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让他冲他养父。还记得之前写的噩梦吗,我要让他的噩梦和春梦都是同一个人!)
杰克没有倒在冰冷的泥地里,他被松软的被子包裹,下意识伸了一个懒腰。“父亲……”是你吗?你是否只是暂时离开一下?你现在是否在我身边呢?
他有些不舍得睁开眼,真希望身边下陷的位置躺着的是父亲。
杰克慢吞吞的在被子里挪动,向那处下陷,越靠越近,触摸到的却不是父亲。冰凉的液体粘在了他的手上,杰克猛的睁开眼,入目满眼皆是红色。
身边不是父亲,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女人死相凄惨,被开膛破肚。惊恐的表情还凝结在脸上。
杰克瞳孔紧缩,一低头身上手上腿上沾满的全是血,那些血液在他身上凝结,擦都擦不掉。
不对,这完全不对!他怎么会和死人躺在一起?
他昨晚梦里的脸是父亲啊!为什么身边会躺着一个陌生的女人?
“你看起来很害怕?”耳边的声音是属于坏孩子的,杰克立马大声质问。“这是你干的?!”
“你昨晚醉成那样,就被这个妓女牵到了旅馆。如果不是我帮你,这位女士估计会拿走你所有的钱。”坏孩子似乎毫不在意,语气里甚至有几分埋怨。
好孩子觉得自己的脑袋很凌乱,像是里面摆放的,所有东西都被打乱了,他需要花一段时间整理这些信息。
女人举止浪荡,一边嘲讽着他口中的父亲,说他还是个孩子,一边又抚摸着他的脸,解开了他的领子。好孩子拼了命的细想,他昨晚的父亲……
杰克掀开了床上粘血的被子,女人只是被剖开了,身上的衣服没有被解开的痕迹。这应该能算作一个好消息,他的贞洁还在。
恐慌过后,杰克反而冷静了下来,开始打量这个房间。这里很破旧,家具上面像是包着一层油。
他不敢再去看那个女人的死状,杰克害怕自己会吐出来,虽然他已经很久没有吃饭,完全没有可以吐出的食物残渣。
“上帝啊……”这是一个黑旅馆,杂乱的记忆说,他昨晚在前台没有被登记过。
坏孩子在杰克耳边谈论着他那套共犯论,坏孩子主张把这位女士留在旅馆,他们不能被警察抓到。杰克脸色发青,缩成针尖的瞳孔轻微震颤,他的胃收缩着,缩成一小团。
他不敢去细看女尸胸腔里缺失的内脏,更不敢去想,为什么只有床上有血迹。
敲门声打破了这平静的假象,他像是被玫瑰刺着了,猛地收回了身子,敲门的人大概是和女尸认识,用词极其粗鄙。
他不能被抓住,这个念头充满了他的大脑,让他整个人都随着这个念头走。杰克跳进的泰晤士河,这条被工业废水和城市生活污水污染的河。
冰冷的污水拍打着他的脸,杰克控制不住身体,长达几小时的漂流后,他失去了这段痛苦的记忆,冲过了三座桥,最后搁浅在伦敦塔码头。
(我感觉写的有点离谱,冲刷这么久,他是怎么活下来的?我自己都在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