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煎好后,宫远徵亲自送去角宫,虞棠留在药房继续配解药,心里七上八下。
过了很久,宫远徵才回来。
他脸色苍白,但神情轻松了些。
宫远徵哥的毒控制住了。
虞棠松了口气,递上一杯参茶。
虞棠你看起来也很累。
宫远徵接过茶杯,手指冰凉。
宫远徵我没事。
但他刚说完就晃了一下,虞棠连忙扶住他。
虞棠你也中毒了?
宫远徵摇头。
宫远徵只是太累了。
虞棠扶他在椅子上坐下,为他诊脉,脉象虚弱,明显是劳累过度。
虞棠你去休息,这里交给我。
宫远徵还想说什么,但虞棠已经取来银针。
虞棠别动,我给你扎几针。
宫远徵难得没有反驳,安静地让她施针。
施完针后,他的脸色好转许多。
宫远徵你还会针灸?
虞棠我娘教的,她说医毒不分家,会用毒就要会治病。
宫远徵轻轻点头。
宫远徵渐渐放松下来,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了许多。
虞棠轻轻为他披上薄毯,继续配药。
不知过了多久,宫远徵突然惊醒。
宫远徵什么时辰了?
虞棠还早,你再睡会儿。
宫远徵摇头起身。
宫远徵我得去看看哥。
虞棠递过来一个食盒。
虞棠带些点心去吧,角公子也需要补充体力。
宫远徵看着食盒,眼神复杂。
宫远徵谢谢你。
这三个字他说得很轻,但虞棠听得清清楚楚。
虞棠快去快回。
宫远徵离开后,虞棠继续在药房忙碌,她按照宫远徵母亲的笔记,配了几种可能用到的解药。
中午时分,宫远徵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宫尚角,角公子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不错。
宫尚角听远徵说,虞姑娘帮了大忙。
虞棠角公子客气了,我只是尽了本分。
宫尚角微笑。
宫尚角远徵很少夸人,他说你配药很精准。
宫远徵在一旁轻咳一声,耳根微红。
宫远徵哥,你该回去休息了。
宫尚角拍拍弟弟的肩膀。
宫尚角好,不打扰你们配药。
送走宫尚角,宫远徵看着虞棠配好的解药,眼神赞赏。
宫远徵分量分毫不差。
虞棠是徵公子教得好。
宫远徵从袖中取出一个小锦盒。
宫远徵这个给你。
虞棠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支精美的玉簪。
虞棠这是?
宫远徵我娘留下的,说是要送给.....重要的人。
宫远徵说完就转过身去,但虞棠看见他耳尖都红了。
虞棠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宫远徵给你就拿着。
他的语气强硬,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虞棠小心地收好玉簪。
虞棠我会好好保管的。
宫远徵轻轻点头,开始整理药材,但虞棠注意到,他整理的是她之前碰倒的那个药柜。
宫远徵那些信是我娘写给我的。
他突然开口,声音很轻。
宫远徵她去世得早,这些信是我唯一的念想。
虞棠安静地听着。
宫远徵那天对你发脾气,对不起。
虞棠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不该乱动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