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虞棠突然从梦中惊醒。
这个男人其实比谁都温柔。
她走到那株生病的杜鹃前,轻轻抚摸它的叶子。
虞棠快点好起来吧。
不知是在对花说,还是在对自己说。
腹中传来熟悉的绞痛,像是有一把刀在肚子里翻搅。
她蜷缩在床上,冷汗瞬间湿透了衣衫,半月之蝇发作了,比预想的还要早几天。
好疼……虞棠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可是剧痛一阵强过一阵,她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
门外传来脚步声,停在房门口。
宫尚角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隔着门板传来。
虞棠疼得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压抑的呜咽。
门被推开了。
宫尚角站在门口,看着在床上蜷成一团的虞棠,月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宫尚角你怎么了?
虞棠艰难地抬起头,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虞棠疼……肚子疼……
宫尚角皱眉走近,站在床边打量她。
宫尚角吃坏东西了?
虞棠摇摇头,又是一阵剧痛袭来,她疼得缩成一团。
宫尚角突然伸手按住她的手腕,指尖搭在脉门上,他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宫尚角半月之蝇?
虞棠猛地睁大眼睛,他怎么会知道?
宫尚角松开手,眼神冷得像冰。
宫尚角无锋的魅,果然是你。
虞棠的心沉到谷底。
完了,他什么都知道了。
虞棠角公子,我……
又是一阵剧痛,她疼得说不出话来。
宫尚角转身要走,虞棠下意识抓住他的衣角。
虞棠求求你……别走……
宫尚角低头看着她的手,眼神复杂。
宫尚角松开。
虞棠疼……好疼……
虞棠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了,只希望这疼痛能快点结束。
宫尚角站在原地,沉默地看着她痛苦的模样,许久,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
宫尚角吃了。
虞棠颤抖着手接过药丸,塞进嘴里,药丸很快化开,一股清凉顺着喉咙滑下,腹中的绞痛渐渐缓解。
她瘫软在床上,大口喘着气。
宫尚角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宫尚角别脏了角宫的地。
他的语气冰冷刺骨。
虞棠你……你怎么会有解药?
宫尚角这不是解药,只能暂时缓解疼痛。
宫尚角把那个小瓷瓶放在床头。
宫尚角每个月发作前服用一粒,可以减轻痛苦。
虞棠为什么……为什么要帮我?
宫尚角冷笑一声。
宫尚角我不是在帮你,只是不想看你死在角宫,晦气。
虞棠低下头,心里五味杂陈。
他明明可以趁机揭穿她,却选择给她缓解的药物。
宫尚角无锋派你来做什么?找无量流火?
虞棠咬着嘴唇,不敢回答。
宫尚角不说也罢,反正你什么都找不到。
他转身要走,虞棠急忙叫住他。
虞棠角公子!你……你会告诉执刃吗?
宫尚角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宫尚角看心情。
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虞棠躺在床上,望着床顶发呆,宫尚角的态度让她捉摸不透,他知道了她的身份,却没有立即揭发她,还给了她缓解疼痛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