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渐浓时,温叙接到了一个影视改编的邀约,剧本是关于一对恋人从校园走到白头的故事。他坐在书桌前构思情节,笔尖悬了半天没落下,转头看见沈砚正坐在阳台给向日葵浇水,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小橘蜷在他脚边打盹。
“沈砚,”温叙喊了一声,“你说,两个人在一起最珍贵的是什么?”
沈砚放下水壶走过来,坐在他身边,指尖轻轻拂过他写满字迹的草稿纸:“是不管过了多久,看见对方时,眼里还是会有光。”他顿了顿,伸手握住温叙的手,“就像我每次看你写剧本入神的样子,还是会觉得,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
温叙红着脸拍开他的手,心里却甜得发颤。那晚,他把两人大学时的故事写进了剧本里——雨天的外套、跨年夜的烟花、雪地里的暖手宝,还有油菜花田的约定。写完最后一个字时,天已经亮了,他转头看见沈砚靠在椅背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他昨晚没喝完的热牛奶,心里忽然满得快要溢出来。
剧本改编的电影开机那天,温叙带着沈砚去了片场。当演员们穿着和他们大学时相似的衣服,在镜头前演绎着“晨光里递豆浆”的场景时,温叙忽然红了眼眶。沈砚轻轻握住他的手,低声说:“我们的故事,被好好地记录下来了。”
冬天来临的时候,电影顺利杀青。首映礼上,温叙作为编剧上台发言,他看着台下的沈砚,笑着说:“这个故事里,藏着我和我爱人的青春。从大学到现在,他陪我走过了无数个春夏秋冬,是他让我相信,最好的爱情,就是朝暮相伴,岁岁深情。”
台下的沈砚眼里闪着光,等温叙走下来,他伸手把他揽进怀里,在他耳边轻声说:“以后,我们还要一起创造更多故事。”
春节前夕,两人搬进了新买的房子。房子带了个小院子,温叙特意在院子里种满了向日葵。搬家那天,温叙妈妈和沈砚的父母都来了,大家一起贴春联、挂灯笼,小橘在院子里追着红灯笼跑,笑声洒满了整个屋子。
大年初一的早上,温叙被窗外的鞭炮声吵醒。他睁开眼,看见沈砚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给你的新年礼物。”沈砚把盒子递给他。
温叙打开,里面是一条银色的项链,吊坠是两个交叠的星星——和他腕上的手链是一对。“我找人定做的,”沈砚说着,轻轻把项链戴在他脖子上,“温叙,从校园到余生,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温叙摸着脖子上的星星吊坠,转头看向窗外。院子里的向日葵虽然还没开花,但阳光正好,积雪在枝头融化,新的希望正在悄悄发芽。他靠在沈砚怀里,笑着说:“沈砚,余生很长,我们慢慢来。”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落在脖子上的星星吊坠上,也落在院子里那片等待春暖花开的向日葵花田上。那些年的心动与陪伴,那些平凡日子里的温暖与甜蜜,都化作了岁月里最珍贵的礼物,见证着他们从青涩到成熟,从校园到白头,把每一个朝暮,都过成了彼此最想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