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的黑色轿车缓缓驶离庄园。
江凛靠在后座，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车窗。玻璃映出她苍白的脸，眼下是易感期前兆带来的淡淡青影。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大小姐，直接去学校吗？"
"嗯。"
她闭上眼，白兰地的信息素在车厢里无声翻涌。
上一世的今天，她应该正和那群Alpha厮混在跑车里，对着步行上学的沈知微吹口哨，然后把喝空的易拉罐砸在她背上。
而现在——
轿车转过街角，江凛突然睁开了眼睛。
人行道上，沈知微正低头系鞋带。晨光透过梧桐叶间隙，在她脖颈投下细碎的光斑。
江凛的指尖猛地蜷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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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微数着脚步走过第三个路口。
破书包里藏着今早新磨的玻璃碎片，边缘用胶带缠好了，不会割伤手指。她盘算着待会儿要去图书馆哪本厚书里夹着它(因为穷，这个当书签)，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引擎的轰鸣。
"哟，这不是江大小姐吗？"
三辆改装摩托横停在人行道前，为首的Alpha摘下头盔，露出带着疤的额头，他们恶劣地笑起来。陈野，江凛曾经的跟班之一，最喜欢把Omega堵在器材室闻她们的信息素。
沈知微的呼吸停滞了一秒。
玻璃碎片已经滑到了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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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凛踹开车门时，陈野正把烟圈吐在沈知微脸上。
"凛姐！"他惊喜地转身，"正好哥几个要去——"
"滚，就你？也配笑她？"
白兰地的信息素轰然炸开，陈野的脸色瞬间煞白。另外两个Alpha已经踉跄着后退，摩托车倒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沈知微站在原地没动。
她看着江凛一把揪住陈野的衣领，看着Alpha暴起的青筋从对方脖颈蔓延到太阳穴，看着——
江凛突然回头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太复杂了，像是懊悔，像是自厌，又像是某种绝望的恳求。
沈知微轻轻眨了下眼。
玻璃碎片无声地落回了书包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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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铃响过十分钟后，沈知微才看见江凛走进教室。
Alpha的指关节破了皮，校服领口沾着几点血迹。她径直走向最后一排，却在经过沈知微座位时顿了顿。
一张纸条从沈知微的课本里悄悄露出来。
[下次打人记得避开监控]
江凛的瞳孔微微扩大。她抬眸看向沈知微，她正低头记笔记。
讲台上教授正在点名："沈知微？"
"到。"
少女清甜的嗓音响起时，江凛突然蹲下，想躲起来。(她知道下一个序号是自己，而她迟到了)。
教授不满且清冷的嗓音再次响起：“江凛！。。。知微，她是不是又逃课了？”
沈知微沉默片刻，歪头看了看脚边抱头的江凛，咳嗽一声，抬眸认真看着教授：“没有，她在抱头鼠窜。”
教授抬了抬老花镜，疑惑看向台下：“什么？”
江凛在心里暗骂沈知微几句，站起身，笑嘻嘻的：“教授……你看这个学分嘛……”(教授是她的舅舅，所以权利不管用)
教授冷笑一声，眼神中几分鄙夷，几分怜惜：“滚后面站着去！”
江凛无语，起身狠狠瞪了一眼沈知微，拿着书，站在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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