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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暖阳裹旧年

白挽星河

谷雨的雨停得突然。池挽祎蹲在"白挽星河"书店的后院,看着白婧仪把最后一盆薄荷挪到廊下,浅蓝的棉布裙摆扫过青石板上的水痕,后腰的加热垫轮廓在布料下若隐若现——那是上个月刚换的新款,比旧款更轻薄,却能持续暖到深夜。

"够了吧?"白婧仪直起身时扶了扶腰,指尖掐着后腰的穴位按了按,"再搬下去,你的窗台要变成植物园了。"

池挽祎替她把被雨打湿的碎发别到耳后,指腹触到她发烫的耳廓:"上周直播时粉丝说想看薄荷长势,总得让她们看看'白挽星河'的植物园有多茂盛。"

书店的木门被推开,穿音乐学院校服的女生抱着琴盒站在门口,琴盒上别着的银杏叶徽章沾着雨珠:"婧仪姐姐,我把协奏曲改好了。"

白婧仪牵起池挽祎的手迎上去,后院的风铃在风里叮当作响,像五年前那个雨天,她们在老街第一次牵手时的心跳声。池挽祎看着女生眼里的光,突然想起七年前在直播间听到白婧仪声音的那个深夜,原来有些星河,真的能透过时光,照亮一代又一代人的路。

午后的阳光透过阁楼的天窗,在钢琴上投下菱形的光斑。池挽祎靠在书架上,看着白婧仪坐在琴凳上听女生弹琴,指尖随着旋律在膝头轻轻打拍,后腰的加热垫在暖光里泛着淡淡的银,像片被阳光融化的雪。

"这里的转调,"白婧仪握住女生按琴键的手,往低音区带了带,"要像谷雨的雨,绵密里藏着点急。"

女生的指尖顿了顿,再落下时,旋律果然多了层湿润的温柔。池挽祎翻着桌上的乐谱,标题《白挽星河协奏曲》下面,用铅笔写着行小字:"献给所有在时光里勇敢等待的人"——这是女生坚持要加的献词,说"没有你们,就没有我的勇气"。

"池姐姐,"女生突然抬头,琴弦的余震在空气里荡开,"你们当年......也是这样一起改歌词吗?"

池挽祎的目光落在钢琴前交叠的手上,白婧仪正偏头看她,眼里的笑意像浸了蜜的阳光:"比这更吵。"她伸手点了点乐谱上的修改痕迹,"她总说我把'星子'改成'星河'太贪心,却偷偷在半夜重写了三个版本。"

女生的琴声突然乱了节拍,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樱桃。白婧仪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转身时后腰的旧伤让她动作慢了半拍,池挽祎伸手扶住她的瞬间,两人的手肘同时撞到琴键,《卡农》的旋律突然漫出来,像七年前那个加班夜的回响。

"原来你们还会弹这个!"女生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我以为只有老唱片里才会有这么温柔的调子。"

白婧仪的额头抵着池挽祎的,呼吸混着钢琴的木质香:"因为是和喜欢的人一起弹。"

阁楼的天窗突然被风吹开,阳光卷着玉兰花瓣落在琴键上,像在为这句说了七年的情话鼓掌。池挽祎看着乐谱上跳动的光斑,突然觉得有些时光从未流逝,只是变成了琴键上的音符,变成了乐谱上的修改痕,变成了此刻眼底永远亮着的星河。

傍晚的老街飘着糖糕的香气。池挽祎坐在竹编椅上,看着白婧仪站在摊子前排队,浅蓝的裙摆被晚风吹得扬起一角,后腰的加热垫轮廓在暮色里若隐若现,却在接过糖糕时,特意挑了块带桂花的——那是池挽祎最爱的口味。

"刚出炉的,烫着呢。"白婧仪把糖糕塞进她手里,指尖沾着点糖霜,"张姐刚才打电话,说下周的音乐节要加开'白挽星河'专场,问我们要不要去。"

池挽祎咬了口糖糕,桂花的甜混着糯米的香在舌尖化开:"去啊,"她看着远处夕阳染红的天际线,"正好带女生去见见世面。"

排队的人群里突然有人喊"婧仪姐姐",穿校服的女生举着相机跑过来,镜头里正映着她们交握的手:"我拍到了!像老电影里的画面。"

白婧仪接过相机翻看,突然指着屏幕角落:"你看李老师。"

穿灰夹克的老人正站在书店门口,手里举着本翻得卷边的《白挽星河》,封面上的银杏叶书签在夕阳下闪着光。池挽祎想起去年校庆,老班拉着她们的手说"当年就觉得你们眼里的光能燎原",当时白婧仪的耳朵尖红得像被晚霞染过。

"李老师怎么来了?"池挽祎擦了擦嘴角的糖霜,看着老人朝她们走来。

"来讨个新签名。"老班晃了晃诗集,翻开夹着书签的页面,"这句'长街暖阳裹旧年',是不是写的那年谷雨,你们俩在操场分糖糕的事?"

池挽祎的心跳漏了半拍。高三那年的谷雨,她因为低血糖在操场晕倒,白婧仪蹲在她身边喂她吃糖糕,说"每口甜都在替我们攒运气,攒够了就能一起走很远的路"。

"是。"白婧仪的声音带着点哽咽,"我们走了很远了。"

老班的眼镜片在夕阳下泛着光,他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转身时晚风卷起他的衣角:"记得常回学校看看,你们种的那棵玉兰,今年开得比往年都旺。"

池挽祎看着老人消失在巷口的背影,突然想起高中毕业那天,老班在她的同学录上写"有些温柔,会比岁月更长久"。当时不懂的句子,在七年后的糖糕摊前,终于有了最圆满的注解。

音乐节当天的场地被粉丝围得水泄不通。池挽祎站在后台的阴影里,看着白婧仪坐在钢琴前调试麦克风,浅蓝的演出服后腰别着隐形支撑带,只有她知道每次抬手时,那隐忍的弧度里藏着多少对舞台的热爱。

"下一首,"白婧仪的声音透过音响漫开来,带着点沙哑却依旧清润,"要请出我的特别嘉宾——也是《白挽星河》最早的听众。"

池挽祎走上舞台时,掌声像潮水般涌来。她看着台下攒动的荧光棒,突然在第一排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穿婚纱的女生抱着孩子,丈夫举着"白挽星河"的灯牌,孩子的小手里攥着片银杏叶,像握着整个秋天。

"接下来这首歌,"白婧仪的指尖落在琴键上,前奏像谷雨的雨丝漫过全场,"送给所有陪我们走过七年的人。"

《长街暖阳》的旋律响起时,池挽祎的目光穿过人海,落在白婧仪扬起的侧脸上。七年的时光突然在眼前铺展开——从老街屋檐下的姜茶,到天文台拼起的星星;从粉丝见面会上的诗稿,到书店招牌上的星子;从校服到演出服,从青涩到从容,原来有些路,真的能两个人走得又稳又远。

唱到副歌"旧年的糖糕还甜在舌尖"时,白婧仪的目光突然撞进她眼底,像七年前在书店第一次相认时那样,带着点紧张,带着点庆幸,带着藏不住的欢喜。池挽祎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在琴键上弹出个额外的音符,像在说"我在这里"。

台下的粉丝突然开始合唱,女生的协奏曲旋律混着千万人的声音,像条温柔的河。池挽祎看着白婧仪眼里的自己,看着那片倒映着荧光棒的星河,突然觉得那些流过的汗、受过的伤,都在这一刻变成了最亮的星。

后台的休息室飘着艾草的味道。池挽祎坐在地毯上,替白婧仪调整后腰的支撑带,指尖划过她尾椎那道浅褐色的疤——那是七年前在高中操场摔的,如今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却在阴雨天时,依旧会替时光记得那些笨拙的守护。

"都怪我,"白婧仪的声音闷在抱枕里,"刚才鞠躬太用力了。"

池挽祎拿起旁边的桂花糖糕,塞进她嘴里:"罚你把这盒都吃完,不许剩下一块。"

白婧仪突然转过身,眼里的水汽在暖光里闪着:"池挽祎,我们去拍套纪念照吧。"

糖糕从池挽祎手里滚落在地,包装纸发出清脆的响声。窗外的夕阳正染红天际,像七年前那个在书店相认的傍晚。她看着白婧仪无名指上磨得发亮的星戒,突然想起天文台那枚拼起来的胸针,想起玻璃上画的交缠名字,原来有些约定,会在岁月里长成更温柔的模样。

"拍什么风格?"池挽祎的声音发哑,像被谷雨水润过的枝桠。

"就拍我们平时的样子,"白婧仪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的跳动依旧快得像初见,"在书店擦书架,在阁楼弹钢琴,在院子里浇薄荷......穿你最喜欢的浅蓝裙子。"

池挽祎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砸在白婧仪的手背上,烫得她瑟缩了一下。七年前在三中的银杏树下,她也曾这样红着眼眶,却没敢想象过七年后果真能拥有这样的日常。

"好。"池挽祎的指尖抚过她颤抖的唇,"拍我们所有的样子。"

外面的欢呼声透过门板传进来,粉丝们还在合唱《白挽星河》,像在为这对走过七年的人伴奏。池挽祎低头吻住白婧仪的瞬间,突然觉得那些藏在时光里的等待,都在这一刻有了最圆满的答案——原来最好的岁月,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而是长街暖阳里,两个人把平凡的日子,过成了永恒的诗。

拍纪念照的那天,老街的玉兰开得正盛。池挽祎站在书店门口,看着白婧仪抱着薄荷从后院走出来,浅蓝的棉布裙沾着点露水,后腰的加热垫被裙摆遮得很好,却在走近时,悄悄往她身边靠了靠。

"你看,"白婧仪的指尖碰了碰她胸前的银杏叶徽章,那是七年前粉丝送的,边角已经磨圆,"比当年亮多了。"

池挽祎笑着替她理了理歪掉的领口,指尖触到她发烫的耳垂:"因为被你戴了七年。"

摄影师举着相机站在街对面,镜头里的两个身影正对着玉兰微笑,穿音乐学院校服的女生抱着琴站在不远处,偷偷为她们伴奏《白挽星河》,老班坐在竹编椅上,手里举着本翻旧的诗集,像幅被时光温柔定格的画。

"换个姿势吧,"摄影师笑着挥手,"自然点,就像平时那样。"

白婧仪突然伸手,替池挽祎拂掉肩上的玉兰花瓣,指尖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烫得池挽祎心跳漏了半拍。快门按下的瞬间,池挽祎转过头,撞进白婧仪来不及收回的目光里,两人都愣了愣,然后笑作一团,像七年前在书店相认的那天。

拍完照时,夕阳已经把长街染成了金红色。白婧仪靠在池挽祎肩上看照片,手机里的相册存满了七年的点滴——有天文台的星空,有音乐节的荧光棒,有书店的招牌,有后院的薄荷,还有无数张交握的手,指尖的星戒总在光里亮得耀眼。

"李老师说要把这张照片挂在学校的荣誉墙,"白婧仪翻到那张对着玉兰微笑的合照,"说要让后来的学弟学妹知道,喜欢一个人,真的能走很远。"

池挽祎的指尖划过屏幕上的身影,突然想起今早收到的信,是那个穿婚纱的女生寄来的,说孩子会叫"念念",取"念念不忘"的意思。原来有些温柔,真的能像玉兰花瓣一样,落在更多人的掌心,长成新的期待。

傍晚的长街飘着饭菜香。池挽祎坐在书店的门槛上,看着白婧仪趴在柜台上写感谢卡,后腰的靠垫被她压得变了形,却在抬头时,眼里的光比路灯更暖。

"张姐刚才发消息,说《白挽星河》要被改编成音乐剧了,"池挽祎翻着手机里的消息,"问我们要不要写首主题曲。"

白婧仪的脸颊红了,像被夕阳吻过的云:"那要写首很长很长的歌,"她突然指着窗外,"你看,那个女生在教孩子认星星。"

穿婚纱的女生正抱着孩子站在路灯下,手指着天边最亮的那颗星,孩子的小手里攥着片银杏叶,在晚风中轻轻摇晃。池挽祎看着她们的背影,突然想起七年前的自己,也是这样站在书店门口,看着白婧仪的直播,把心动藏进每个深夜的弹幕里。

"池挽祎,"白婧仪的头靠在她肩上,钢琴的余温透过衬衫传过来,"你说我们老了会是什么样子?"

"会坐在这架钢琴前,"池挽祎的指尖划过她的星戒,"你弹跑调的《长街暖阳》,我在旁边笑你,就像现在这样。"

白婧仪的笑声混着晚风声漫出来,惊飞了落在窗台的麻雀。池挽祎看着书架上不断增高的诗集,看着窗外永远温暖的长街,突然觉得有些故事,从来都不会结束——就像星子总会落在银河里,就像玉兰总会开在春风里,就像她和白婧仪,会永远住在彼此的岁月里,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过成永恒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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