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浴

奥菲修斯下身围着毛巾，蹲在水池边试探。这是霍提里克的室内浴池，管家赶在他们回来之前就准备好了。

扑通一声，反射着烛光的水面碎掉，水波推着水波拍在浴池边上。不在平静的水面拍打着小腿，在身体上晃啊晃。

奥菲修斯向水池深处移动，脚底越发轻飘，被热水完全包裹的感觉很好，那些热量从外至内，把他捂热乎了。

奥菲修斯靠在大理石质的浴池边上，抬头看着天花板镜子的反射。

浴池的出水口是一只龙头，对应着德拉克斯的姓氏，他现在是关闭状态。龙头雕刻的惟妙惟肖，眼睛处嵌着黑珍珠。

“先生~”咬字暧昧尾调上扬，这必然是阿佩普。他身上没带首饰，路走的悄无声息。

奥菲修斯已经泡得快睡着了，微凉的水珠顺着发丝往下流淌，汇集在下巴，最后砸在锁骨上。他只是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阿佩普正在努力压抑喉咙的瘙痒，他简直快要笑出来。倘若奥菲修斯此刻睁眼，就能看到阿佩普不正常的嘴角。

他同意了！阿佩普脑袋里此刻都是这句话，这句话在他心里回荡着，让他几乎晕眩。

阿佩普缓慢地进入浴池，连水面都没惊动，他飘了过去，发丝浸在水里朦胧一片。

他太开心了，肺里的沙子都在抖，奥菲修斯居然没有拒绝他的靠近。

（实际上奥菲修斯是北方人，他不觉得俩大男人在一块洗澡会发生什么。）

“嗯……阿佩普。”奥菲修斯突然的呼唤，让沉溺在快感中的阿佩普抖了一下。“先生，我在。”

“你觉得我下一个去找诺顿怎么样？”该死的！阿佩普的后槽牙咬的发麻，他现在非常非常嫉妒诺顿。

“那个矿工？先生，需要我们把矿井买下来吗？”阿佩普维持着表面的礼貌，“买下来吗……不用，诺顿是一个坚韧的人，他不会去感激施舍的。”

奥菲修斯的心绪杂乱，他正撕扯着浴池里漂浮的玫瑰花瓣，被热水泡的发红的手指，揉搓着指尖的那一抹红。他现在有些烦躁，报道上那些杰克暴力的艺术，现在在脑中展现。

阿佩普趴在浴池边上，用手指敲打着大理石板，他试图把敲击声拼成一首曲子。奥菲修斯眉头微皱，大概是在想事情，不过应该不会是关于他的。

他盯着墙壁上蜡烛融化还往下流的蜡油，透明又在烛光中显得有些微黄。阿佩普并了并腿，他现在真的不高兴。

“管家说你们在这。”站在门口的是穿着依旧正式的索利莫，黑发梳在脑后，笑容显得游刃有余。他扫了一眼浴池，随后边走边脱衣服。

他摇了摇门口小桌上放的铃铛，不多时墙壁上的龙头开始往下放水。

浴池隔壁就是换衣室，可他偏要在这儿脱。奥菲修斯随意的扫了一眼，他和阿佩普一样，身体都是健壮的。

结实宽阔的肩膀连接着纤细而灵活的腰身，小而高耸的臀部和结实的小腿，身上没有一盎司多余的赘肉。

阿佩普的胸肌比索利莫大一些，他刚从水池里起来，水珠反射着烛光，顺着胸膛，往下面更深处流淌。

再看看自己，奥菲修斯捏了捏腹部，它无疑是柔软的，作家很少运动，在冰原养出的肌肉，现在快看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