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源】
高冷学霸A轩×少爷O装A源
勿上升正主
"这不是施舍！"张真源激动起来，"是...是朋友之间的帮助！如果是我需要帮助，你会袖手旁观吗？"
宋亚轩沉默了。他想起体育课上张真源痛苦的样子，想起自己毫不犹豫送他回家的决定。
"不一样..."他低声说。
"哪里不一样？"张真源上前一步，"就因为你有该死的自尊心？宋亚轩，接受别人的好意就那么难吗？"
宋亚轩猛地抬头，对上张真源泛红的眼眶。他从未见过张真源这样——不是玩世不恭的富家少爷，不是装模作样的坏学生，而是一个真心想帮助朋友却遭到拒绝的...普通人。
"我..."宋亚轩的声音哽住了。
"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张真源苦笑一声，"我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巴结我，想从我这里得到好处。只有你...只有你把我当瘟神一样躲着，好像我的帮助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宋亚轩的心脏剧烈跳动。张真源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紧锁的心门。原来他们是一样的孤独——一个被贪婪包围，一个被贫困禁锢。
"...谢谢。"他终于说出这两个字，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张真源愣住了："什么？"
"谢谢你帮我妈妈。"宋亚轩深吸一口气，"但我希望以后这种事...你能先跟我商量。"
张真源的眼睛一点点亮起来，像星星被点燃："真的？你不生气了？"
"嗯。"宋亚轩点点头，嘴角微微上扬，"不过医疗费我会慢慢还你。"
"谁要你还啊！"张真源立刻恢复了活力，一把搂住宋亚轩的肩膀，"走走走，我请你吃饭庆祝！"
"庆祝什么？"
"庆祝...我们第一次吵架和好！"张真源笑嘻嘻地说，把宋亚轩推进车里。
期中考试前两周，张真源的情绪像过山车一样起伏不定。
"我不学了！"他把笔狠狠摔在桌上，数学笔记被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这些题根本就是故意刁难人！"
宋亚轩平静地捡起笔，放回他面前："休息十分钟再继续。"
自从上次医院事件后，张真源父母提议让宋亚轩直接住进张家，以便随时辅导。考虑到母亲已经得到妥善安置，加上确实能节省通勤时间，宋亚轩勉强同意了。现在，张家的客房成了他的临时住所，每天早晚都能见到张真源。
"休息也没用！"张真源抓狂地揉着头发，"我根本就不是学习的料！"
宋亚轩默默观察着他涨红的脸和微微发抖的手指。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情绪爆发了，远比平时频繁。结合张真源身上越来越浓郁的栀子花香，宋亚轩猜测可能是Omega生理期临近导致的内分泌紊乱。
"喝点水。"宋亚轩推过去一杯温水，悄悄释放出一丝安抚性的薄荷信息素。
张真源接过水杯，手指不经意间碰到宋亚轩的指尖，像触电般缩了一下。他抬头看向宋亚轩，眼神闪烁，鼻尖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你..."张真源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你离我远点。"
宋亚轩立刻后退一步，收敛了所有信息素。他知道张真源现在对Alpha信息素异常敏感，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发更强烈的反应。
"我去给你拿抑制剂。"他低声说，转身走向门口。
"不用！"张真源几乎是喊出来的，随即又压低声音，"我...我刚刚打过，还没到时间..."
宋亚轩停在门口，没有回头："那我去给你拿点巧克力。听说...对情绪有帮助。"
他没等回应就离开了书房。走廊上，宋亚轩深吸几口气，平复自己加速的心跳。刚才那一刻，张真源湿润的眼睛和泛红的脸颊差点让他失控。作为一个Alpha，本能地想安抚痛苦的Omega几乎是刻在基因里的冲动，但他必须克制。
厨房里，管家林阿姨正在准备下午茶。看到宋亚轩，她笑眯眯地打招呼："宋老师，需要什么吗？"
"一些巧克力，谢谢。"宋亚轩努力保持声音平稳，"张少爷...学习有点累。"
"哎呀，小少爷最近确实太用功了。"林阿姨从橱柜里拿出一盒进口巧克力，"老爷夫人可高兴了，说多亏了您。"
宋亚轩接过巧克力，礼貌地道谢。回到书房时，张真源已经平静了一些，正盯着窗外发呆。阳光透过纱帘洒在他侧脸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
"给。"宋亚轩把巧克力放在他面前。
张真源拆开包装，掰下一小块放进嘴里。他的表情渐渐放松，眉头舒展："...谢谢。"
"今天先到这里吧。"宋亚轩开始收拾书本，"你休息一下，晚上我们再继续。"
"不行。"张真源却固执地摇头，"期中考试没几天了，我得再提高至少二十名。"
宋亚轩理解他的压力。自从上次张父张母看到儿子成绩进步后，直接把奖励提高到了每进步一名两百万。但更重要的是，张真源似乎真的找到了学习的乐趣，开始享受攻克难题的成就感。
"那就换一门课。"宋亚轩拿出化学笔记，"先背几个常考方程式。"
张真源点点头，乖乖接过笔记。他低头学习的样子格外认真，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偶尔会无意识地咬住下唇。宋亚轩发现自己无法移开视线。
"这个对吗？"张真源突然抬头，举起写满方程式的纸。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宋亚轩迅速垂下眼睛检查答案："嗯，都对了。"
张真源露出胜利的笑容，眼睛弯成两道月牙。那一刻，宋亚轩胸腔里有什么东西轻轻颤动了一下。
晚上十点，补习结束。宋亚轩回到客房，洗漱完毕后坐在书桌前，翻开自己借来的医学书籍。他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医生，虽然以他的家境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奢望，但他仍然坚持自学相关知识。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张真源发来的消息：
【睡了吗？】
宋亚轩回复：【还没。】
几秒钟后，房门被轻轻敲响。宋亚轩打开门，看到张真源穿着睡衣站在外面，怀里抱着一个枕头。
"我...我睡不着。"张真源的声音带着少见的犹豫，"能聊会儿吗？"
宋亚轩侧身让他进来。张真源很自然地坐到床上，环顾着这个已经变得很有宋亚轩风格的房间——书本整齐地排列在书架上，床铺一丝不苟，墙上贴着几张医学解剖图。
"你真的很想当医生？"张真源突然问道，指着那些解剖图。
宋亚轩点点头，在书桌旁的椅子上坐下："嗯。"
"为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宋亚轩轻声说："因为我妈妈。"
张真源安静地等待他继续。
"她生病很久了，看了很多医生，花光了积蓄。"宋亚轩的声音很平静，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有的医生很负责，有的只是敷衍了事...我想成为那种能真正帮助病人的医生。"
张真源的眼睛在台灯下闪闪发亮："你一定能行的。"
宋亚轩苦笑了一下："医学院学费很贵。"
"我可以——"张真源脱口而出，又急忙刹住，"我是说...有奖学金什么的..."
"我会想办法的。"宋亚轩打断他，不想再经历一次关于金钱的尴尬对话。
两人陷入沉默。夜风轻轻吹动窗帘，远处传来几声犬吠。
"其实..."张真源打破沉默，声音很轻，"我小时候也想当医生。"
宋亚轩惊讶地看向他。
"别那么吃惊嘛！"张真源笑着扔过来一个枕头，"我也有过正经梦想的好吗？"
"那为什么..."
"因为我爸。"张真源躺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张氏集团需要继承人，而我'刚好'是个Alpha——至少大家都这么认为。"
宋亚轩听出了他话中的苦涩。在这个ABO世界里，Alpha继承家业几乎是默认的规则。张真源伪装成Alpha，背负着多大的压力，他几乎可以想象。
"你可以告诉他们真相。"宋亚轩说。
张真源摇摇头："太晚了。而且...我爸心脏不好，受不了这种打击。"
又是一阵沉默。宋亚轩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看着张真源在床上翻来覆去，像条不安分的鱼。
"对了！"张真源突然坐起来，"你上次说想看的《医学前沿期刊》，我托人找到了最新几期，明天应该就能送到。"
宋亚轩睁大眼睛："那很难买的..."
"小意思啦。"张真源摆摆手，"反正我也要看医学杂志...为了装得像一点嘛。"
他俏皮地眨眨眼，宋亚轩忍不住笑了。有时候张真源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有时候又成熟得令人心疼。
"谢谢。"宋亚轩真诚地说。
张真源打了个哈欠，眼皮开始打架："困了...我睡这儿行吗？"
还没等宋亚轩回答，他已经蜷缩在床上睡着了。宋亚轩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最终，他轻手轻脚地给张真源盖好被子，自己则拿了条毯子准备睡沙发。
关灯前，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张真源的睡颜。月光下，他的面容如此安宁，嘴唇微微张开，呼吸均匀。宋亚轩的心脏再次漏跳一拍。
悄悄退出房间，宋亚轩在客厅沙发上躺下，却辗转难眠。脑海中全是张真源睡着的样子，还有他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栀子花香。
第二天清晨，宋亚轩早早醒来，发现身上多了一条毯子——不知道是哪个细心的佣人给他盖的。他轻手轻脚地回到客房，张真源已经不见了，床上留着一张纸条：【早安！我去晨跑了，早餐见~】
字迹潦草却充满活力，就像张真源本人。宋亚轩把纸条小心地夹进书本里，然后去洗漱。
早餐时，张真源神采奕奕地讲述晨跑见闻，好像昨晚的脆弱从未发生过。宋亚轩安静地听着，时不时应和几句。这种日常让他感到一种奇怪的满足感，仿佛他们已经这样生活了很久。
接下来的几天，张真源的情绪逐渐稳定，学习效率也提高了。宋亚轩发现他其实非常聪明，只要找对方法，吸收知识的速度快得惊人。
期中考试前一天，宋亚轩去了趟市图书馆，想找些参考资料。在医学区翻找时，他无意中听到两个学生的对话。
"听说绝版了，网上都炒到五千多一本..."
"是啊，好想要啊，那可是限量签名版..."
宋亚轩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发现是一套《星野科学漫画全集》。他记得张真源的书架上缺的正是这套书的第三卷，曾经随口提过这是他的童年最爱。
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脑海。
那天晚上，宋亚轩等到张真源睡着后，悄悄溜进书房，找到了那套漫画的前两卷。确认了出版社和版式后，他回到客房，拿出新买的素描本和钢笔，开始一笔一划地临摹第三卷的内容。
这是个疯狂的想法——亲手复制整本漫画。但想到张真源可能的反应，宋亚轩觉得值得一试。
连续三个晚上，他几乎没怎么睡觉。白天正常上课、补习，晚上则通宵达旦地抄写、绘画。他的手因为长时间握笔而酸痛不已，眼睛布满血丝，但一想到张真源惊喜的表情，就又有了动力。
期中考试结束的那天下午，张真源兴奋地拉着宋亚轩去吃火锅庆祝。
"我觉得这次至少能进步三十名！"他往锅里倒了两盘肥牛，"那个化学大题你押对了，简直神了！"
宋亚轩微笑着看他大快朵颐。考试确实很顺利，张真源几乎做完了所有题目，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对了，"回程的车上，张真源突然说，"明天是我生日，爸妈要办个小派对，你一定要来啊！"
宋亚轩愣了一下："我..."
"不准拒绝！"张真源打断他，"就这么定了，明天晚上七点，我派车来接你。"
宋亚轩无奈地点头。他本来打算趁周末去医院多陪陪母亲，但拒绝张真源的生日邀请似乎太不近人情了。
回到家，宋亚轩抓紧时间完成了漫画的最后一页。他用丝带仔细包扎好这本"手制漫画"，然后简单包装了一下，看起来就像普通礼物。
第二天晚上，宋亚轩穿着唯一一套正装——还是张真源硬塞给他的——来到了张家别墅。花园里已经布置好了派对场地，彩灯闪烁，宾客云集。宋亚轩站在角落，感觉自己格格不入。
"宋老师！"张真源很快发现了他，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跑过来，"你终于来了！"
他看起来光彩照人，头发精心打理过，眼睛里盛满笑意。宋亚轩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递上礼物："生日快乐。"
"哇，还有礼物！"张真源惊喜地接过，"我现在能拆吗？"
宋亚轩点点头，突然有些紧张。这个自制的礼物在周围堆成山的奢侈品中显得如此寒酸...
张真源拆开包装，看到那本手绘漫画时，表情凝固了。他小心翼翼地翻开第一页，然后是第二页、第三页...他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些工整的字迹和精细的临摹图画，眼睛越睁越大。
"这...这是你画的？"他的声音有些发抖。
宋亚轩点点头："听说这套绝版了，所以..."
没等他说完，张真源突然扑上来紧紧抱住了他。宋亚轩僵在原地，张真源的身体温暖而柔软，栀子花的香气包围了他。
"谢谢你..."张真源在他耳边轻声说，呼吸拂过颈侧，"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宋亚轩的手慢慢抬起，犹豫了一下，最终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生日快乐。"
派对进行到一半，宋亚轩悄悄溜到了阳台上透气。他不擅长社交，尤其不适应这种全是富家子弟的场合。
"躲在这儿干嘛？"张真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伴随着轻轻的脚步声。
"透口气。"宋亚轩没有回头。
张真源站到他旁边，两人肩并肩看着远处的城市灯火。夜风轻柔，带着初秋的凉意。
"开心吗？"宋亚轩问。
"嗯。"张真源点点头，然后笑了，"尤其是你的礼物...你怎么知道我一直想要那本？"
"你书架上缺第三卷，而且..."宋亚轩顿了顿，"你提过一次。"
张真源惊讶地看着他："我就随口一说，你居然记得..."
月光下，张真源的眼睛格外明亮，嘴唇因为红酒而微微泛着光泽。宋亚轩发现自己无法移开视线。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近，他能清晰地闻到张真源身上的栀子花香，混合着淡淡的酒气，令人沉醉。
"宋亚轩..."张真源轻声唤他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宋亚轩从未听过的柔软。
就在两人的唇即将相触的瞬间，阳台的门突然被推开。
"真源！原来你在这儿！"一个同学大声喊道，"你爸找你切蛋糕呢！"
张真源如梦初醒，迅速后退一步，脸颊绯红："...这就来。"
他匆匆看了宋亚轩一眼，然后跟着同学离开了阳台。宋亚轩站在原地，心跳如雷，唇上似乎还残留着张真源呼吸的温度。
那天晚上，宋亚轩很早就告辞了。张真源忙着应付宾客，只来得及对他挥挥手。回到客房，宋亚轩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重放阳台上的那一幕。
他差点吻了张真源。
而张真源...似乎也想吻他。
这个认知让宋亚轩的胸口发烫。他翻身把脸埋进枕头里，试图压抑那股躁动的冲动。
Alpha的本能叫嚣着占有，但理智告诉他不能——张真源是雇主，是朋友，是...他不能触碰的人。
隔壁房间，张真源同样辗转难眠。他抱着那本手绘漫画，手指一遍遍抚过纸页。
梦中，他回到了阳台，但这次没有人打扰...他吻了宋亚轩，而宋亚轩紧紧抱住了他。
醒来时，床单上一片湿滑。张真源红着脸把床单塞进洗衣机，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腔。
他梦见了宋亚轩。
而他是个Omega。
这意味着什么，再清楚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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