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虞棠拖着虚弱的身子起床,虽然疼痛已经缓解,但浑身还是没什么力气。
她来到饭厅,宫尚角已经在那里用早膳了,见到她,神色如常,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宫尚角坐下用膳。
虞棠小心翼翼地在他对面坐下。
宫尚角身子好了?
虞棠好多了,多谢角公子的药。
宫尚角没说话,只是给她盛了一碗粥。
宫尚角多吃点,脸色太差了。
虞棠低头喝粥,心里七上八下的,他为什么不揭穿她?难道另有打算?
宫远徵蹦蹦跳跳地跑进来,看到虞棠苍白的脸色,夸张地叫起来。
宫远徵哟,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宫尚角吃你的饭。
宫尚角冷冷地说。
宫远徵撇撇嘴,在虞棠旁边坐下。
宫远徵哥,听说你昨天半夜去她房间了?
虞棠手一抖,勺子掉在碗里。
宫尚角谁告诉你的?
宫远徵值夜的侍卫说的,哥,你们……
宫尚角她身子不适,我去看看。
宫尚角面不改色地说。
虞棠惊讶地看着他,他居然在帮她隐瞒?
宫远徵狐疑地打量着虞棠。
宫远徵身子不适?怎么了?
虞棠只是……只是月事来了,肚子疼。
虞棠编了个理由,宫远徵立刻红了脸,不再追问。
早膳后,宫尚角对虞棠说。
宫尚角今天不必照料杜鹃了,好生休息。
虞棠我可以的……
宫尚角我说不必。
宫尚角宫门,没有虐待病人的习惯。
宫尚角的语气不容拒绝。
虞棠只好点头。
虞棠是。
宫尚角离开后,虞棠一个人在院子里散步,她心里乱糟糟的,完全猜不透宫尚角的想法。
走着走着,她来到了杜鹃花圃。
经过这些天的精心照料,那株生病的杜鹃已经基本痊愈了,还长出了新的花苞。
她正看着花出神,身后传来宫尚角的声音。
宫尚角不是让你休息吗?
虞棠吓了一跳,连忙转身。
虞棠我躺不住,出来走走。
宫尚角走到那株杜鹃前,仔细查看。
宫尚角恢复得不错。
虞棠再过几天应该就能开花了。
宫尚角转头看她。
宫尚角你中的半月之蝇,下次发作是什么时候?
虞棠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直接问这个。
虞棠半个月后。
宫尚角到时候来找我拿药。
虞棠为什么……为什么要帮我?
这是虞棠最想不通的地方。
他明明知道她是无锋的刺客,为什么还要一次次帮她?
宫尚角轻笑一声,笑意却未达眼底。
宫尚角你觉得呢?
虞棠我……我不知道。
宫尚角伸手轻抚杜鹃的花苞。
宫尚角有些花,看似娇弱,实则顽强,就像这株杜鹃,明明快要死了,却还是挣扎着活下来。
他的目光转向虞棠。
宫尚角你很像它。
虞棠心头一颤,不知该如何回应。
宫尚角无锋用半月之蝇控制你们,想必也不是你自愿的。
虞棠角公子……
宫尚角不必多说。
宫尚角打断她。
宫尚角我帮你,自有我的理由,你只需要记住,在角宫,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