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未散去，沈知微已经站在了厨房的阴影里。
重来一次，回忆令人作呕。
"愣着干什么？"女佣长拧了一把她的手臂，"把咖啡送过去，记住——"
"低头，闭嘴，杯子不能响。"沈知微轻声接过话，嘴角弯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我知道的。"
托盘上的咖啡杯微微晃动，倒映出她眼底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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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凛坐在长桌尽头，指尖敲击着桌面。
她已经等了十七分钟。
上一世的这个早晨，沈知微应该正跪在地毯上擦拭她的皮鞋，后颈的腺体因为恐惧而微微发烫。可现在——
"咖啡。"
她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管家立刻躬身："已经备好了，大小姐要加——"
"让新来的那个送。"
餐厅骤然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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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微走进来时，阳光正斜斜地切过她的侧脸。
她跪坐在江凛脚边，将咖啡杯轻轻放在桌上。这个角度，江凛能看见她后颈上那截藏在衣领下的、完好无损的腺体。
"江小姐。"
沈知微抬头，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江凛的指尖一顿。
——就是这双眼睛。
上一世被灌下毒酒时，沈知微也是这样看着她，然后笑着说："江凛，你会后悔的。"
咖啡的雾气上升，江凛突然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你下毒了。"
这不是疑问句。
沈知微睫毛轻颤："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江凛低笑一声，突然拽着她起身，在众人的惊呼中将人拖进了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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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锁咔哒落下。
沈知微的后背狠狠撞上瓷砖，江凛的手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
"乌头碱？氰化物？"Alpha的声音带着沙哑，"你想——"
她突然低头，鼻尖擦过沈知微的腺体。
"毒死我？"
沈知微的呼吸一滞。
江凛拧开了水龙头，洗手。
哗啦啦的水声掩盖了一切。
"听着。"江凛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我知道你什么德行。"
沈知微瞳孔骤缩。
"所以别玩这些小把戏。"江凛松开手，从镜子里看着她，"要杀我，就堂堂正正地杀。"
水珠顺着沈知微的下巴滴落。
她忽然笑了："好啊。"
"那江小姐可要......活到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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