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干了,还管什么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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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停下时虞棠已经虚脱得几乎站不稳,她从小到大脾气都很好,从来没有和别人发生过这么大的冲突。
钥匙插了三次才对准锁孔,推开门瞬间,她躺在了沙发上,眼泪砸在木地板上,她呜咽出声,不知哭了多久,直到喉咙肿痛眼睛干涩,才爬起来。
她有些饿了。
虞棠去厨房洗菜准备做饭,厨房水龙头开到最大,水流声掩盖了门铃的嗡鸣,等她关掉龙头,那阵不依不饶的电子音已经响了半分钟。
她连忙走过去,透过猫眼看到池骋单手插兜站在门外,黑色高领毛衣衬得下颌线如刀削般凌厉,另一只手拎着个印有宠物医院logo的箱子。
虞棠后退时撞到鞋柜,声响引得门外男人掀起眼皮。
明明隔着防盗门,那道视线却如有实质地钉在她身上。
池骋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低沉得让人脊椎发麻。
池骋虞棠,开门,我知道你在。
虞棠屏住呼吸数着心跳,直到数到三十七下时门外传来金属轻响,池骋从钱夹抽出一张卡插进门缝,电子锁发出滴滴声,门开了。
虞棠有些震惊,扑到门前死死按住把手。
虞棠你干什么,你这是非法入侵!
池骋短促地笑了一声。
池骋行,那你报警吧,正好我也想问问,为什么连续拒接我两个电话。
这人有病,她不接他电话犯法吗?!
虞棠的力气哪里比得过池骋,慌不择路下她直接抓起玄关雨伞当武器,门开的瞬间她将伞尖对准来人,手腕却被轻易抓住。
池骋单手就扣住她两个纤细腕骨按在墙上,把伞抢走丢在地上,纸箱搁在鞋柜上发出窸窣声响。
池骋干嘛,想戳瞎我?
池骋垂眸打量她红肿的眼皮和凌乱衣领。
池骋你经纪人为难你了?
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虞棠不自在的别过脸挣动手腕。
虞棠跟你没关系。
可惜她的挣扎换来更用力的压制。
虞棠只好道。
虞棠池先生擅闯民宅就为了问这个?
池骋摇了摇头。
池骋当然不是。
他突然松开手从纸箱拿出个东西,只是顺路送它来复诊,想起你住这栋楼顺便来看看你。
虞棠这才看清他臂弯里盘着条通体雪白的蛇,婴儿手臂粗细,正吐着鲜红信子。
虞棠啊!!!!!
她尖叫着后退撞翻茶几,玻璃杯碎在脚边都顾不上,那蛇似乎被声响惊动,突然扬起头颈露出攻击姿态。
池骋指腹安抚的抚过蛇头。
池骋小醋包,别吓她。
说也奇怪,那蛇立刻温顺地缠回他腕间,池骋向前两步,虞棠就退两步,直到膝弯撞到沙发边缘跌坐进去。
虞棠你有病啊?
谁家好人拿着蛇强闯别人房间的??
虞棠是真的害怕这种软体动物,她人生中第一次骂人奉献给了池骋
男人居高临下看着她惨白的脸,突然把蛇往她方向递了递。
池骋高白加州王蛇,是完全无毒的,性情温顺,摸摸看?
虞棠整个人陷进沙发靠垫里发抖,视线却不由自主被那抹白色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