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级开学前,《预言家日报》连篇累牍地诋毁哈利和邓布利多,声称伏地魔回归是"荒唐的谎言"。简缇米和桑妮娅在对角巷购买新学期用品时,明显感觉到了紧张的气氛。
"看那个,"桑妮娅压低声音,指向丽痕书店橱窗里堆成山的《魔法防御理论》课本,"乌姆里奇的书。她真的要来霍格沃茨了?"
简缇米点头,胃部一阵绞痛:"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但远不止如此。她会带来...变革。"
开学宴会上,乌姆里奇粉红色的身影在一众黑袍教师中格外扎眼。她穿着毛茸茸的粉色开襟衫,头发上别着同样恶心的蝴蝶结,咳嗽一声后开始了她那番令人作呕的演讲,关于"进步"和"规范"。
"她说话像只癞蛤蟆,"德拉科在斯莱特林长桌旁评价,但语气中带着赞赏,"父亲说她得到了福吉的全力支持。"
简缇米保持面无表情,但指甲已经掐进了掌心。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教育令、审讯、血羽毛笔...以及邓布利多军的形成。
第一周的黑魔法防御术课上,乌姆里奇的"理论课"证实了简缇米最坏的预期。当赫敏勇敢地提出质疑时,乌姆里奇用甜得发腻的声音驳回了她。
"魔杖和咒语不会让你们通过考试,"乌姆里奇微笑着,露出小而尖的牙齿,"正确答案才是关键。"
课后,简缇米故意落在最后,趁人不注意时在教室角落点燃了一支紫色蜡烛。这是她和桑妮娅约定的信号——乌姆里奇确实如她们担心的那样危险。
随着教育令一条接一条地贴在礼堂外的石墙上,霍格沃茨的自由被一点点剥夺。乌姆里奇成立了调查行动组,而德拉科骄傲地成为了其中一员。
"有权扣分和惩罚,"他得意地向斯莱特林们展示他的银徽章,"波特和他的朋友们最好小心点。"
简缇米注意到西奥多没有申请加入调查组,而是保持着微妙的距离。当他们的目光相遇时,西奥多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十月初的一个深夜,简缇米在公共休息室假装看书,实则等待所有人都回寝室。当最后一位同学上楼后,她从袍子里掏出一卷羊皮纸,小心地塞进沙发缝隙——这是明天DA首次集会的细节,她通过赫奇帕奇的苏珊·博恩斯传递给赫敏。
"我就知道。"
西奥多的声音让简缇米差点跳起来。他无声无息地从阴影中走出,黑眼睛在炉火映照下深不可测。
"知道什么?"简缇米强装镇定。
"你在帮他们,"西奥多坐到她对面,"波特的小俱乐部。"
简缇米心跳如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西奥多叹了口气:"别装了,莎菲。我注意到你每次'偶然'经过有求必应屋时都会放慢脚步。还有那些紫色蜡烛...你和南希的信号?"
简缇米的手悄悄移向魔杖,但西奥多举起双手:"我不会告发你。"
"为什么?"简缇米警惕地问。
西奥多的表情变得复杂:"因为我父亲上周被召唤了。"
简缇米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诺特先生响应了黑魔标记的召唤。西奥多知道了真相。
"天文塔,"西奥多突然站起来,"午夜。如果你想知道我的立场。"
他离开后,简缇米长舒一口气,但心中的疑虑丝毫未减。西奥多到底是敌是友?
午夜时分,简缇米披着隐形衣(从哈利那里"借"来的)溜出宿舍,来到天文塔。西奥多已经在那里,倚靠在栏杆上,仰望着星空。
"我小时候,"他没回头就知道她来了,"父亲告诉我星星决定了巫师的命运。布莱克家族尤其相信这个。"
简缇米掀开隐形衣:"你叫我来是为了谈天文学?"
西奥多转身,月光下他的轮廓显得格外锋利:"我叫你来是因为我需要...倾诉。而你是唯一可能理解的人。"
他接下来的话让简缇米震惊——诺特先生确实是食死徒,而且狂热地支持伏地魔。西奥多从小被灌输纯血统至上的理念,但内心深处一直有疑问。
"看到迪戈里从迷宫回来的样子..."西奥多的声音变得嘶哑,"我知道神秘人回来了。而我父亲...他在庆祝。"
简缇米小心地靠近:"你不必走你父亲的路,西奥多。"
"选择?"西奥多苦笑,"当黑魔王掌权时,纯血统家族要么加入,要么灭亡。德拉科还不知道,但他父亲同样被召唤了。"
他们沉默地仰望星空,各自沉浸在思绪中。最终,西奥多轻声问:"你到底是谁,简缇米·莎菲?你似乎总是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简缇米决定冒险说出部分真相:"如果我说...我有预知能力呢?"
西奥多挑眉:"我会说你在撒谎。但如果你坚持这个说法,我会尊重你的秘密。"
"谢谢,"简缇米真诚地说,"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全部。但不是现在。"
西奥多点点头,没再追问。他们肩并肩站了很久,两颗孤独的灵魂在星空下找到了暂时的慰藉。
与此同时,桑妮娅在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进行着另一种形式的抵抗。她的"振奋糕点"成了DA成员们的小秘密——每一块都注入了轻微的振奋咒,能让人心情愉悦、勇气倍增。
"尝尝这个,"DA集会前,桑妮娅塞给罗恩一块巧克力曲奇,"新配方。"
罗恩咬了一口,立刻眼睛发亮:"梅林啊,这太棒了!我感觉能单挑十个巨怪!"
赫敏皱眉:"你加了什么?"
"只是一点...魔法,"桑妮娅神秘地眨眨眼,"完全合法,我保证。"
哈利感激地接过一块:"我们需要这个。乌姆里奇今天又关了我禁闭。"
他们不知道的是,简缇米通过桑妮娅传递的信息已经帮助DA避开了三次调查组的突袭。每次乌姆里奇接近有求必应屋前,DA成员们都会收到匿名纸条,有时是简缇米通过家养小精灵多比传递的,有时是桑妮娅的"紧急糕点配送"。
十一月底,乌姆里奇的权力达到顶峰。邓布利多被迫逃亡,整个学校笼罩在恐怖中。调查组的学生们肆意妄为,德拉科尤其享受他的新权力。
"看到波特的表情了吗?"一天晚上,他得意洋洋地回到公共休息室,"我扣了格兰芬多五十分,因为他'挑衅权威'。"
简缇米保持面无表情:"令人印象深刻,马尔福。"
德拉科眯起眼睛:"你最近很安静,莎菲。不支持我们的新教育体制?"
"我只是选择战场,"简缇米平静地回答,"有些胜利比扣分更有价值。"
西奥多适时地插话:"比如N.E.W.Ts考试?莎菲说得对,马尔福。别太分心。"
德拉科哼了一声,但没再追问。简缇米感激地看了西奥多一眼,后者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圣诞节前,DA遭受了重创。多洛雷斯·乌姆里奇在阿格斯·费尔奇的帮助下突袭了有求必应屋,抓住了近二十名DA成员。哈利、罗恩和赫敏侥幸逃脱,但金妮、纳威和卢娜等人被抓了现行。
"有人告密,"第二天早餐时,桑妮娅在礼堂外拦住简缇米,脸色苍白,"秋·张说是玛丽埃塔·艾克莫..."
简缇米握紧拳头:"赫敏的防告密咒应该起作用的..."
"她母亲在魔法部工作,"西奥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乌姆里奇威胁了她的家人。"
简缇米转身,惊讶地看到西奥多和德拉科站在一起。德拉科的表情异常复杂。
"我...不知道他们会用吐真剂,"他低声说,几乎像是自言自语,"父亲说这只是吓唬他们..."
简缇米和西奥多交换了一个眼神——德拉科的良心似乎并未完全泯灭。
学期结束时,哈利在梦中看到小天狼星被伏地魔折磨的幻象,决定前往神秘事务司。简缇米通过多比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刻意识到危险。
"我们需要阻止他们,"她在空教室里紧急会见桑妮娅,"或者至少...确保支援。"
桑妮娅咬着嘴唇:"但如果我们直接干预..."
"我们不能,"简缇米承认,"但可以匿名通知凤凰社。"
她们通过克利切(简缇米谨慎地避免直接接触)传递了消息,希望邓布利多或其他人能及时赶到。
当晚,当DA成员们溜出城堡时,简缇米和西奥多站在天文塔上,用望远镜观察着他们的进展。
"他们会死吗?"西奥多突然问。
简缇米摇头:"不会全部。但...有些人会受伤。"
西奥多放下望远镜:"我父亲今晚也收到了召唤。神秘人亲自带领袭击。"
简缇米心跳加速——这意味着伏地魔确实暴露了自己,正如原著那样。但结果会如何?塞德里克活下来了,其他事情也会改变吗?
黎明时分,消息传回霍格沃茨——神秘事务司爆发大战,小天狼星布莱克牺牲,但伏地魔现身并被众多目击者看到,包括魔法部官员。
"他回来了,"德拉科在早餐时苍白着脸承认,"父亲...父亲现在被关在阿兹卡班。"
整个斯莱特林长桌陷入诡异的沉默。纯血统家族的学生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反应。他们的父母大多与食死徒有联系,现在局势完全改变了。
乌姆里奇被匆匆调回魔法部,霍格沃茨重新呼吸到自由的空气。但在庆祝声中,简缇米知道战争的阴影已经真正降临。
学期最后一天,简缇米和桑妮娅在有求必应屋见面。这个神奇的房间变成了一个舒适的休息室,壁炉里跳动着温暖的火焰。
"我们需要谈谈未来,"简缇米严肃地说,"伏地魔公开回归了,战争已经开始。"
桑妮娅点头,递给简缇米一杯热可可:"我已经告诉塞德里克...我愿意加入凤凰社。他六年级毕业后也会加入。"
简缇米惊讶地挑眉:"你和塞德里克...?"
桑妮娅脸红了:"还没什么明确的。但...是的,我们越来越亲近。"
"那罗恩呢?"简缇米忍不住问,"我以为你们..."
桑妮娅微笑:"罗恩是个可爱的朋友。但塞德里克...他不一样。"
简缇米若有所思地啜饮着可可:"德拉科...他的处境会变得艰难。卢修斯在阿兹卡班,伏地魔可能会直接对德拉科施压。"
"你关心他,"桑妮娅敏锐地指出,"不只是作为剧情角色。"
简缇米沉默了片刻,然后轻声承认:"是的。他比表现出来的复杂得多。"
桑妮娅握住好友的手:"我们在这里已经五年了,简缇。这不是游戏,这些人不是角色...他们是真实的人,有血有肉。"
简缇米点头,突然意识到自己很久没有想起"原著"这个词了。霍格沃茨、斯莱特林、德拉科、西奥多...这一切已经成为她的真实生活。
"六年级会很难,"她最终说,"德拉科会被赋予一项任务...一项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我们会帮他的,"桑妮娅坚定地说,"就像我们帮塞德里克一样。"
简缇米微笑,举起可可杯:"为了未来?"
"为了未来,"桑妮娅碰杯,"无论它带来什么。"
窗外,夕阳将霍格沃茨的塔楼染成金色。两个女孩安静地坐着,享受着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时刻。她们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