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烟绯，近来律法研习可有新得？
烟绯钟离先生？我刚整理完《璃月港商户税收补充条例》，正想找你讨教几个细节呢。你看这条——
钟离（打断）这些暂且不论。我今日来，是想与你说些无关律法，只关你我的事。
烟绯（愣了愣）关我们？难道是上次帮你拟定的古董拍卖合同有问题？我就说那条免责条款得再细化——
钟离非也。合同无虞。只是……（顿了顿）你觉得绝云间的晚霞，与你发间的朱砂痣，哪个更艳？
烟绯（眨眨眼）晚霞是自然景观，朱砂痣是装饰，这怎么比？按《璃月风物评鉴法》，两者分属不同类目，评分标准也——
钟离（轻叹）我并非要评鉴。我是说，每次见你，总觉得周遭景物都失了颜色，唯独你亮眼。
烟绯（耳尖微红）钟离先生今日怎么了？是不是又听了温迪的什么打油诗？这种比喻不符合逻辑呀，光线折射原理决定了——
钟离（递过一朵琉璃百合）此花需晨露滋养，正如我觉得，每日见你一面，方觉一日圆满。
烟绯（接过花）琉璃百合适合入药，放在案头会影响卷宗整洁的。而且按《植物保护条例》，野生琉璃百合不能随意采摘，你这朵——
钟离是我在自家花圃培育的，合规合法。（凝视她）就像我对你的心意，既合乎情理，也愿受律法约束。
烟绯（手一抖，花瓣掉了一片）心意？钟离先生，你是不是把“委托”和“心意”搞混了？我最近确实接了不少案子，但你的委托我肯定优先——
钟离不是委托。（语气郑重）烟绯，我心悦你。自你帮我厘清那桩千年古玉的归属权开始，我便觉得，这世间最缜密的律法，也框不住想靠近你的念头。
烟绯（脸涨得通红）心悦……？这、这不符合常规流程啊！表白至少得提前三天发书面通知，明确时间地点和意图，还要附上见证人信息——
钟离若你需要，我这就拟一份。（从袖中取出纸笔）甲方钟离，乙方烟绯，自愿确立恋人关系，有效期……直至岩层化为飞尘。
烟绯（抢过纸）有效期哪有这么写的！《民事契约规范》里说，长期契约需明确终止条件，你这简直是霸王条款！
钟离那你定条件。无论你提什么，我都应允。
烟绯（低头挠纸）比如……每周必须陪我修订三次律法条文？还有，不能再买那些溢价超过三成的古董，不符合《物价管控细则》——
钟离都依你。（握住她的手）那这份“心意契约”，你愿意签字吗？
烟绯（抽回手，背到身后）我、我得先查案例！看看历代岩神谈恋爱有没有什么先例，会不会影响璃月稳定，还有——
钟离（轻笑）不必查了。千年来，我从未对谁有过这般心意。你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
烟绯（抬头看他，眼神慌乱）可、可我是律法咨询师，你是前岩神，身份悬殊会不会引来非议？按《公众人物行为准则》——
钟离非议由我承担。（指尖拂过她发间的朱砂痣）何况在我眼里，你不是什么咨询师，只是烟绯。会为了一条律法漏洞皱起眉头，会在赢了案子后偷偷抿嘴笑的烟绯。
烟绯（突然提高声音）那、那你得答应以后不许用“岩层永恒”这种话比喻感情！太不吉利了，岩层也有风化的时候，感情应该像——像我案头的砚台，越用越光润才对！
钟离（眼中含笑）好，像砚台。那你愿意做我这方砚台的主人吗？
烟绯（咬着唇）我还没说完！还有，约会地点必须选在合规场所，不能去庆云顶那种没有安全标识的地方，不符合《公共区域安全管理条例》——
钟离都依你。那现在，可以告诉我答案了吗？
烟绯（飞快抬头看他一眼，又低下头）答案……答案得等我研究完《恋爱关系相关权益保障法》再说！你、你先回去，三天后再来听答复！
钟离（将纸折好塞给她）这是我的承诺书，你随时可以查阅。（转身欲走，又回头）对了，那日古玉案你说漏了一处细节，其实那玉的原主，是位为心上人雕刻的工匠。
烟绯（猛地抬头）真的？那律法上的归属权判定是不是要修正？
钟离（笑意更深）若你愿与我同行，我便讲给你听。从玉的纹理，到工匠的心意，一字不落。
烟绯（捏着纸的手指发白）我、我考虑一下！（转身要跑）
钟离（在她身后喊）烟绯，那朵琉璃百合记得泡水，按《草药养护指南》，每日换水一次最佳。
烟绯（脚步顿了顿，小声嘟囔）知道了……啰嗦！（快步消失在巷口）
钟离（望着她的背影，指尖残留着她发间的温度）看来，还得再补补《恋爱攻略》。（从袖中摸出一本温迪送的《追人三十六计》，封面写着“岩神专用，概不外借”）
烟绯（躲在墙角，展开那张纸，上面除了契约条文，角落还有一行小字：“烟绯皱眉时，比律法条文更让我心动”）（猛地捂住脸，又忍不住笑出声）这、这简直是漏洞百出的契约……（却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贴身的锦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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