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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尖上的毒焰

朝雪录:卿卿探案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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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侯府的“撷芳阁”内,暖意融融,沉水香在银丝炭盆上袅娜升腾,将初冬的凛冽彻底隔绝在外。柳云卿换下了白日里那身沾染了寒气和尸尘的骑装,此刻只穿着一件天水碧的软绸寝衣,墨色长发如瀑般散落肩头,在烛光下流淌着缎子般的光泽。她斜倚在铺满雪白狐裘的贵妃榻上,姿态慵懒,指尖却捻着一枚细小的银针,针尖上挑着一点几乎看不见的黑色膏状物。

柳云卿松脂,樟脑,干姜末…这气味,廉价得刺鼻

她对着烛火,眼波流转,那点黑色物质在她剔透的指甲映衬下显得格外污浊

柳云卿孙老板那双烂手,倒是对得上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秦莞正坐在榻边小杌子上,用温热的药巾仔细擦拭着柳云卿白日里接触过尸体的指尖。

她的动作轻柔而专注,低垂的眼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掩去了眸底的情绪。听到柳云卿的话,她动作微顿,声音清泠如旧

秦莞(沈莞)气味浓烈,且膏体粘腻,极易沾染他物。死者指甲缝里的残留,分量虽微,却是铁证。只是……

她抬眸,清冷的视线落在柳云卿绝艳的侧脸上

秦莞(沈莞)卿卿,下次还是让我来吧

柳云卿轻笑一声,那笑声娇软得如同羽毛搔过心尖。她任由秦莞擦拭,目光却带着点促狭,斜睨过去

柳云卿莞儿是怕我沾了晦气,还是……心疼我的手碰了那些脏东西?

她微微倾身,带着暖香的吐息若有似无地拂过秦莞的耳廓

秦莞擦拭的指尖几不可察地一颤,耳根那抹淡红瞬间加深,如同雪地里晕开的胭脂。她猛地抽回手,将药巾丢入一旁的铜盆,水声微响

秦莞(沈莞)臣女只是尽医者本分,郡主千金之躯,当珍重

她的声音竭力维持平稳,起身去整理药箱,背对着柳云卿,那挺直的背脊线条显得有些僵硬

柳云卿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耳尖和略显仓促的背影,眼底的笑意更深,像只偷了腥的小狐狸。她正欲再逗弄两句,门外传来紫苏恭敬的禀报声

紫苏郡主,永宁郡主来了!

珠帘轻响,一股飒爽的、带着室外寒意的气息卷了进来。岳凝大步流星地走入暖阁,一身利落的青色劲装,衬得她身姿挺拔如修竹。她手里捧着一叠厚厚的卷宗,脸上带着风尘仆仆之色,眼神却亮如寒星,锐利逼人。目光在触及柳云卿慵懒倚榻的绝色身影时,那份锐利瞬间融化,化为毫不掩饰的炽热欣赏与关切

岳凝卿卿!

岳凝的声音爽朗,带着一丝急切

岳凝京兆府那边刚把三起案子的卷宗誊抄整理好,我立刻给你送来了

她快步走到榻边,将沉重的卷宗放在案几上,动作间带着习武之人的利落。她的视线扫过柳云卿寝衣下露出的半截欺霜赛雪的皓腕,眼神暗了暗,随即又落在她脸上

柳云卿支起身子,天水碧的软绸顺着玲珑的曲线滑下几分,露出精致的锁骨

柳云卿凝儿送来的东西,总是最及时!

岳凝被她这一笑晃了心神,呼吸微微一滞。她强自定了定神,目光落在案几上,声音沉了下来

岳凝三个死者,陈氏布庄的幺女陈婉,前吏部侍郎的远房侄女林秀儿,还有今日锦绣坊发现的绣娘春杏

岳凝皆待嫁之龄,家境不算顶富贵,但也殷实体面。凶手挑选目标似乎并无固定门第,只看重‘待嫁’这个身份和……她们精心准备的嫁衣

她翻开卷宗,指着其中一页验尸格目

岳凝致命伤都是颈骨碎裂导致的窒息,死后遭受侵犯,贴身小衣被剥走。凶手力量极大,手法干净利落,几乎没有多余的挣扎痕迹,像是……一击毙命

柳云卿探身,葱白的手指划过卷宗上冰冷的墨字,指尖停留在“指甲缝残留”几个字上

柳云卿除了今日发现的冻疮膏,前两名死者指甲缝里,还发现了少量深蓝色的棉布纤维

她抬眼,眸光清亮如寒潭映月

柳云卿深蓝色…棉布?这倒是常见

秦莞(沈莞)常见,但也并非没有方向

秦莞接口,她拿起最上面一份关于春杏的初步勘察记录

秦莞(沈莞)锦绣坊的伙计说,孙老板近日常去后巷一家叫‘陈记’的染坊取货,取的就是一批靛蓝染的粗棉布,说是要赶制一批帮工的冬衣。染坊伙计也证实了,孙老板手上冻疮严重,每次去都裹得严严实实,还抱怨过天冷手疼

柳云卿靛蓝粗棉布…冻疮膏…

柳云卿轻声重复,指尖无意识地在狐裘上画着圈,那慵懒的姿态下,大脑却在飞速运转,将零散的线索串联

柳云卿孙老板住处搜出的冻疮膏呢?比对过了?

岳凝京兆府的仵作正在加紧比对气味和成分,结果应该快了

岳凝答道,目光再次不由自主地被柳云卿思索时微蹙的黛眉吸引

岳凝卿卿,你觉得孙老板是凶手?他虽有冻疮,也接触靛蓝棉布,但看他今日那副怂样,不像有胆子连续杀三人,还做出……那般行径

柳云卿是不是他,很快便知。冻疮膏和布匹纤维指向他,但他未必是唯一的线头

柳云卿让京兆府的人盯紧他,还有那个陈记染坊。另外……

她顿了顿,声音转冷

柳云卿查查这三个姑娘订制嫁衣的铺子,除了锦绣坊,另外两家是谁经手的?尤其是接触过她们贴身尺寸的人

岳凝眼神一凛,瞬间明白了柳云卿的暗示

岳凝你是说,凶手可能借量体裁衣之便,接近目标,甚至……获取亵衣样式?

柳云卿一个对女子贴身之物有如此病态收集欲的人

柳云卿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美得惊心动魄,也冷得刺骨

柳云卿很难忍住不去窥探、不去想象。裁缝,尤其是为待嫁新娘服务的裁缝,岂不是最便利的‘眼睛’?

她的目光扫过秦莞放在一旁药箱上的金针包,又掠过岳凝腰间的佩剑,最终落回案头的卷宗上。暖阁内烛火跳跃,在她绝美的面容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那份洞悉人心的锐利与掌控全局的从容,比任何倾城色相都更令人心折

夜色浓稠如墨,更深露重。白日喧嚣的锦绣坊陷入死寂,只有后院临时充当羁押之地的柴房里,偶尔传出几声压抑痛苦的呻吟。

孙老板蜷缩在冰冷的柴草堆上,双手被粗糙的麻绳反绑在身后。白日里的惊恐绝望已化作一种麻木的呆滞,唯有一双布满冻疮、红肿溃烂的手,在寒冷和绳索的摩擦下,传来阵阵钻心的、火烧火燎的剧痛。每一次细微的挪动,都牵扯着皮开肉绽的伤口,脓血混着污垢,将麻绳染得一片狼藉。他只能徒劳地扭动着身体,试图缓解那无休止的折磨,喉咙里发出困兽般低哑的呜咽。冻疮膏…那要命的冻疮膏!他从未想过,自己赖以熬过寒冬的廉价药膏,竟成了索命的铁证!

柴房外,京兆府的两名衙役抱着刀,缩在避风的角落里,低声抱怨着这苦差事和刺骨的寒冷。其中一个搓着手,哈着白气

“妈的,这鬼天气,冻死老子了!里面那个怂包,看着也不像能杀三个人的主儿啊?”

“谁知道呢,郡主让盯紧,咱就盯着呗。啧,这冻疮烂的,看着都疼……”

另一个衙役探头朝柴房那破败的窗户缝里瞥了一眼,恰好看到孙老板因剧痛而扭曲的脸,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就在衙役缩回头的瞬间,一道鬼魅般的黑影,如同融入夜色的墨汁,悄无声息地从后院墙头滑落。黑影落地无声,紧贴着墙根的阴影,迅捷无比地潜行至柴房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前。黑影的动作带着一种非人的精准和流畅,显然对地形极其熟悉,避开了所有可能发出声响的杂物。

柴房内,孙老板正因手上又一次剧烈的抽痛而猛地抽搐了一下,身体撞在旁边的柴垛上,发出“哗啦”一声轻响。

门外的衙役警觉地竖起了耳朵:“什么动静?”

“耗子吧?这破地方耗子多……”同伴不以为意。

就在衙役分神的这电光石火间,柴房那扇本就腐朽的木门门栓,被一根细如发丝的金属线轻轻一挑,无声地滑开。黑影如同滑溜的游鱼,闪身而入,快得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柴房内光线昏暗,只有破窗透进一点惨淡的月光。孙老板被突然侵入的寒意和那无声无息逼近的死亡气息惊醒,惊恐地瞪大眼睛。他还未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一只冰冷刺骨、带着粗粝厚茧的手,如同铁钳般猛地扼住了他的喉咙!力道之大,瞬间掐断了他所有的气息和呼救!

孙老板的眼珠因极度恐惧和窒息而暴凸出来,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破碎气音。他徒劳地蹬着腿,被反绑的双手在身后疯狂地扭动挣扎,指甲深深抠进柴草下的泥土里。借着窗外透入的微光,他看清了袭击者的脸——一张隐藏在黑色面巾下,只露出一双眼睛的脸。那双眼睛,冰冷,麻木,没有一丝人类的感情,只有纯粹的杀意,如同盯着砧板上垂死的鱼。

袭击者似乎并不急于立刻拧断他的脖子,那冰冷的手指甚至恶劣地在他溃烂流脓的手背上用力碾过!

“呃啊——!” 难以想象的剧痛让孙老板身体剧烈痉挛,喉咙里爆发出不成调的惨嚎,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涌出。

门外的衙役这次听得真切,脸色大变:“不好!” 两人猛地撞开虚掩的房门,拔刀冲了进去!

就在他们破门而入的刹那,袭击者眼中寒光一闪,扼住孙老板喉咙的手猛地一错!

“咔嚓!”

一声清脆得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在狭小的柴房里骤然响起!

袭击者如同鬼魅般松手,在两名衙役的刀锋砍到之前,身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柔韧角度向后一折,脚尖在墙壁上一点,整个人如同没有重量的蝙蝠,倒掠而起,瞬间从衙役头顶上方那扇破窗窜了出去!

“站住!” 衙役怒吼着追出,只看到黑影在院墙上一闪,彻底融入茫茫夜色,消失无踪。

柴房内,孙老板瘫软在柴草堆上,头颅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歪向一边,眼睛瞪得滚圆,凝固着最后的、极致的痛苦和难以置信的恐惧。他的右手无力地垂落在身侧,手背上被袭击者用力碾过的地方,留下一个清晰无比的、沾着污血和脓液的……靴底印痕!

“死…死了?!” 冲进来的衙役看着孙老板扭曲的脖颈,惊骇欲绝。

“快!快禀报霍捕头!凶手…凶手灭口了!” 另一名衙役声音发颤,目光死死盯着孙老板手背上那个刺目的靴印,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灭口!就在他们眼皮底下!

—镇北侯府.撷芳阁—

烛泪低垂,夜已深沉。柳云卿却并未安寝。她只披着一件薄薄的云锦外袍,墨发松松挽着,正就着明亮的烛火,细细翻阅岳凝送来的卷宗。她心头翻涌的思绪,那双秋水般的眸子里毫无倦意,只有专注的冷光在跳跃

案几上,除了卷宗,还摊开放着几张素笺。柳云卿执着一支紫毫细笔,笔走龙蛇,字迹却非闺阁女子的娟秀,而是带着一股凌厉的锋芒。她在梳理线索:冻疮膏、靛蓝棉布纤维、待嫁新娘、亵衣失窃、颈骨碎裂的致命伤、凶手强大的力量……

笔尖悬停,墨珠凝聚欲滴。

突然,一阵极其急促、带着惊惶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侯府深夜的宁静。紧接着,便是紫苏刻意压低却难掩焦急的禀报声在门外响起

紫苏郡主!京兆府霍捕头有十万火急之事求见!说…说锦绣坊的孙老板,在羁押的柴房里被人灭口了!

“咔嚓。”

柳云卿手中的紫毫笔杆,应声而断!

一滴饱满的墨汁溅落在素白的笺纸上,迅速晕开一团浓重的、不祥的漆黑。

她缓缓抬起头,烛光映照下,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上,所有的慵懒与暖意消失殆尽,只剩下冰封般的凛冽。那双美眸深处,骤然爆发出骇人的寒芒,锐利如出鞘饮血的绝世名锋!

灭口!

这两个字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她的思绪。

白天刚被列为重大嫌疑人,当夜就死在京兆府衙役看守之下!这绝非巧合!孙老板身上,必定有凶手急于掩盖的、比杀人本身更致命的秘密!否则,何须如此急不可耐地行此险招?这等于是在她柳云卿的眼皮底下,公然挑衅!

一股冰冷的怒意,混合着棋逢对手的兴奋,在她心口炸开。很好。她正觉得这案子少了点意思。现在,藏在暗处的毒蛇,终于按捺不住,露出了它致命的獠牙。

柳云卿备马,去大牢

柳云卿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斩金截铁的寒意,瞬间穿透了温暖的锦被和厚重的门帘

她随手将断笔掷于案上,那滴墨迹在素笺上狰狞地蔓延,如同宣战的信号

撷芳阁的珠帘被猛地掀起,带进一股深夜刺骨的寒气。柳云卿已换上了一身便于行动的墨色劲装,外罩火狐裘披风,墨发用一根乌木簪利落束起。她大步而出,容颜在廊下摇曳的灯笼光晕里,美得惊心动魄,也冷得令人心悸。

刚走到二门,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已如磐石般静立在月洞门下。玄衣墨发,正是燕迟。他似乎早已料到,根本未曾离去。夜色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轮廓,薄唇紧抿,下颌绷出一条冷硬的线条。那双总是盛满炽热光芒、如同忠诚大犬般望着她的眼眸,此刻沉静如寒潭深渊,翻涌着浓烈的肃杀与守护之意。他手中,紧紧握着他的佩剑“惊蛰”,剑鞘在月光下泛着幽冷的金属光泽。

无需言语,柳云卿脚步未停,径直从他身边走过。燕迟立刻转身,沉默而坚定地跟上,高大的身影与她保持着半步的距离,如同一道为她隔绝所有风雨与暗箭的屏障。

京兆府大牢,阴森得如同鬼域。火把的光芒在石壁上跳跃,投下扭曲晃动的影子,浓重的霉味、血腥味和绝望的气息混合在一起,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胸口。

霍捕头脸色灰败,额上全是冷汗,引着柳云卿和燕迟快步走向最里面那间临时羁押重犯的单人牢房——如今已是停尸之所。沉重的铁门打开,一股更浓烈的血腥和死亡气息扑面而来。

孙老板的尸体被放置在一块粗糙的门板上,脖颈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脸上凝固着死前的极度痛苦和恐惧。京兆府的仵作正蹲在一旁,脸色同样难看。最触目惊心的,是他那只垂落在身侧的右手。手背上,一个边缘清晰的靴底印痕,深深烙印在溃烂流脓的皮肉里!印痕上沾满了污血、脓液和柴房的泥垢,在昏暗的光线下,透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残忍。

万能NPC霍捕头:郡主,世子!

霍捕头声音发颤

万能NPC霍捕头:卑职失职!万死难辞其咎!两个守卫的衙役只看到一道黑影,身法快得不像人,从破窗窜出去就没了踪影…下手极其狠辣精准,就是冲着灭口来的!

柳云卿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冰尺,一寸寸扫过孙老板扭曲的脖颈,最终落在那只留下致命印记的右手上。她蹲下身,无视那令人作呕的伤口和气味,伸出戴着薄如蝉翼的冰丝手套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虚悬在那靴印上方,丈量着尺寸、观察着纹路走向。

柳云卿一击碎喉,干净利落

她的声音在阴冷的牢房里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柳云卿能在两名衙役破门而入的瞬间完成致命一击并从容逃脱…凶手武功极高,且对京兆府大牢的布局甚至那间柴房的破窗位置,都极其熟悉

她的指尖停在靴印边缘一个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三角形凹陷处

柳云卿这靴印…纹路特殊,非军中制式,也非市井常见。鞋底磨损主要在脚跟和前掌内侧,此人惯用腿法,且重心靠前,步伐迅疾

燕迟的目光也死死锁住那靴印,眼神锐利如刀

燕迟力量极大,指力能瞬间捏碎喉骨,腿功必然也刚猛霸道。这印记…像是某种特制的抓地纹路,用于快速移动和发力

他看向霍捕头,声音低沉带着压迫感

燕迟孙老板临死前,可留下只言片语?或者…有过挣扎?

霍捕头抹了把汗

万能NPC霍捕头:据衙役说,只听到里面一声凄厉的惨叫,等冲进去,人就…就已经这样了。挣扎…好像有,但很快就被扼死了。对了!

他猛地想起什么

万能NPC霍捕头:仵作检查时,发现孙老板被反绑的手心里,死死攥着点东西!

仵作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掰开孙老板僵硬蜷缩的手指。掌心被指甲抠得血肉模糊,混合着泥污和草屑,里面赫然死死捏着一小片布料!只有指甲盖大小,靛蓝色,质地粗糙,正是染坊常见的粗棉布!但这片布料的边缘,却沾染了一小点极其细微、不同于污泥的……暗紫色污渍!

柳云卿的眼神骤然一凝!她接过仵作递来的镊子,极其小心地将那片染血的粗棉布夹起,凑到火把下。暗紫色的污渍在火光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近乎发黑的色泽。

万能NPC霍知府:这是……

霍捕头瞪大了眼睛。

柳云卿不是血

柳云卿的声音冷得像冰

柳云卿是染布的颜料。靛蓝打底,这暗紫色…像是某种矿物染料,或是混合了特殊成分的染液

她猛地抬眼,目光如电射向霍捕头

柳云卿陈记染坊!立刻查封!所有染工、管事,一个不许漏!尤其是接触过靛蓝和特殊紫色染料的!

柳云卿查他们近几日的行踪,查他们有没有武功底子,查他们的鞋!还有,把染坊里所有染缸、染料的样本,全部取来!快!

万能NPC霍捕头:是!卑职立刻去办!

霍捕头如同被鞭子抽中,连滚爬爬地冲了出去。

牢房里只剩下柳云卿、燕迟和那具冰冷的尸体。火把噼啪作响,映照着柳云卿绝艳而冰冷的侧脸。她盯着掌心镊子上那片小小的、染血的粗棉布,指尖无意识地在冰丝手套上摩挲了一下。

毒蛇终于被惊动,从幽暗的巢穴里探出了头。这枚染血的布片,是孙老板用命换来的线索,也是凶手仓促灭口留下的致命破绽!她嗅到了猎物的气息,就在那混杂着靛蓝与诡异暗紫色的染坊深处。这盘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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