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卿卿乖

顾卿卿直接哭了起来，眼泪大颗大颗砸在锁骨处，洇湿了领口的蕾丝。

她攥着他西装下摆的手指不住发抖，指甲在面料上划出凌乱褶皱——这场眼泪她憋，此刻终于成了击溃他的武器，好不委屈。

眼睛红肿，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浸湿，每眨一下。

就有晶莹的泪珠顺着泛红的眼尾滚落，在瓷白的脸颊上拖出银色痕迹。

她别过脸不去看他，却故意将抽噎声放得又细又碎，像小猫爪子挠着他的心口。

小巧的鼻子泛着红，不断地抽噎着，声音里裹着鼻音，发出细微又破碎的哭声，尾音像被揉皱的丝绸般发颤。

“卿卿乖，别哭…”傅砚礼喉结剧烈滚动，指腹擦过她脸颊时带起一片湿润，连指尖都跟着发烫。

他单膝跪坐在她面前，黑色领带歪斜地垂在身侧，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西装笔挺像个笑话。

“我错了，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同意好不好，你知道我最怕你哭了。”

一向冷漠无情的傅砚礼，此刻额角沁着薄汗，眼神慌乱地扫过她颤抖的肩膀、泛红的眼尾。

最后死死盯着她因哭泣而微微张开的唇瓣，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叹息，脸上只剩下慌乱与着急。

委屈巴巴的看着他说道：“真的？”

她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眼底却闪过算计的光。

傅砚礼哪里还敢犹豫，猛地攥住她冰凉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隔着衬衫布料，她能清晰感受到他擂鼓般的心跳，立马讨好的应着她说道：“真的，我哪里敢骗你。”

听见他这样说，她用手背胡乱擦了擦眼泪，故意蹭花了眼角的妆容，露出泛红的皮肤。

指尖轻轻勾住他的领带，将他往自己面前拽了拽，娇滴滴的说道：“抱抱。”

傅砚礼生怕是自己的幻觉，身体瞬间僵硬，呼吸都停了半拍。

他盯着她湿润的嘴唇，喉咙发紧，连声音都变得沙哑，小心翼翼的说道：“再说一遍好不好。”

“抱抱～”声音尾音上扬，带着撒娇的颤音。

她歪着头，露出天鹅颈上未消的掐痕，那道淡红的印记像把火，烧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还伸出了手。

他故作冷静地将她捞进怀里，手臂肌肉紧绷得发疼，却又不敢用力。

但嘴角不受控地疯狂上扬，连耳垂都红透了，在鬓角碎发间若隐若现。

抱着她的手紧了紧，指腹摩挲着她纤细的腰肢，像是要把人揉进骨子里。

“刚刚你掐我。”她突然仰起脸，眼尾的泪还在往下掉，滴在他西装领口，晕开深色的水渍。

泛红的眼瞳湿漉漉地盯着他，像只被欺负的小鹿，含着泪红着眼眶看着他，下一秒仿佛又要哭。

“是我的错，我再也不敢了。”

傅砚礼滚烫的唇落在她颈侧的掐痕上，一下又一下地轻吻，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惩罚自己。

他声音发闷，带着讨好的意味，“我补偿卿卿好不好，你想要什么补偿？”

他的头在她的颈窝处蹭来蹭去，像撒娇的大狗狗，引得她微微战栗。

顾卿卿微微推开他，指尖按在他剧烈起伏的胸口，感受着掌心下滚烫的温度。

她故意咬了咬下唇，将水光潋滟的眼睛弯成月牙，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你知道我要什么的，砚礼哥哥。”

他声音略带沙哑，喉结擦过她的指尖，眼神瞬间变得炽热如岩浆。

他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将人重新按回怀里，另一只手不安分地在她腰间摩挲，看着顾卿卿的眼神越发炽热：“宝宝，再叫一声好不好。”

“砚礼哥哥，太紧啦，我不舒服。”

她面上皱着眉，睫毛扑闪扑闪地扫过他的手背，心里却在冷笑——果然是个疯子。

但嘴上却越发娇软，像裹着蜜的刀。

傅砚礼略微松开了她，手指却固执地勾住她腰间的皮带扣。

拇指一下又一下摩挲着金属边缘，像是在宣示主权，但放在腰间的手却仍然不愿意离开。

“你还没说答不答应我呢。”她歪着头，眼尾的泪痣在水光中忽明忽暗，像颗勾魂的朱砂。

咬着唇瓣，睫毛上还沾着泪珠，楚楚可怜地看着他，犹如一朵娇艳又柔弱的牡丹花。

“嗯，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答应。”

他俯身将脸埋进她颈窝，声音闷得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

傅砚礼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是我还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啊。”她眼睛亮了亮，嘴角扬起真心的笑意。

指尖卷着他胸前的纽扣，轻轻一扯，露出半截锁骨，由于刚刚他答应了自己，对他的笑容多了几分真情实意。

“以后不许再离开我了。”

他猛地攥住她作乱的手，按在墙上。

低头时，阴影完全笼罩住她，眼底翻涌的偏执几乎要将她吞噬。

嘴角勾起阴森的弧度，声音却温柔得可怕，虽然说话的语气是带了丝宠溺，但却包含更多的是对顾卿卿的警告。

“不然，我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他的唇擦过她耳畔，牙齿轻轻咬住她的耳垂，咬得发疼却又不至于破皮。

“我当然不会啦。”她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乖巧地点头，伸手环住他的脖子。

指尖在他后颈处画着圈，心想先哄着他再说，反正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你最好是，不然我就把宝宝关起来……”

他突然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漆黑的瞳孔里映着她惊慌的小脸，拇指重重碾过她的唇瓣。

“让你只能看着我，只能和我说话，一辈子不许离开我。”声音低沉冰冷。

“真的不会嘛，你不信我？”她睫毛颤了颤，突然眼眶又红了。

嘟着嘴，鼻尖蹭过他的下巴，声音里带了鼻音，佯装不满。

又继续质问他，不过声音却是娇娇的：“你是不是根本不爱我，不在意我，一点都不信我。”

“卿卿，你知道我有多爱你的。”他突然将她抱起来，抵在墙上。

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交缠在一起。

眼神偏执又疯狂，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吸进眼底，“只要你乖乖的，我什么都给你，哪怕是天上的星星。”

声音低沉冰冷，对顾卿卿的占有欲快要溢出来了。

“好啊，我就要天上的星星，你现在就去给我摘下来啊。”

她勾着他的脖子，故意将胸脯贴在他胸口，眼尾含着泪，却笑得张扬又娇蛮。

指甲轻轻划过他的喉结，看着他瞳孔骤然收缩。

眼波流转，带着大小姐特有的、理所当然的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