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离别
“他有马嘉祺,所以他不怕”
“因为被偏爱,所以才有恃无恐”
“他可以放心的去赌,因为他是马嘉祺”
圈子里总有人这么说丁程鑫。说他敢在酒会上掀了张总的桌子,敢在项目谈判时指着合作方的鼻子说方案是垃圾,敢把丁家那些旁支的刁难当耳旁风——全凭马嘉祺在身后替他兜底
丁程鑫听见了也不恼,只是晃着手里的玻璃杯,冲说闲话的人挑挑眉:“不然呢?”
他确实有恃无恐
马嘉祺是他的竹马,是从穿开裆裤时就跟在他身后的人。明明丁程鑫大了一岁,却总被马嘉祺管着:闯祸了,马嘉祺蹲在丁家客厅替他写检讨;考试砸了,马嘉祺把错题本整理得比老师还仔细;就连青春期偷偷藏的漫画,都是马嘉祺替他掖在床板下
丁程鑫每次闯祸,闹事丁父丁母总叹气:“你这身子骨,哪经得住这么折腾?”
丁程鑫每次都拍着胸脯笑:“我壮得很!”他不信那些话——他能跑能跳,连感冒都少得可怜,怎么会“经不住”?
直到十八岁生日那天
蛋糕上的蜡烛还没吹完,马嘉祺把他拽到露台,晚风卷着栀子花香扑过来,少年的声音带着点发颤的认真:“丁程鑫,我喜欢你。不是哥哥对弟弟,是想跟你过一辈子的那种喜欢。”
丁程鑫愣了愣,突然笑出声。他踮脚揉了揉马嘉祺的头发,指尖划过对方发烫的耳垂:“好巧啊,马先生。”
“马先生?”马嘉祺抬头看他,眼里亮得像落了星子。
“嗯,”丁程鑫凑近,用气音说“我的先生。”声音很小很轻可马嘉祺却听的清清楚楚
那天的月亮很圆,把两个少年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像早就注定的羁绊
可命运偏要在圆满里划道裂痕
生日刚过两个月,丁程鑫在课堂上突然晕倒。医院的诊断书像一块冰,砸得他指尖发麻——罕见的血液疾病,需要长期治疗,甚至可能……
他在医院躺了整整一年。好的时候,家庭教师推着输液架来上课;差的时候,浑身插着管子,连睁眼都费力气。马嘉祺几乎天天来,有时带本习题册,有时就坐在床边,安安静静地看他
丁程鑫看见他偷偷红过的眼眶,听见他对着医生低声问“能不能换我来”,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
他刚能下床走路没几天,丁母红着眼圈告诉他:“鑫鑫,我们要出国了。那边有最好的治疗团队,也能让你安安静静完成学业。”
丁程鑫第一反应就是找马嘉祺
他跑到马家老宅,马嘉祺正在院子里浇花,阳光落在他侧脸,温柔得像幅画。听见脚步声,马嘉祺回头笑:“阿程,今天气色不错——”
“马嘉祺。”丁程鑫打断他
马嘉祺的笑顿住了。丁程鑫很少叫他全名,除非是很重要的事
“我要出国了。”丁程鑫的声音有点抖,“三年。”
“为什么?”马嘉祺手里的水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水花溅湿了他的裤脚
“我妈说……为了治病,也为了学业。”
“我陪你去。”马嘉祺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马家这边我可以——”
“不行。”丁程鑫挣开他,眼神异常坚定,“马家需要你。马嘉祺,你不能走。”
马嘉祺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被丁程鑫按住肩膀。少年的掌心带着病后的微凉,目光却烫得惊人:“阿祺,听我的,好不好?”
“……好。”马嘉祺低下头,声音闷得像埋在土里
丁程鑫抬起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三年,就三年。我回来,我们就结婚。”
“……好。”
机场送别那天,阳光刺眼
“到了给我发消息。”马嘉祺的声音有点哑
“嗯。”丁程鑫点头,“微信联系,不怕的。”
“可我碰不到你。”马嘉祺突然说
丁程鑫的心猛地一缩。他踮起脚,飞快地抱了抱马嘉祺,在他耳边轻声说:“乖。”
广播里开始催促登机,丁母在不远处招手
“拜拜,阿祺。”
“拜拜,阿程。”
丁程鑫转身走进安检口,没有回头。他怕一回头,就再也走不了了
后来很多年,有人说马嘉祺冷硬得像块石头,商场上从不留情,身边更是连个亲近的人都没有
他们不知道,那块石头心里,永远住着一个少年
那个少年曾笑着对他说:“我是你的先生啊。”
——未完待续
很早以前的文章了,这几天看了一下,把文修了,改了一下,优化了很多,不会太长,非典型白月光文,其实也可以说不太是白月光文,因为我接受不了,找替身的那种文,喜欢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