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柳成安寿宴还有三日,五人在苏州城的客栈里聚了次手。萧瑟翻出一张手绘的柳府地图,指尖点在西侧的书房位置:“柳成安的书房有暗格,账本十有八九藏在那儿。寿宴当晚,宾客众多,守卫会分散,是我们动手的最好时机。”
雷无桀凑在旁边,手指在地图上戳来戳去:“那我负责引开前院的守卫!我多耍几套剑法,肯定能把他们都吸引过来!”
百里东君靠在椅上,手里把玩着酒葫芦,却没了往日的闲散:“我熟门熟路,到时候跟着贺客混进内院,帮你们盯着玄铁堂的人。上次跟他们交过手,知道他们的路数。”
叶鼎之目光落在地图上的书房,眼神坚定:“我去撬暗格找账本,当年父亲教过我些机关术,应该能派上用场。”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苏清颜身上。她思索片刻,指尖划过地图上的偏门:“我去后厨接应。寿宴当晚后厨人杂,我扮成帮厨,既能盯着内院动静,万一你们被发现,我还能从偏门引开追兵。”
分工刚定好,百里东君突然起身,晃了晃酒葫芦:“既然计划定了,不如趁这几日空闲,我带你们去尝尝苏州城外的‘醉仙酿’?那酒坊的老掌柜酿酒三十年,酿出的酒入口绵柔,后劲却足,错过就可惜了。”
雷无桀眼睛一亮,立刻附和:“好啊好啊!我还没喝过江南的好酒呢!”
叶鼎之却皱了皱眉:“现在还不是喝酒的时候,柳成安那边说不定还在盯着我们,贸然出去怕是会有风险。”
苏清颜看了看两人,笑着打圆场:“酒可以去尝,但得小心些。我们分两拨走,百里公子带雷无桀先去酒坊,我跟叶兄去街上打探下柳府的最新动静,傍晚在客栈汇合,这样既不耽误事,也能让大家放松些。”
叶鼎之见易文君这么说,便点了点头:“也好,不过你要跟紧我,街上说不定有玄铁堂的眼线。”他说这话时,目光落在易文君身上,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关切——自从上次破庙遇险后,他总觉得该多护着她些。
苏清颜心头微动,应了声“好”。
两拨人分开后,苏清颜跟着叶鼎之走在苏州城的街巷里。街上人来人往,叫卖声此起彼伏,江南的温柔气息扑面而来。叶鼎之走在她身侧,时不时帮她挡开拥挤的人群,偶尔还会指着路边的小摊说:“这家的桂花糕不错,以前母亲常买给我吃。”
苏清颜看着他眼底的温柔,轻声道:“等查清真相,你就可以带着母亲的念想,好好过日子了。”
叶鼎之转头看她,阳光落在她眉间的朱砂痣上,竟让他有些晃神:“若是没有你和百里兄帮忙,我怕是连查真相的机会都没有。文君,谢谢你。”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没有带“姑娘”的客气,多了几分亲近。
苏清颜正想回应,脑海里突然响起系统的声音,语气比往常轻快些:【叮!叶鼎之好感度+8,当前好感度78!距离目标又近一步啦~】
她压下心头的波动,笑着说:“我们是同伴,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两人正说着,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只见几个玄铁堂的人正围着一个卖花的小姑娘,像是在抢她的钱袋。叶鼎之刚要上前,苏清颜却拉住他:“别冲动,这里人多,万一他们是故意引我们出手呢?”
她灵机一动,从怀里摸出个铜钱,瞄准其中一个玄铁堂弟子的手腕,轻轻一弹。铜钱力道不大,却正好打在对方的麻筋上,那人手一松,钱袋掉在地上。小姑娘趁机捡起钱袋,拔腿就跑。
玄铁堂的人愣了愣,刚要去追,叶鼎之已上前一步,挡住他们的去路:“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小姑娘,不觉得丢人吗?”
为首的玄铁堂弟子上下打量着叶鼎之,眼神不善:“哪来的小子,敢管我们玄铁堂的事?”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该滚了。”叶鼎之语气冰冷,手按在剑柄上。玄铁堂的人见他不好惹,又怕在这里闹事引来官府,骂骂咧咧地走了。
等他们走远,苏清颜才松了口气:“还好没动手,不然真要中了他们的圈套。”
叶鼎之看着她,眼底满是赞许:“还是你想得周到。”他顿了顿,又说:“刚才你弹铜钱的手法很准,以前学过武功?”
“小时候跟着家里的护院学过些防身术,不算厉害。”苏清颜轻描淡写地带过,心里却想起系统之前的提示——叶鼎之对“可靠的同伴”更有好感,刚才的配合,倒是正好戳中了他的心思。
傍晚,两人回到客栈时,百里东君和雷无桀已经回来了,桌上还放着两坛醉仙酿。雷无桀满脸通红,显然喝了不少,见他们回来,立刻举起酒杯:“易姑娘,叶兄,你们可算回来了!这醉仙酿真的太好喝了,快尝尝!”
百里东君给苏清颜和叶鼎之各倒了一杯,笑着说:“我特意跟老掌柜多要了两坛,寿宴那天要是成功了,咱们就用这酒庆祝。”
苏清颜端起酒杯,浅尝一口,酒里带着桂花的清香,果然名不虚传。她看向百里东君,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眼神里带着几分笑意:“我就说这酒适合你,比烧刀子温和,却也有自己的滋味。”
【叮!百里东君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30!看来美酒和共同话题,很对他的胃口哦~】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雀跃。
苏清颜笑了笑,刚要说话,叶鼎之却突然开口:“明天我们再去柳府附近看看,确认下书房的位置,别到时候出岔子。”他说这话时,目光扫过百里东君和苏清颜之间的互动,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百里东君愣了愣,随即点头:“也好,谨慎些总是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