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篇:祈福
“马嘉祺的世界只有丁程鑫了”
“马嘉祺不信佛,可他为了丁程鑫什么都信”
“一步一叩首三千阶台阶,只为求丁程鑫平安”
丁程鑫从手术室出来后,各项指标却像断了线的风筝,忽高忽低地晃。马嘉祺守在病床边,整整两天没合眼,连唐特助送来的粥都没动几口。他就那么握着丁程鑫的手,指尖一遍遍划过他手背上的输液针,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的力气渡给他
“马总,您去歇会儿吧,这里有我们盯着。”护士忍不住劝道
马嘉祺摇摇头,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没事,我在这儿陪他。”
直到第三天清晨,丁程鑫的心率终于平稳下来,马嘉祺才松了口气,却没离开,只是让保镖守在门口,自己转身去了拘留所
地下室的光线昏暗,夏苏芮穿着囚服,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上,见他进来,突然发出尖利的笑:“马嘉祺,你看,他还是落在我手里了!”
马嘉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冷得像冰,没有愤怒,甚至没有波澜——对一个彻底疯癫的人,连恨都是多余的
“你知道他为了活下来,吃了多少苦吗?”马嘉祺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化疗时吐到胃出血,为了抢回公司跟人拼命,在国外一个人扛着所有事……这些,你都不知道。”
夏苏芮的笑僵在脸上
“你只知道抢,只知道怨,却从来没看清,”马嘉祺弯下腰,凑近她耳边,“他从来不是你的,从来都不是。”
说完,他直起身,对唐特助说:“按规矩办,别让她死得太痛快。”
走出拘留所时,天阴沉沉的,飘起了雪。马嘉祺没回公司,也没去医院,而是让司机开去了城郊的寺庙
寺庙在半山腰,积雪压弯了松枝,石阶上覆着一层薄冰。马嘉祺踩着雪往上走,昂贵的皮鞋沾满泥泞,他却浑不在意
大殿里香火缭绕,老僧人正在敲木鱼,见他进来,抬头看了一眼,目光落在他手里的平安扣上——那是丁程鑫出国前,在这家寺庙求的,紫水晶的,据说能保平安
“施主是为心上人造访?”老僧人停下木鱼,声音平和
“是。”马嘉祺将平安扣放在案上,“他病着,我想为他求个平安。”
老僧人拿起平安扣,指尖拂过上面的刻痕,那是丁程鑫偷偷刻的“祺”字。他沉吟片刻:“心诚则灵。若施主愿三步一叩,从山脚叩到殿前,走完九十九阶,老衲便为你求这枚黄水晶平安扣,护他岁岁无忧。”
马嘉祺没丝毫犹豫:“好。”
他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衬衫,在雪地里跪下,额头重重磕在结冰的石阶上。“咚”的一声,在寂静的山里格外清晰
一步,一叩首
雪越下越大,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衬衫,寒气顺着衣领往里钻,膝盖早已冻得失去知觉,额头磕出了红痕,渗出血珠,混着雪水往下淌
可他脑子里只有丁程鑫的脸——十八岁生日时笑着说“你是我的先生”,病床上苍白却倔强的侧脸,重逢时眼里亮得像星星的光
“阿程,等我。”他在心里默念,每磕一下,就念一遍,“等我接你回家。”
九十九阶,他走了整整两个时辰。等跪在大殿门口时,他浑身都冻僵了,嘴唇发紫,却紧紧攥着拳头,没哼一声
老僧人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动容,将一枚黄水晶平安扣递给他:“施主心诚,佛祖会听见的。”
马嘉祺接过平安扣,指尖都在抖。那水晶温润,被老僧人摩挲得发亮,和丁程鑫送他的那枚紫水晶,刚好凑成一对
他回到医院时,天已经黑了。丁程鑫还没醒,马嘉祺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将黄水晶平安扣戴在他脖子上,和那枚紫水晶并排贴着心口
“阿程,”他低头,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带着雪气的吻,“我求了平安扣,你得快点好起来。”
或许是这枚平安扣真的显灵,又或许是马嘉祺的祈祷被听见了
一周后,丁程鑫醒了
马嘉祺正在开视频会议,听到病床传来动静,猛地转头,就见丁程鑫睁着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阿程?”马嘉祺瞬间关掉电脑,扑到床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疼不疼?”
丁程鑫看着他,眼神还有点迷蒙,过了几秒,才轻轻开口:“马嘉祺,你怎么哭了?”
马嘉祺这才发现自己在掉眼泪,他赶紧抹了把脸,想笑,嘴角却扯不出弧度:“没哭,是你看错了。”
丁程鑫没戳破,只是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脖子上的紫水晶平安扣,又摸了摸自己颈间的黄水晶:“你什么时候信这个了?”
马嘉祺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声音哽咽:“从你躺在这里的那一刻起,你信的我都信,你不信的,我也信。”
只要你能好起来,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