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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惊雷,遗嘱作废(上)

股权女王:重生后我撕了豪门剧本

作者有话说:前两章会有些黑暗压抑,主要是做铺垫,交代一下背景,小宝们凑合着看,后面就好了。整本小说是轻松的复仇(戳手指.jpg)

冰冷的雨丝,像淬了毒的银针,密密麻麻扎在沈微裸露的脖颈上。她站在墓园入口巨大的黑色大理石拱门下,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羊绒大衣裹着过分单薄的身体,雨水顺着伞骨滑落,在她脚边砸开细小的水花。空气里弥漫着新翻泥土的腥气,混合着昂贵的白菊和百合被雨水打湿后散发的、近乎糜烂的甜香。

灵堂设在沈家老宅那间足以容纳百人的巨大宴会厅里。此刻,这里被布置成了肃穆的告别场所,却又处处透着属于豪门的冰冷与疏离。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着惨白的光,映照着一张张精心修饰、却难掩各色心思的脸孔。低沉哀婉的管风琴乐曲在空间里流淌,压不住那些刻意压低的、嗡嗡作响的窃窃私语。

“啧,沈夫人走得突然啊……”

“谁说不是呢,听说就剩一口气吊着的时候,还硬撑着改了遗嘱?”

“可怜了沈微,亲妈一走,这沈家,还有她站的地儿吗?林晚秋那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灯。”

“看她那样子,跟个木头人似的,怕不是吓傻了吧?”

那些目光,或怜悯,或嘲讽,或纯粹看好戏的探究,如同实质的针,从四面八方刺来,精准地扎在沈微的脊背上。她挺直了背,像一杆宁折不弯的标枪,目光穿过攒动的人头,死死钉在灵堂正前方那张巨大的黑白遗像上。

照片里的女人,眉眼温婉,笑容里带着一种被岁月和优渥生活浸润出的从容与宁静。那是她的母亲,苏清婉。一个曾经在商场上雷厉风行,却为了家庭甘愿退居幕后,最终被豺狼虎豹啃噬殆尽的女人。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又猛地松开,带来一阵尖锐到几乎窒息的痛楚。这痛楚如此熟悉,带着地狱深处硫磺与绝望的气息。

三个月。

沈微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用那点锐痛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她回来了。从那个被灌下毒药、在冰冷的地下室痛苦窒息、意识彻底沉入黑暗的绝望深渊里,回到了三个月前——母亲苏清婉的葬礼上。

命运的齿轮,在她咽下最后一口气的瞬间,轰然倒转。

“各位来宾,各位亲友,”一个穿着考究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走到灵堂前方,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整个大厅,带着一种职业性的沉痛和不容置疑的权威。他是沈家的御用律师,周正明。“感谢大家在这个悲伤的时刻,前来送别我们敬爱的苏清婉女士。”

周律师清了清嗓子,从助理手中接过一个密封的、印着沈氏家族徽章的文件袋。他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刻意的仪式感,仿佛在展示一件稀世珍宝。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那份文件上。

“遵照苏清婉女士生前的意愿,以及法律赋予我的职责,”周律师的声音拔高了几分,清晰地盖过了背景音乐,“现在,我将当众宣读苏清婉女士的遗嘱。”

整个灵堂瞬间落针可闻。连那些最细微的私语也消失了。空气凝固得如同铅块,沉沉地压在每个人的胸口。无数道目光,带着赤裸裸的兴奋、贪婪、算计和幸灾乐祸,齐刷刷地射向站在最前排、遗像正下方的沈微。

沈微能感觉到身边那道黏腻的视线。她微微侧过头,对上了林晚秋——她父亲沈国栋的续弦,她名义上的继母——那双精心描绘过的眼睛。那眼睛里,哪里有一丝一毫的悲伤?只有极力压抑也压不住的、即将得偿所愿的狂喜和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残忍戏谑。林晚秋身边,站着她的女儿,沈薇雨。

这个只比沈微小半岁、顶着“沈家二小姐”名头的私生女,此刻正微微低着头,用一方素白的手帕轻轻按着眼角,肩膀微微耸动,仿佛悲痛得不能自已。然而,沈微清晰地看到了她嘴角那抹极力向下压、却依旧泄露出来的得意弧度。

这对母女,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天衣无缝。前世,就是她们,用最温柔的笑容,递上了最致命的毒药。

“苏清婉女士名下持有的‘清辉集团’百分之三十五的原始股份,”周律师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洪亮,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沈微的心上,“以及她个人名下的所有不动产、银行存款、有价证券、珠宝首饰等一切动产与不动产……”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林晚秋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谄媚。

“……全部由林晚秋女士,及其女沈薇雨小姐,共同继承。”

“轰——”

短暂的死寂后,灵堂里瞬间炸开了锅!虽然早有预料,但当这赤裸裸的掠夺被如此正式地宣读出来,依旧引发了巨大的震动。

“天!全部?一点没给沈微留?”

“这……这不合常理吧?苏清婉那么疼她女儿……”

“有什么不合常理的?听说苏清婉最后那段时间,都是林晚秋在床前伺候,亲女儿人影都见不着,心寒了呗!”

“啧啧,这下沈微真成丧家之犬了……”

“看她怎么办?哭都没地方哭去!”

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和看戏的兴奋。那些目光,此刻更是充满了赤裸裸的怜悯、鄙夷和嘲弄,像无数把淬了盐的小刀,反复凌迟着沈微。

林晚秋适时地用手帕捂住了嘴,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仿佛承受不住这巨大的“恩赐”带来的“悲痛”。沈薇雨则立刻上前一步,紧紧挽住母亲的手臂,抬起一张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脸,哽咽着对周律师说:“周叔叔……这……这太突然了……我和妈妈……我们……” 她的话没说完,但那副被巨大“惊喜”砸中、手足无措又强忍悲伤的模样,演得入木三分。

沈国栋,沈微的父亲,站在林晚秋的另一侧。这个年过五旬、保养得宜的男人,此刻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沉痛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如释重负。他微微蹙着眉,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站在遗像前、如同被全世界抛弃的亲生女儿沈微,嘴唇动了动,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重地叹了口气,仿佛在默认这份遗嘱的“公正”与“无奈”。

所有人的焦点,都集中在那个遗像下孤零零的身影上。等着看她崩溃,等着看她痛哭流涕,等着看她失态地冲上去质问,或者……彻底被这最后一根稻草压垮,瘫软在地。

周律师似乎也完成了自己最重要的使命,脸上带着一种完成任务的轻松,将那份宣读完毕的遗嘱文件重新整理好,准备放入助理递过来的文件夹中。大局已定,尘埃落定。

就在这“尘埃落定”的瞬间,那个被所有人认定已经“出局”、即将被碾入尘埃的身影,动了。

沈微抬起了头。

她没有哭,没有闹,脸上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悲伤或者愤怒。那张过分苍白、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的脸上,只有一片冰封的平静。那双眼睛,黑得如同最深的寒潭,里面没有泪光,只有一片沉寂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亮的冰冷。那目光,锐利得如同出鞘的绝世名剑,带着洞穿一切的寒意,直直地刺向正准备收起遗嘱的周正明。

那目光太过慑人,周律师整理文件的手猛地一僵,心头莫名地掠过一丝寒意。

下一秒,在所有人惊愕、不解、甚至带着一丝看好戏的目光注视下,沈微动了。她迈开脚步,高跟鞋踩在光洁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稳定的“哒、哒”声。这声音,在骤然又安静下来的灵堂里,显得格外突兀,像敲在每个人紧绷的神经上。

她径直走向周律师,步伐不快,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人群下意识地向两边分开,为她让出一条通道。无数道目光追随着她,充满了惊疑不定。

她要干什么?求情?下跪?还是……终于要崩溃了?

沈微在距离周律师一步之遥的地方站定。她的目光,从周律师那张强作镇定的脸,缓缓移到他手中那份象征着“最终判决”的遗嘱文件上。

然后,在周律师骤然收缩的瞳孔注视下,在满堂宾客倒吸冷气的死寂中,在沈国栋惊愕、林晚秋和沈薇雨瞬间凝固的得意表情里——

沈微伸出了手。

不是祈求,不是抢夺。

她的动作快、准、狠,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的决绝。

白皙修长的手指,精准地捏住了那份厚厚的、象征着沈家庞大财富转移的遗嘱文件。

“嘶啦——!”

一声清晰无比、刺耳欲裂的撕裂声,如同惊雷,在死寂的灵堂里轰然炸响!

纸张被蛮横地、毫不留情地从中撕开!然后是第二下,第三下……雪白的纸片如同被狂风撕碎的枯叶,纷纷扬扬,从沈微的手中飘落,洒在光洁冰冷的地面上,也洒在周律师骤然变得惨白的脸上,洒在周围宾客惊骇欲绝的视线里。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人都被这石破天惊的一幕震得魂飞魄散!撕了?她竟然把遗嘱……撕了?!

“沈微!你疯了?!”沈国栋第一个反应过来,脸色铁青,暴怒地低吼出声,额角青筋暴跳。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一向温顺、甚至有些懦弱的女儿,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惊世骇俗的举动!

林晚秋脸上的悲戚和“惊喜”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扭曲的惊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她尖利的声音几乎破音:“反了!反了天了!周律师!保安!快把这个疯子给我拖出去!她这是亵渎她母亲的遗愿!是犯罪!”

沈薇雨更是吓得花容失色,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躲到母亲身后,看着沈微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她怎么敢?!

周律师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魂不附体,看着散落一地的纸片,仿佛看到了自己职业生涯的终结,他指着沈微,手指都在哆嗦:“你……你……沈微!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这是具有法律效力的遗嘱!你这是在公然践踏法律!我要报警!我要……”

“法律效力?”沈微终于开口了。

她的声音不高,甚至带着一丝大病初愈后的沙哑,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所有的嘈杂和混乱,像冰锥一样扎进每个人的耳膜。她缓缓抬起眼,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精准地锁定了气急败坏的周正明。

“周大律师,”她的唇角,极其缓慢地勾起一抹冰冷的、毫无温度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暖意,只有无尽的嘲讽和洞悉一切的寒意,“你跟我谈法律?”

她向前逼近一步,强大的气场让周律师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那好,我们就好好谈谈法律。”沈微的声音陡然转冷,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上,清晰、冷硬、带着千钧之力,“根据《民法典》第一千一百四十三条——”

她微微一顿,目光扫过全场那些惊疑不定的脸,最后钉回周正明瞬间失去血色的脸上。

“——立遗嘱人必须神志清醒,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

灵堂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她清冷的声音在回荡。

“而我母亲苏清婉女士,”沈微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撕裂伪装的尖锐和悲愤,“在她去世前的最后三天,就已经被你们——”

她的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探照灯,猛地射向脸色剧变的林晚秋和沈薇雨!

“——用‘艾司唑仑’和‘劳拉西泮’混合注射剂,人为地、持续地控制着!她根本不可能在那种状态下,做出任何有效的意思表示!更遑论签署这份所谓的‘遗嘱’!”

“轰——!”

如果说刚才撕毁遗嘱是惊雷,那么此刻沈微的指控,无异于在灵堂里引爆了一颗重磅炸弹!

“药物控制?!”

“天啊!谋杀?!”

“这……这怎么可能?!”

“沈微有证据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宾客们彻底炸了锅,震惊、骇然、难以置信的议论声浪几乎要掀翻屋顶。无数道目光瞬间聚焦在林晚秋和沈薇雨身上,充满了惊疑、审视和恐惧。

林晚秋的脸瞬间褪尽了血色,煞白如纸,身体控制不住地晃了一下,全靠沈薇雨死死搀扶才没倒下。她尖声叫道:“血口喷人!沈微!你为了遗产,竟然编造如此恶毒的谎言污蔑我和薇雨!你还有没有良心?!国栋!你听听!你听听她说的什么话!”

沈薇雨更是吓得浑身发抖,眼泪汹涌而出,哭喊道:“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冤枉妈妈和我!妈妈日夜不休地照顾苏阿姨,人都累瘦了……你……你太狠心了!”

沈国栋也被这骇人的指控惊得目瞪口呆,他看着沈微,眼神惊疑不定:“微微!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没有证据,这种话不能乱说!这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证据?”沈微冷笑一声,那笑容冰冷刺骨,带着一种早已看透一切的悲凉。

她不再看那对演技精湛的母女,也不再看她那优柔寡断的父亲。她缓缓地,从黑色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屏幕亮起。

她的指尖在屏幕上快速而稳定地滑动了几下,然后,将手机屏幕高高举起,正对着周正明,也对着灵堂里所有伸长了脖子、屏息凝神的人。

高清的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一份电子交易记录的截图。

收款方:一个境外注册的、名称隐晦的医药公司。

付款方:一个用林晚秋私人助理身份信息注册的离岸账户。

交易金额:一笔足以购买大量管制类精神药物的巨款。

交易时间:苏清婉去世前一周。

交易备注栏里,赫然用英文标注着药品名称:**Estazolam & Lorazepam Injection** (艾司唑仑与劳拉西泮注射剂)。

而最下方,一个鲜红的、无法伪造的银行电子印章,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林晚秋和沈薇雨惨白的脸上!

“嘶——!”

清晰的抽气声在灵堂各处响起。铁证如山!

林晚秋如遭雷击,眼前一黑,彻底瘫软下去,全靠沈薇雨死命支撑着才没栽倒。沈薇雨也彻底慌了神,看着那刺眼的屏幕,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剩下绝望的眼泪疯狂流淌。沈国栋死死盯着那手机屏幕,脸色由青转白,再由白转成一种骇人的铁青,他猛地转头,看向林晚秋的眼神,第一次充满了惊怒和难以置信的怀疑。

周正明律师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那是一种死灰般的绝望。他看着那份交易记录,额头瞬间布满了冷汗,后背的衬衫也迅速被浸湿。他太清楚这份证据意味着什么了!这不仅仅是遗嘱无效的问题,这直接指向了刑事犯罪!而他作为遗嘱的见证人和执行人……

沈微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手术刀,冰冷地剖开了周正明最后的伪装。她缓缓放下举着手机的手,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一种掌控生死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清晰地传入周正明耳中,也传入离得近的几个宾客耳中:

“周律师,这份遗嘱无效,只是开始。”

她微微前倾身体,靠近面无人色的周正明,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的音量,一字一句,如同恶魔的低语:

“你私人账户里,那笔来自林晚秋私人助理账户的、备注为‘遗嘱服务费’的两百万转账记录……”

周正明浑身猛地一颤,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让他几乎无法呼吸!她怎么会知道?!这怎么可能?!

“……以及你和她之间,关于如何‘确保’这份遗嘱‘顺利生效’的所有加密通讯记录……”

沈微的声音如同冰锥,继续凿击着他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

“现在,它们都在我的邮箱里,设置了定时发送。收件人,是市检察院反贪局和律师协会纪律委员会的公开举报邮箱。”

周正明双腿一软,差点直接跪倒在地。他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尽,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完了!全完了!一旦这些证据曝光,他不仅会身败名裂,更会锒铛入狱!他奋斗半生得到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沈微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掌控一切的冰冷和一丝近乎残忍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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