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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孤岛与假面

和死对头绑定营业的日子

(一)

凌晨三点,“星耀娱乐”顶层的录音棚灯火通明,像一个与世隔绝的孤岛。空气里混杂着隔音棉沉闷的味道、昂贵的雪茄余味,以及一种无形的、焦灼的低气压。

严浩翔陷在宽大的黑色皮沙发里,像一尊线条冷硬却布满裂痕的雕塑。面前矮几上散落着无数涂改过的乐谱纸,烟灰缸里塞满了烟蒂,旁边还有一个昂贵的骨瓷杯,杯底残留着变冷的红酒渍,如同干涸的血迹。他修长的手指神经质地叩击着桌面,发出规律而沉重的“哒、哒”声,深凹的眼眶下是浓重的疲惫,但那双向来深邃锐利的眼睛此刻却空洞地盯着前方,里面盛满了风暴过后的废墟。

他在创作的深渊里沉浮挣扎了整整四十八小时,结果是一团糟。新专辑的主打歌旋律在脑子里盘旋,尖利、晦涩,充满了不和谐的工业噪音和撕裂感的人声采样——那完全是他被资本挤压被市场无视后内心躁郁的映射。经纪人阿Ben试图塞给他的、由平台大数据“精准分析”后炮制出来的甜蜜泡泡流行旋律,在他看来无异于工业糖精,沾一下都嫌脏手。

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又是阿Ben。

“浩翔?你还在棚里?平台方那边的意思是……” 阿Ben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带着职业化的讨好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严浩翔没等他说完,伸指一划,冰冷的屏幕瞬间变黑,连同阿Ben的声音一起被掐断。世界重新只剩下录音棚的嗡嗡电流和他脑子里那团无法理顺的、尖锐的噪音。资本?平台?观众期待?全都是试图扼住他喉咙的手。他厌恶地皱紧眉头,骨节分明的手指用力揉捏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一杯红酒被粗暴地灌下,酸涩的液体灼烧着空荡荡的胃,像自虐的快感。

他拿起被揉皱的乐谱一角,上面是他潦草写下的一句歌词:“囚禁于喧嚣的孤岛,沉溺自毁的浪潮。” 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指尖沾上的墨迹在昂贵的定制西装裤上留下了一道污痕。

家族对他“离经叛道”玩音乐的怒火,公司对他“商业价值”的榨取与失望,观众对他“难懂作品”的诋毁……层层叠叠的重量压下来,让他几乎喘不过气。这间顶级配置的录音棚,何尝不是一座镀金的牢笼?

(二)

同一栋楼的另一端,一个灯火通明的演播室里却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贺峻霖正坐在耀眼的聚光灯下,对着镜头绽放着招牌式的、无可挑剔的甜美笑容。他身上是当季最新款的糖果色系潮牌卫衣,头发打理得蓬松柔软,脸上妆容精致,一双明亮的眼睛弯成月牙,像最无邪的小鹿。

“谢谢‘霖家的小太阳’送来的游艇!今天这款抹茶麻薯真是绝了,软糯不腻,Q弹十足……” 他声音清亮,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喜和活力,一边对着镜头展示刚送到手的零食,一边和弹幕互动得热火朝天。

“‘贺老师看我!’ 看到了看到了,这位朋友建议给小狗做点小零食?好主意!我回头试试,成功了给大家看成果!” 他轻松地念着,语气里的亲切感仿佛能穿透屏幕感染每个人。评论区飞速滚动着粉丝的赞美和礼物特效,直播间热度稳居平台榜首。

直播导演在镜头外比了个“OK”的手势。贺峻霖笑容弧度不变,甚至更灿烂了几分。

没人看到他放在桌下、被桌布挡住的左手正用力掐着自己大腿外侧的软肉,尖锐的疼痛勉强刺激着几乎要罢工的神经。直播已经持续了三小时,从下午开始他又连续跑了两个杂志拍摄和一个品牌站台,晚餐是化妆间里五分钟囫囵吞下的冰凉沙拉。

身体极度疲惫的警报在尖叫,但更让他心头紧绷的是一条突然跳出来的、带着恶意的弹幕:

“听说你那个赌鬼老爸又欠钱了?靠儿子在直播间给金主赔笑还债,好励志哦【微笑】”。

像一枚冰冷的针,精准地刺入脊椎。贺峻霖瞳孔猛地一缩,胸口那股闷痛又翻涌上来,但他嘴角的弧度纹丝未动,眼神甚至更加清澈无辜,仿佛没看到任何龌龊。只是下意识地去摸西装外套内侧口袋里的胃药瓶——那熟悉的硬物触感带来一丝隐秘的安心。

“下播后还要去参加张总的酒会,” 助理凑到他耳边低声提醒,带着点无奈和心疼,“张姐说…必须得去。”

贺峻霖轻轻“嗯”了一声,那声音在麦克风里传出来依旧是温暖的、带着点少年气的回应弹幕问题的轻快,只有助理看到他喉结细微的滚动和眼底一闪而过的空洞。完美偶像、高情商MC、家人的顶梁柱……一张又一张华丽的面具叠加在脸上,沉重得快要把他压垮。

那个被严浩翔轻蔑地称为“虚伪假面”的东西,却是他能在狼群环伺的丛林里活下去、并且托起背后整个家摇摇欲坠的世界,唯一的盾牌。

(三)

凌晨四点,冰冷的电梯厢里。

严浩翔一身颓废的黑色,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敞着,露出里面皱巴巴的T恤,头发凌乱,周身散发着烟草、酒精和睡眠不足的混合气息,像刚从废墟里爬出来。他靠在冰冷的金属壁上,闭着眼,眉心紧锁。

电梯门滑开,贺峻霖走了进来。与直播间的光鲜活力判若两人,他脸上精致的妆容难掩疲惫,眼睛里有清晰的红血丝,身上昂贵的浅米色羊绒外套虽然依旧妥帖,却沾上了酒会上不可避免的淡淡烟酒气。

狭小封闭的空间里,两个极端的气场猛地碰撞。

贺峻霖一进来就感觉到低气压,像撞在一堵无形的墙上。他飞快地瞥了一眼角落那个散发着生人勿近气场的严浩翔,本能地挂起一个温和得体的浅笑:“浩翔?这么晚。” 语气是圈内常见的“同事情”,挑不出错。但严浩翔甚至懒得睁眼,只是喉间发出一声模糊的、毫无意义的单音节鼻音:“嗯。” 仿佛眼前站着的是空气。

空气凝滞,只有电梯下行的轻微嗡鸣和数字的跳动。

贺峻霖站在离他最远的对角线,目光落在严浩翔蹭在昂贵裤子上那一小块显眼的墨迹,以及他因为灌了太多红酒而有些苍白的脸色,手指习惯性地摩挲了一下口袋里那瓶小小的止痛药。

突然,严浩翔毫无预兆地睁开了眼。那双因为极度疲惫和酒精刺激而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困兽,冰冷、锐利,带着不加掩饰的攻击性,直直地刺向贺峻霖。

贺峻霖被他看得心头一跳,脸上职业化的笑容依旧稳定,只是垂在身侧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呵。” 一声极轻的嗤笑从严浩翔薄削的唇间溢出。他的目光扫过贺峻霖即使疲惫也依旧维持完美的笑容和一丝不苟的衣着,最后定格在他握着止痛药瓶而显得有些僵硬的指关节上。那眼神里的讥讽浓得化不开。

“擦擦你脸上的汗,” 严浩翔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被烟酒熏燎后的粗粝,像砂纸摩擦在神经上,“还有,那股子用力过猛讨好人设的劲儿,隔夜的红酒味都盖不住。”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刀片,毫不留情地划破贺峻霖精心维持的体面,精准地刺向他最隐蔽的痛点——所谓的“假面”和“讨好”。

贺峻霖脸上的笑容像是冰封的湖面,没有碎裂,但一丝温度也无。眼底深处那抹空洞被瞬间点燃成冰冷的怒火,但他只是优雅地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印着品牌Logo的昂贵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额角根本不存在的汗。

“多谢建议,” 贺峻霖的声音依旧温和,甚至带上了一丝无辜的困惑,“不过,可能是棚里空气不太流通?建议你也……”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严浩翔身上刺目的墨渍和浓重的烟酒气,“换个角度欣赏一下自己身上的…艺术品?”

电梯“叮”的一声,抵达底层大厅。光洁如镜的金属门无声滑开,外面城市的霓虹冷光流泻进来,短暂地照亮了两人之间无声厮杀的目光,以及眼底同样深不见底的疲惫和各自深渊的倒影。

他们甚至没再看对方一眼,如同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在同样冰冷的凌晨夜色里,沉默地走向各自的座驾方向——一个是孤高困兽的自我放逐,一个是完美偶像的疲惫归途。

(四)

顶层,经纪人张婷的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璀璨夜景,像一张巨大的、由金钱与欲望编织的蛛网。

张婷正倚在宽大的办公椅上,指间夹着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袅袅烟雾模糊了她保养得宜却精于算计的面容。她的目光落在桌面上并排放着的两份资料上:一份是严浩翔新专辑遥遥无期、投资方施压的危机报告,另一份是舆情监控显示贺峻霖家庭旧闻突然被大规模挖掘造谣的风险预警。

助理垂手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张婷吸了口烟,缓缓吐出,在烟雾缭绕中看着窗外冰冷的夜景,嘴角勾起一抹近乎冷酷的弧度。

“通知阿Ben和老李,” 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下周开始,把严浩翔所有不必要的单人活动和采访都推掉。”

“贺峻霖那边,‘星之声’那个综艺常驻嘉宾的角色……”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点在严浩翔那份危机报告上:“告诉平台,我们这边的最终人选是——严浩翔和贺峻霖,必须是‘双人常驻’。”

助理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错愕:“张姐?可是……严浩翔他…您知道他最讨厌这种……”

“讨厌?” 林薇嗤笑一声,冰冷的眼神扫过落地窗上自己模糊的倒影,“资本游戏里,个人的好恶算个屁?”

“一个是不肯低头的疯批艺术家,快被摁死了还没察觉;一个是快要被完美人设压垮的‘假面先生’,还在硬撑……” 她碾灭了烟,火光在指尖短暂地亮了一下又骤然熄灭。

“把他们绑在一起,” 张婷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影冷漠而强悍,“用严浩翔的‘热度’(哪怕是黑的)给贺峻霖的综艺抬咖保盘,再用贺峻霖那点可怜的路人缘和‘和事佬’技能,去捆住严浩翔,别让他彻底失控搞砸了平台的事。现在只有贺峻霖这张‘万能膏药’还能稍微糊住那家伙的嘴……哪怕只是暂时的。”

她转过身,将严浩翔那份报告撕掉一角,看着洁白的纸屑纷纷扬扬飘落。

“既然两个都是不省心的‘傀儡艺人’,” 她的声音如同冬日寒霜,“那就给我演好一场——‘捆绑营业’的大戏!要么一起活,要么一起废掉!去通知吧。”

纸屑无声地落在昂贵的地毯上,如同两个年轻人无法自主的命运最初的注脚。一场由资本操盘、被逼无奈的捆绑生存剧本,正式拉开帷幕。深夜里那场短暂而刻薄的电梯交锋,竟成#了风暴来临前,他们作为纯粹独立个体的最后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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