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思念
“是太像还是太想”
“他离开后他便没有了任何软肋”
“比生离死别还痛苦的是活着却不能相见”
丁程鑫离开后的半年,马嘉祺的手机里还存着两人的聊天记录
有时是丁程鑫发来的早餐照片——烤焦的吐司配歪歪扭扭的煎蛋,配文“国外的鸡蛋不听话”;有时是马嘉祺拍下的夕阳,照片里丁家老宅的窗台空着,以前总坐着个晃腿的少年
直到那天
马嘉祺刚结束一场跨国会议,手机震了震。是丁程鑫的消息,只有短短几行:
“阿祺,对不起。
我这边出了点事,得暂时断联。
别恨我,也别找我。
等我处理完,一定回来。
等我。”
他几乎是瞬间拨了电话过去,听筒里却只有冰冷的忙音。再发消息,红色的感叹号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指尖发颤
丁程鑫从不骗他。小时候偷摘邻居家的葡萄,会乖乖承认是自己馋;闯了祸被丁家父母罚站,也会拉着马嘉祺的袖子说“是我不好”。他们之间从没有“突然消失”这回事,可现在……
马嘉祺疯了一样找他。去丁家老宅,丁父只说“鑫鑫需要静养”;查国外的航班记录,丁家早已动用关系抹去了所有痕迹;甚至托人去丁程鑫可能在的城市打听,得到的回复都是“查无此人”
丁父后来单独见了他一次,坐在对面的中年人两鬓添了白发,语气疲惫却坚决:“嘉祺,放他走吧。这是丁家的事,也是他必须熬过去的坎。”
马嘉祺攥紧了拳头,指甲嵌进掌心:“他到底怎么了?”
丁父没回答,只是递给了他一个盒子。打开,是丁程鑫十八岁生日时,马嘉祺送他的那枚银质尾戒——丁程鑫曾说“等结婚了就换成金的”,现在却被摩挲得发亮,内侧刻着的“祺”字清晰可见
“他说,你看到这个,就会懂。”丁父说完,转身离开
马嘉祺拿着戒指在原地站了很久。他懂了。丁程鑫不是要走,是不得不藏起来
那天之后,马嘉祺变了
他不再是那个会为丁程鑫的恶作剧无奈摇头的少年,开始接手马家的烂摊子,对着晦涩的财报彻夜不眠,在酒桌上一杯杯灌下烈酒,眼神冷得像淬了冰。有人说他急功近利,有人说他心狠手辣,只有唐特助知道,马总办公室的抽屉里,永远锁着一枚尾戒和一本日记,日记里记满了“阿程今天有没有按时吃饭”“国外的天气冷不冷”
他在等,用马家的权势铺路,等丁程鑫回来时,能有一个足够安稳的港湾
而大洋彼岸的丁程鑫,正蜷缩在医院的病床上
化疗的副作用让他掉光了头发,胃里翻江倒海,连喝口水都疼。手机被丁母收着,只有每晚换药时,护士会偷偷递给他——屏幕里全是马嘉祺的消息
“今天看到一只猫,很像你以前养的那只。”
“公司拿下了城南的项目,等你回来给你庆功。”
“阿程,我想你了。”
他不能回。父亲的公司被叔叔暗中掏空,资金链断裂的消息一旦传开,不仅丁家会垮,连带着马家都可能被牵连;而他的病时好时坏,医生说“情绪波动是大忌”,他不敢让马嘉祺看到自己这副样子
丁程鑫摸着枕头下的相框,照片里两个少年挤在摩天轮里,马嘉祺正低头吻他的侧脸,背景是漫天烟花。他轻声说:“阿祺,再等等我。”
三年时间,像被拉长的橡皮筋
马家在马嘉祺的手里脱胎换骨,成了谁都不敢轻视的存在。关于他“白月光”的传闻越来越多,最离谱的说法是夏苏芮——那个总跟在马嘉祺身后的女同学,仗着这层谣言,在圈子里横行霸道
马嘉祺从不在意。他的白月光只有一个,在他心里发着光,足以照亮所有难熬的夜晚
直到第三年的冬天,唐特助突然敲门进来,声音难掩激动:“马总,查到了!丁少爷……丁少爷下周回国!”
马嘉祺握着笔的手顿住,墨滴在文件上晕开一个黑点。他抬头,眼底的冰湖像是瞬间融了,泛起细碎的光
“知道了。”他声音很稳,却在唐特助转身时,轻轻说了句,“把下周的行程都推了。”
他等的人,要回来了
有情的人无论多久都不回忘记对方,有缘的人无论多久都会再次相遇,马嘉祺的丁程鑫还有着无尽的缘,他们总会相遇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