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的消毒水味让江凛皱了皱眉。
校医推了推眼镜，捏着她的手腕仔细检查："伤口不深，但你这咬痕......"他顿了顿，"旧伤？"
江凛下意识缩回手。
那些纵横交错的齿印确实已经泛白，是每一次易感期都会咬的。
"......有几年了。"她随口扯了个谎。
校医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易感期提前不是小事，记得去正规医院做腺体检查。"
江凛敷衍地点头，目光却一直往门外瞟。
——沈知微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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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场上的阳光刺得人眼睛发疼。
江凛靠在铁丝网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腕的绷带。远处篮球场传来熟悉的哄笑声，她抬头，看见几个Alpha朝她挥手。
"凛姐！来打一场啊！"
陈野抱着篮球咧嘴笑，额头的疤在阳光下泛着红光。他身边站着林骁——上一世跟着她欺负沈知微最勤的那个，现在正模仿着Omega发情的样子扭腰，引得周围人哄堂大笑。
江凛的胃部突然抽搐了一下。
她应该转身就走，或者像今早那样用信息素压得他们跪地求饶。但鬼使神差地，她走了过去。
"好久不见啊凛姐，"林骁挤眉弄眼，"听说你最近......"他故意压低声音，"养了只小宠物？"
篮球重重砸在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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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微站在教学楼阴影里，面无表情地看着篮球场上的一幕。
江凛打得很凶，像是要把什么碾碎在掌心里。白兰地的信息素即便隔这么远都能闻到，惹得路过Omega纷纷加快脚步。
"看什么呢？"
学生会长突然出现在她身后，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了然地挑眉："啊，江大小姐和她的'朋友们'。"
沈知微没接话。
"说起来......"会长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知道江凛最近在查什么吗？她有点变态了，你离她远点，说不定有aa恋的癖好"
一张照片被塞进她手里。
——是江凛书桌的抽屉，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几十份档案，每份封面都写着名字：陈野、林骁......只有她看出来了，全是曾经参与霸凌的Alpha。
沈知微的指尖微微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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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球滚到脚边时，江凛已经满手是血。
不是她的血。
林骁瘫坐在地上，鼻梁歪向一边，校服前襟全是鲜红。周围鸦雀无声，连陈野都退到了三步开外。
"凛、凛姐......"
江凛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这双手曾经掐着沈知微的脖子把她按进喷泉池，曾经撕碎她的作业本笑着看她在雪地里一页页捡，曾经......
"江凛。"
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沈知微站在夕阳里，怀里抱着她的校服外套，玫瑰味的信息素若有若无地飘过来。
"医务室老师找你。"
她撒谎的时候睫毛会轻轻颤动，像蝴蝶濒死的翅膀。
江凛突然觉得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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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室里，沈知微把沾血的毛巾(不要想多了)扔进垃圾桶。
"为什么帮我？"
江凛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她靠在储物柜上，看着沈知微拧开矿泉水瓶，纤细手腕上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
Omega轻笑一声："谁说我在帮你？"
她突然靠近，带着玫瑰香气的呼吸拂过江凛耳畔："我只是......"
"想亲眼看看，你能恶心我做到什么地步。" (嘴硬心软哈💦)
门外传来脚步声。
沈知微后退一步，又变回那个温顺无害的转学生。只有江凛看见她藏在身后的手——
正把一支空了的注射器悄悄塞进口袋(是江凛情绪不稳定，又注射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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