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宫尚角若是敢做危害宫门的事,我第一个不饶你。
虞棠我不会的!
虞棠脱口而出,说完她自己都愣住了。
她不是来执行任务的吗?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宫尚角似乎也有些意外,深深看了她一眼。
宫尚角最好如此。
他转身要走,虞棠急忙叫住他。
虞棠角公子!你……你不怕我告诉无锋,你知道我的身份吗?
宫尚角回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宫尚角宫门,从来不是惧怕无锋。
虞棠愣住了。
宫尚角径直离开了。
晚上,虞棠躺在床上,回想这一天的种种,宫尚角的态度让她困惑,也让她害怕。
他像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而她只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可是这颗棋子,似乎已经开始偏离原本的轨道了。
窗外又传来脚步声,停在门口。
虞棠屏住呼吸,静静等待着。
门被轻轻推开,宫尚角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没有进来,只是站在门口看着她。
月光照在他脸上,虞棠看见他眼神复杂,像是在挣扎着什么。
许久,他轻轻关上门,脚步声渐渐远去。
虞棠松了口气,心里却更加乱了。
他每晚都来她门口,到底是为了监视她,还是另有原因?
这一夜,虞棠又失眠了。
半月之蝇的疼痛虽然缓解了,但心里的困惑却越来越深。
她开始怀疑,自己真的能完成这个任务吗?更可怕的是,她开始不想完成这个任务了。
这个念头让她心惊。
她是怎么了?难道真的对宫尚角动了情?
不,不可能,她是无锋的刺客,他是宫门的角公子,他们注定是敌人。
可是为什么,每次看到他对杜鹃花流露出的温柔,她的心都会忍不住柔软下来?
虞棠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可是宫尚角那双眼睛,却总是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这天虞棠正在院子里给杜鹃浇水,宫远徵带着几个侍卫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宫远徵来人!把这个无锋细作给我拿下!
侍卫们一拥而上,把虞棠按倒在地,水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水洒了一地。
虞棠徵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宫远徵做什么?你心里清楚!
宫远徵冷笑着走到她面前,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
宫远徵这是我新研制的毒药,名曰七日断肠散,服下后七日之内若无解药,就会肠穿肚烂而死。
虞棠脸色瞬间惨白。
宫远徵你不是说自己是清白的吗?敢不敢喝下这药证明一下?
虞棠我……我为什么要喝毒药证明清白?
宫远徵因为这是我徵宫的规矩!凡是可疑之人,都要经过验毒这一关!
宫远徵示意侍卫把虞棠拉起来,自己则倒了一碗漆黑的药汁,递到虞棠面前。
宫远徵喝!
虞棠看着那碗毒药,浑身发抖。
她不能死,任务还没完成,半月之蝇的解药也没拿到。
虞棠角公子知道这件事吗?
宫远徵我哥出门办事了,现在徵宫我说了算!喝!
宫远徵强行把药碗往虞棠嘴边送,虞棠紧紧闭着嘴,拼命挣扎。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