箐迷迷糊糊地想:这只坏狼果然又在欺负她…
但为什么…她一点也不讨厌呢…
周末傍晚,裴时在书房开视频会议。
阮箐抱着新模具烤的狐狸马卡龙,轻手轻脚地溜进去。她本来想炫耀一下成果,却听见裴时在用英语训人,语气冷得能冻僵屏幕那头的高管。
她吓得耳朵贴在脑后,正准备溜走,却被裴时一把拉过去。
“去哪?”裴时把她按在腿上,面不改色地继续训人,“这个数据错得离谱。”
阮箐僵着不敢动,尾巴紧张地卷起来。屏幕那头的高管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裴总怀里突然多出只狐狸少女。
“裴、裴总…”有人小心翼翼地问,“这位是…”
“我太太。”裴时自然地喂了阮箐一块马卡龙,“继续。”
阮箐脸红地咀嚼马卡龙,尽量降低存在感。但裴时的手指一直在她尾巴上打转,弄得她忍不住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视频那头陷入诡异的沉默。
“有问题?”裴时冷眼扫过屏幕。
众人疯狂摇头。
会议在甜腻的香气中继续。每当裴时要发火时,就会低头咬一口阮箐递来的马卡龙,然后奇迹般地缓和语气。
“裴总,”会议结束后,首席财务官忍不住问,“您今天特别…温和?”
裴时瞥了眼怀里偷吃马卡龙的小狐狸:“嗯,在补充糖分。”
阮箐差点噎住——明明说不让她吃糖,自己却吃得起劲!
等视频关闭,她气鼓鼓地跳下来:“裴先生!您自己偷吃!”
裴时面不改色:“我不用减肥。”
“双标!”阮箐尾巴炸毛,“大坏蛋!”
“嗯。”裴时把她拉回怀里,“只对你双标。”
这个回答让阮箐猝不及防,耳朵抖了抖:“什、什么意思…”
“意思是…”裴时轻咬她的耳朵尖,“只欺负你,也只宠你。”
阮箐的心跳突然加速,尾巴不自觉地摇晃起来:“那…那现在算欺负还是宠…”
“你猜?”裴时低头吻住她,尝到她唇上残留的马卡龙甜香。
窗外夕阳西下,书房里只剩下甜蜜的亲吻声。阮箐晕乎乎地想,被这样欺负好像也不错…
至少,有吃不完的蛋糕。
和独一无二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