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源】
高冷学霸A轩×少爷O装A源
勿上升正主
期中考试成绩公布的当天，整个学校沸腾了。
宋亚轩像往常一样稳居年级第一，而张真源的名字赫然出现在年级第九的位置——从上一次的倒数直接跃升了近两百名。这个进步幅度在学校历史上都是罕见的。
"宋老师！宋老师！"张真源从人群中挤出来，手里挥舞着成绩单，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喜悦，"你看！第九名！"
宋亚轩接过那张纸，确实清清楚楚印着"张真源——年级第九"的字样。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很好。"
"很好？就这样？"张真源夸张地捂住胸口，"我创造了学校进步记录诶！你应该说'太棒了！'或者'简直不可思议！'"
宋亚轩轻笑出声："太棒了，简直不可思议。"
"这还差不多！"张真源一把搂住他的肩膀，"走，我请你吃大餐庆祝！"
这个动作引来周围一片侧目。宋亚轩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刺在自己背上——惊讶的、嫉妒的、鄙夷的...他微微挣开张真源的手："公共场合..."
"哦，对。"张真源立刻会意，放下手臂，但眼中的兴奋丝毫未减，"那放学后校门口见？"
宋亚轩点点头。看着张真源蹦蹦跳跳离开的背影，他胸口涌起一股暖流。这段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张真源确实很聪明，只是从前不肯用功罢了。
"哟，这不是我们的'补习老师'吗？"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宋亚轩转身，看到李铭带着几个Alpha同学站在不远处，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容。
"攀上高枝的感觉如何？"李铭走近一步，故意提高音量，"听说张少爷给了你不少'好处'？"
宋亚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让开。"
"装什么清高？"李铭冷笑，"全校都知道你为了钱才给张真源补习，不然你以为一个穷鬼凭什么进出张家？"
宋亚轩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理智告诉他应
该无视这些挑衅，但Alpha的本能让他血液沸腾。他能闻到李铭故意释放的压迫性信息素——劣质烟草的味道，令人作呕。
"李铭！"
张真源的声音突然插入。他不知何时回来了，站在宋亚轩身边，脸上带着少见的怒容。
"嘴巴放干净点。"张真源冷冷地说，"宋亚轩是我的朋友，再让我听到你乱说话，别怪我不客气。"
李铭的脸色变了变。尽管张真源是个"Alpha"，但张家的势力让他不敢正面冲突。他悻悻地后退一步："开个玩笑而已...张少爷别生气。"
"滚。"张真源只回了一个字。
等李铭一伙人灰溜溜地离开后，张真源转向宋亚轩："别理他们，嫉妒罢了。"
宋亚轩没有回应。李铭的话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是的，他确实是为了钱才接受这份工作，但现在已经不仅仅是钱了...
"宋亚轩？"张真源担忧地看着他，"你没事吧？"
"没事。"宋亚轩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去上课吧。"
放学后，张真源果然在校门口等着，靠在那辆醒目的红色跑车上，引来无数目光。看到宋亚轩出来，他兴奋地挥手。
"我爸刚给我打了三千万！"一上车，张真源就迫不及待地宣布，"说我进步太大了，超额奖励！"
宋亚轩系安全带的手顿了一下："...恭喜。"
"这钱有你一半功劳。"张真源启动车子，"我已经让财务转了一千五百万到你账户，应该到账了。"
宋亚轩猛地抬头："什么？"
"别拒绝，"张真源得意地眨眨眼，"我们说好的，我的奖金分你一半。"
"我们没说过这种话。"宋亚轩的声音冷了下来，"我不会要这笔钱。"
张真源困惑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这是你应得的啊。"
"我说了，不要。"宋亚轩一字一顿地说，胸口发闷。
张真源似乎终于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慢慢把车停在路边："...你怎么了？"
车内的空气突然变得凝重。宋亚轩盯着窗外，不想让张真源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千五百万...对张真源来说可能只是零花钱，但对他来说是一辈子都没见过的巨款。这种差距让他感到窒息。
"宋亚轩，"张真源轻声问，"是不是李铭那些话...？"
"不是。"宋亚轩深吸一口气，"只是...别再给我钱了。我不是为了这个才帮你补习的。"
"那是为了什么？"张真源追问，眼睛亮得惊人。
宋亚轩语塞。他不能说是因为张真源的笑容，是因为看到他进步时的成就感，是因为那些共处的时光已经成了他生活中最明亮的部分...
"我们是朋友，对吧？"张真源的声音软了下来，"朋友之间互相帮助很正常啊。"
朋友。这个词在宋亚轩心里激起一阵苦涩的涟漪。是啊，他们只是朋友。一个富家少爷和一个穷学生，能有什么其他可能？
"嗯。"宋亚轩最终点点头，"朋友。"
张真源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满意，重新发动车子："那说好了，今晚我家开庆功宴，你一定要来！"
庆功宴比宋亚轩想象的还要盛大。张家别墅灯火通明，花园里搭起了临时舞台，几十位宾客觥筹交错，其中不乏学校领导和各界名流。
宋亚轩站在角落，手里捧着一杯果汁，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张真源被众星拱月般围在中央，接受着各种祝贺。他穿着剪裁考究的西装，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与自信，与学校里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判若两人。
这才是真正的张真源吧，宋亚轩想。一个从小在金银堆里长大的贵公子，习惯了众星捧月的生活。他们之间的差距，比想象中还要大得多。
"宋先生？"
一个温和的女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宋亚轩转身，看到张夫人站在身后，手里同样端着一杯饮料。
"夫人。"宋亚轩礼貌地点头。
"真源能有这么大的进步，多亏了你。"张夫人微笑着说，"我和他父亲都很感激。"
宋亚轩摇摇头："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
"不必谦虚。"张夫人优雅地抿了一口香槟，"我们考虑过，如果你愿意继续辅导真源直到毕业，我们可以资助你上医学院。"
宋亚轩的心脏猛地一跳："什么？"
"全额奖学金，包括生活费。"张夫人补充道，"以你的成绩，加上我们的推荐，进首都医科大学应该不成问题。"
这个提议太诱人了。宋亚轩的梦想近在咫尺，只要他点个头...但为什么胸口这么闷？为什么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
"我...需要考虑一下。"他最终说道。
张夫人似乎有些意外，但还是点点头："当然，不着急。"
她刚离开，张真源就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脸颊因为兴奋而泛红："我妈跟你说了吗？医学院的事！"
宋亚轩看着他闪亮的眼睛，不知该如何回应。
"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张真源继续说，显然误解了他的沉默，"我爸认识好多医院的院长，你毕业后工作也不用愁..."
"张真源。"宋亚轩打断他，"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是个需要施舍的穷学生？"
张真源的笑容僵在脸上："什么？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宋亚轩的声音很低，但每个字都像刀子，"给我钱，给我前途，是不是觉得这样我就该感恩戴德？"
"我只是想帮你！"张真源急了，抓住他的手腕，"你不是想当医生吗？我可以..."
"用你家的钱？"宋亚轩冷笑一声，甩开他的手，"不用了，谢谢。"
周围的宾客似乎察觉到了这边的异样，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张真源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眼中满是困惑和受伤。
"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他压低声音质问，"接受别人的好意就那么难吗？"
"因为这不是好意，是怜悯！"宋亚轩咬牙道，"我不需要你的可怜，张少爷。"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张真源猛地后退一步，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各位！"
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插入。李铭不知何时站到了临时搭建的小舞台上，手里拿着麦克风。宋亚轩这才注意到他也被邀请了，显然是因为他父亲是张氏集团的合作伙伴。
"今天我们齐聚一堂，庆祝张真源同学惊人的进步！"李铭夸张地挥舞着手臂，"从倒数到前十，这简直是奇迹！"
宾客们礼貌地鼓掌。张真源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但眼神仍然锁定在宋亚轩身上。
"当然，这要归功于他的'补习老师'。"李铭的语调突然变得古怪，目光直指宋亚轩，"让我们为宋亚轩同学鼓掌！他不仅教得好，还特别'敬业'——听说为了补习，连母亲住院的费用都有人'代付'了呢！"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宋亚轩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无数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他身上，有好奇的，有鄙夷的，更多的是看好戏的。
"李铭！"张真源厉声喝道，"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李铭假装惊讶，"难道不是你们家安排他母亲住进了圣心医院的VIP病房？一个月几十万的费用，对一个打工学生来说..."
宋亚轩的大脑嗡嗡作响。他知道李铭是在故意羞辱他，但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剜着他的自尊。最让他痛苦的是，这些都是事实——他确实接受了张家的恩惠，确实靠着张真源的钱改善了母亲的医疗条件。
"够了！"张真源冲上舞台，一把抢过麦克风，"宋亚轩是我请来的贵宾，谁允许你在这里胡说八道！"
"我只是陈述事实嘛。"李铭耸耸肩，声音却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大家难道不好奇，一个穷学生凭什么能进出张家？不就是因为..."
宋亚轩没等他说完就转身离开了。他无法再忍受一秒钟，无法面对那些或同情或轻蔑的目光，更无法面对张真源——那个让他既感激又痛苦的人。
"宋亚轩！等等！"
张真源追了出来，在别墅门口拦住他。夜风吹乱了他的头发，眼睛里满是焦急。
"别听李铭胡说，他什么都不懂！"张真源抓住宋亚轩的手臂，"我帮你不是因为可怜你，是因为..."
"因为什么？"宋亚轩冷冷地问，"因为我们是'朋友'？"
张真源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补习到此为止。"宋亚轩甩开他的手，"钱我会慢慢还你，包括我母亲的医疗费。"
"你非要这样吗？"张真源的声音开始发抖，"就为了你那可笑的自尊？"
"对，就为了我的自尊。"宋亚轩直视他的眼睛，"至少这是我自己的东西，不是别人施舍的。"
这句话像一把利剑，刺穿了张真源所有的防线。他的眼眶瞬间红了，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宋亚轩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走进夜色中。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但他不能回头。回头就会看到张真源受伤的表情，回头就会心软，回头就会...再次沦陷。
别墅的灯光渐渐远去，黑暗中，宋亚轩摸到自己脸上不知何时已经湿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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