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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迟番外:春深卿入骨

朝雪录:卿卿探案手札

你是我的洛伦兹力,永远垂直于我的磁场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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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府—

暮春三月的晨光,像被蜜糖浸透的流金,懒洋洋泼洒进摄政王府最轩敞的主院。雕花窗棂筛下细碎光斑,在紫檀木梳妆台上跳跃

柳云卿斜倚在窗边的贵妃榻上,身上薄薄的春衫掩不住微微隆起的小腹弧度。

她指尖捻着一颗沾着晨露的紫玉葡萄,尚未送入口中,一股熟悉的、毫无预兆的翻江倒海便猛地攫住了她。

“唔......”她慌忙用手捂住嘴,黛眉紧蹙,纤薄肩背瞬间绷紧。

几乎在她蹙眉的同一刹那,一道玄色身影便如疾风般卷至榻前。

燕迟动作快得只余残影,一手稳稳托住她的后颈,另一手已将—个澄澈如水的白玉小孟递到她唇边,动作流畅迅疾,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他宽阔坚实的臂膀将她虚虚环住,温热掌心轻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一下下拍抚着她单薄的背脊。

燕迟忍一忍,卿卿,忍一忍......

他低沉的声音贴着她的鬓角响起,带着晨起特有的沙哑,却绷得极紧,每一个字都浸满了毫不掩饰的心疼与紧张,目光胶着在她瞬间失了血色的小脸上,一瞬不瞬。

那股难受劲儿来得汹涌,去得倒也快。柳云卿伏在他臂弯里喘匀了气,抬眼便撞进他幽深如寒潭的眸子里,那里头清晰映着自己略显狼狈的影子,还有浓得化不开的担忧。

她心头一软,随即又被一丝顽劣的念头攫住。

指尖那颗幸存的葡萄被她轻轻抵上他近在咫尺的唇,她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微喘和刻意的娇软:

柳云卿王爷辛苦,尝尝这个?可甜了!

燕迟嗯,是甜

他喉结滚动,声音愈发低沉,目光沉沉地锁着她,像盯着落入网中的猎物,那眼底翻涌的暗色,柳云卿再熟悉不过。

她却不惧,反而将身子更软地偎进他怀里,带着花果清香的温热气息故意拂过他线条刚毅的下颌,一路游移到他敏感的耳廓:

柳云卿那......妾身揉揉肩?王爷批了一夜折子,累了吧?

燕迟的呼吸骤然一窒,猛地攥住了她那只作乱的手腕。他掌心滚烫,力道却控制得极好,不至于弄疼她,却足以将她禁锢。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似有幽暗的火焰在灼烧,声音哑得厉害,带着明显的克制:

燕迟卿卿,太医千叮万嘱,头三月最是要紧,不可……

柳云卿不可什么呀?

柳云卿仰起脸,眼波流转,媚意横生,像只慵懒又狡黠的猫儿。她甚至故意踮起脚尖,红唇几乎贴上他绷紧的耳垂,呵气如兰,将那句折磨了他无数个日夜的魔咒再次送入他耳中,带着得意又娇蛮的笑意

柳云卿可我就想看看,我家英明神武、战无不胜的摄政王,为了我......究竟能忍到几时呢?

他猛地直起身,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大步走向书房,留下身后一串柳云卿得逞的、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在春光里漾开。

日子在柳云卿乐此不疲的“试探”与燕迟惊心动魄的“防守”中,如指尖流沙般滑过。她的腹部日渐隆起,像揣着一个圆润饱满的玉瓜,行动也渐渐有些笨拙起来

————

这日午后,阳光正好。柳云卿歪在临窗的软榻上,腰后垫着好几个软枕,依旧觉得腰肢酸胀得厉害。

她蹙着眉,小幅度地挪动着身子,想寻个舒服些的姿势。细微的动静惊动了坐在榻边矮几旁处理军务的燕迟。

他立刻放下手中的狼毫笔,沾了墨迹的手指都未及擦拭,便极其自然地挪到她身后坐下,一双曾执掌千军、挥斥方遒的大手,此刻却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覆上她酸痛的腰窝。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夏衫熨帖上来,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不轻不重地按揉着。

柳云卿舒服地喟叹一声,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般软软地靠在他怀里,享受着他周到的侍奉。

案几上摊开的朔西边防舆图静静躺在那里,昭示着他片刻前还在思虑的军国大事,此刻却全数被她腰肢的酸软所取代

燕迟这里?还是这里?

他低声问,指尖精准地探寻着她不适的点。

柳云卿嗯......再往下一点点

柳云卿闭着眼,慵懒地指挥着。她忽然感觉到腹中一阵奇异的滚动,像是有小鱼在轻轻吐着泡泡。她惊喜地低呼一声,一把抓住燕迟正在忙碌的手,按在自己高高隆起的肚皮上:

柳云卿燕迟哥哥,他动了!他又动了!

燕迟的手猝然僵住。掌心下那清晰而有力的胎动,带着生命的蓬勃与悸动,透过薄薄的衣料,直直撞进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瞬间冲刷过四肢百骸,比任何一场酣畅淋漓的胜仗都更让他心潮澎湃。

他小心翼翼地维持着那个姿势,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腹中那顽皮的小家伙。

素日里在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锐利眼眸,此刻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一瞬不不瞬地凝注在她腹部的弧度上,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那笑容,带着初为人父的傻气和无尽的满足。

柳云卿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头又甜又软,恶作剧的心思却再次蠢蠢欲动。

燕迟柳云卿!

他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她的名字,每一个字都像是裹着灼热的岩浆

燕迟你......存心的?

柳云卿被他眼底那几乎要将她吞噬的暗火看得心头一跳,随即却又扬起下巴,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声音又娇又软,带着无辜的挑衅:

柳云卿脚酸嘛......王爷不给揉揉?

那声“王爷”被她叫得百转千回,直往人骨头缝里钻。燕迟死死盯着她,胸膛剧烈起伏,眼底的暗涌几乎要冲破堤坝。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额角青筋隐隐跳动,像是在进行一场无比艰难的内战。

最终,他闭上眼,喉结艰难地滚动数下,再睁开时,强行将翻腾的欲念压回眼底最深处,只余一片深沉如海的墨色

他松开了禁锢她脚踝的手,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重新拿起案几上那本看了许久却一页未翻的厚重兵书,指节捏得发白,声音绷得死紧,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克制:

燕迟坐好,别闹

柳云卿看着他紧绷的侧脸线条和那本被他攥得快要变形的书册,唇角弯起胜利的弧度,心满意足地缩回脚,重新安稳地靠回软枕里,像只偷腥成功的猫儿。

午后的暖阳静静流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声的、甜蜜的硝烟气息。

————

九月金秋,丹桂飘香的时节,摄政王府的气氛却一日紧过一日。柳云卿的产期就在这几日,整个王府上下如临大敌,连空气中都绷着一根无形的弦。

这夜,浓云遮蔽了星月,风里带着山雨欲来的湿沉。柳云卿是在睡梦中被一阵紧似一阵的坠痛惊醒的

柳云卿燕迟哥哥......好痛......

她紧紧抓住守在床边的燕迟的手,指甲几乎要嵌进他掌心的皮肉里,声音断断续续,带着无法承受的颤抖。

燕迟反手将她冰凉的手紧紧包裏在自己滚烫的掌中,力道大得像是要将自己的力量渡给她。

燕迟我在,卿卿,我在这儿!

燕迟稳婆!快传太医!

产房里早已灯火通明,人影憧憧。经验丰富的稳婆和宫中最好的妇科圣手早已就位,温热的参汤流水般送入。可柳云卿的痛呼却一声比一声凄厉、虚弱,如同钝刀子反复切割着燕迟的神经。时间仿佛被拉长凝固,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酷刑。

“用力啊王妃!看到头了!再使把劲儿!”

稳婆焦急的喊声带着颤抖。

“参片!快含住!”

太医的声音也失了平日的镇定。

可柳云卿的声音却渐渐低弱下去,只剩下破碎的喘息,那声音微弱得让燕迟肝胆俱裂。

“王妃!王妃您不能睡啊!撑住!”

稳婆的声音已带上了哭腔。

轰隆——

一声压抑的闷雷终于撕裂了厚重的云层,瓢泼大雨倾盆而下,狠狠砸在屋顶瓦片上,发出令人心悸的喧嚣。

那声稳婆带着哭腔的“撑住”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燕迟紧绷到极限的神经。他猛地甩开身旁试图劝阻的白枫,像一头被彻底激怒、濒临疯狂的困兽,猩红着眼冲出了产房外间,身形踉跄地扑到廊下。

院中青石板铺就的地面在惨白的闪电映照下泛着冷光。他腰间佩剑“沧啷”一声龙吟出鞘!没有半分犹豫,凝聚着无边恐惧和滔天怒火的剑光裏挟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劈下!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坚硬如铁的青石地砖应声而碎!蛛网般的裂纹以剑落处为中心,疯狂地向四周蔓延开去,碎石激溅!雨水瞬间灌入那狰狞的裂缝。

燕迟卿卿若有不测

他持剑立于暴雨惊雷之中,浑身湿透,玄色王袍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紧绷欲裂的肌肉线条。

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不断滴落,混着不知是雨还是别的什么。他抬起头,赤红如血的眼眸死死盯着产房那紧闭的、仿佛隔绝生死的门扉,声音嘶哑狂暴,裹挟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煞气,穿透雨幕,响彻整个王府,也重重砸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燕迟本王要你们为她陪葬!

那声音,是地狱阎罗的催命符。院中侍立的侍卫、仆妇,连同匆匆赶来的镇北候夫妇和柳家几位哥哥,全都骇然失色,僵立当场,被那滔天的杀意和绝望震慑得动弹不得,连呼吸都停滞了。

风雨如晦,电闪雷鸣,唯有他拄剑而立的身影,如同一尊浴血的煞神,守护着门内那个正在生死边缘挣扎的心尖至宝。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又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一声极其微弱,却清晰无比的婴儿啼哭声,如同破开阴霾的第一缕天光,顽强地穿透了狂暴的风雨声和令人窒息的死寂,从产房内传了出来!

“哇一一哇”

那声音虽细,却充满了生命的韧劲。

紧接着,是稳婆喜极而泣、带着巨大释然的嘶喊:

“生了!生了!是位小世子!母子平安!王妃挺过来了!王妃吉人天相啊!”

燕迟生了......母子......平安......

门内透出温暖的烛光,带着新生命降临的气息。

燕迟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喜悦狠狠撞懵了,喃喃地重复着这几个字

他眼中骇人的猩红如同潮水般急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空茫的呆滞,仿佛灵魂在瞬间被抽离了躯壳。

那柄曾劈裂青石、杀气腾腾的长剑,“哐当”一声,脱手坠落在地,溅起浑浊的水花

他高大的身躯晃了晃,竟像是失去了所有支撑的力气,猛地向前踉跄一步,单膝重重砸在冰冷的、满是雨水和碎石的地面上。

冰冷的雨水和泥泞浸透了他的衣袍,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失神地望着那扇终于打开了一条缝隙的产房门,仿佛在确认那声啼哭并非幻觉。

不知是谁第一个反应过来,高呼了一声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喜得麟儿!”

这声呼喊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打破了凝滞的空气。满院的人如梦初醒,劫后余生的狂喜和巨大的庆幸席卷了每一个人,恭贺声、喜极而泣声此起彼伏,瞬间冲散了方才的阴霾和恐惧。

燕迟却对周遭的一切充耳不闻。他撑着膝盖,有些狼狈地从地上站起,踉跄着,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冲向那扇开启的门。守在门边的白枫连忙侧身让开,看着他家王爷失魂落魄、满身泥泞雨水地冲了进去

产房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和药味,却奇异地被一种新生的、温暖的气息所中和。

柳云卿虚弱地躺在凌乱的床榻间,发丝被汗水浸透,胡乱贴在苍白的脸颊上,嘴唇干裂,眼神涣散,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耗尽了所有力气

但当她看到那个闯进来的、形容狼狈不堪的男人时,那双疲惫至极的眼眸里,却倏地亮起一点微弱却璀璨的光。

燕迟几步抢到床边,无视了稳婆递过来的襁褓,也顾不得自己一身的水渍和尘土,俯身便小心翼翼地将柳云卿汗湿的头颅紧紧拥入自己同样湿透的胸膛

他的手臂收得极紧,却又带着一种失而复得般的、不敢置信的颤抖,仿佛抱着的是世上最易碎又最珍贵的琉璃。冰冷的雨水顺着他的下颌滴落在她滚烫的额头上。

燕迟卿卿......我的卿卿......

他一遍遍低唤,声音嘶哑破碎得不成样子,滚烫的液体再也无法抑制,汹涌地夺眶而出,混着冰冷的雨水,灼烫地砸在她颈窝的肌肤上,灼得她微微一缩。

柳云卿累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费力地偏过头,用自己同样冰凉的脸颊,轻轻蹭了蹭他同样冰冷潮湿的下颌,气若游丝,却带着劫后余生的微嗔和无限依赖:

柳云卿哭什么呀......燕迟......好吵

燕迟好,不哭,不哭

他胡乱地用袖子抹去脸上的水渍和泪痕,动作笨拙又急切,却将她的脸颊蹭得更花。

他低下头,滚烫的唇带着失而复得的巨大悸动,带着咸涩的泪意,无比珍重又无比怜惜地落在她的额头、眉心、汗湿的眼睫、冰凉的脸颊

最后,深深地、辗转地印上她干裂苍白的唇,久久流连,仿佛要通过这个吻,将所有的恐惧、所有的后怕、所有的失而复得的狂喜,都尽数渡给她,也熨帖自己那颗几乎停跳的心

燕迟我的小祖宗......

良久,他才稍稍退开些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气息交融,声音依旧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颤抖,每一个字都浸满了浓得化不开的爱与后怕

燕迟你真是......要把本王生生磨死才甘心

柳云卿在他怀里疲惫地合上眼,嘴角却极其微弱地向上弯了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几不可闻地咕哝了一句:

柳云卿.....活该

————

时光如潺潺溪水,在精心调养和燕迟近乎偏执的守护下,柳云卿的身体一日日恢复过来。

那个在惊雷暴雨之夜降生的小世子燕守卿,也褪去了初生的红皱,变得白白胖胖,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像极了柳云卿,笑起来时,又隐隐带着燕迟那点深邃的轮廓。

柳云卿坐足了大月子,出月那日,如同卸下了沉重的枷锁。傍晚时分,她特意屏退了侍女,亲自在净房里用加了玫瑰花露的热汤沐浴。

水汽氤氲,蒸得她肌肤白里透粉,如同上好的暖玉。她换上了一身特意新裁的软烟罗寝衣,薄如蝉翼,勾勒出产后依旧玲珑有致、甚至更添几分丰腴韵致的身段。

如瀑的青丝半干,松松挽了个慵懒的髻,斜插一支简单的玉簪,几缕碎发垂落颈边,平添无限风情。

她坐在妆台前,对着模糊的铜镜,指尖沾了一点嫣红的胭脂膏子,轻轻晕染在唇瓣上。

书房内,灯火通明。燕迟坐在宽大的书案后,面前摊着一份重要的北境军报。

然而,那墨色的字迹却在他眼前模糊地跳动,根本无法看进去分毫。空气里,似乎隐隐约约浮动着一缕极其熟悉的、清甜的玫瑰暖香,丝丝缕缕,无孔不入,钻入他的鼻息,缠绕上他的神经

那是独属于她的气息,此刻却带着某种无声的、致命的邀约。

他烦躁地端起手边的冷茶灌了一大口,试图压下心头的燥热和蠢蠢欲动。然而那冷意非但未能浇熄心火,反而像油泼在了火苗上。

眼前晃动的,全是她沐浴后水汽氤氲的粉颊,是那身薄纱下若隐若现的曲线,是那一点被她指尖染红的唇瓣......喉结不受控制地剧烈滚动了一下。他猛地将茶杯顿在案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不行,不能再待下去了。

他霍然起身,大步流星地穿过回廊,走向那扇透出温暖朦胧光晕的主卧房门。越是靠近,那缕萦绕心头的玫瑰暖香便越是清晰浓郁,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丝丝缕缕缠绕上来,几乎要勒断他紧绷的神经。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了房门。

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的脚步瞬间钉死在了门槛处,血液在刹那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轰然倒流,几乎让他室息。

房内红烛高烧,暖融融的光晕笼罩着一切。柳云卿并未安寝。她就斜斜倚在窗边的贵妃榻上,身上只松松拢着那件薄得几乎透明的软烟罗寝衣,勾勒出起伏的、惊心动魄的曲线。

窗外清冷的月色透过窗纱,朦朦胧胧地洒在她身上,为那身玉色薄纱和其下凝脂般的肌肤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银辉。

她一条纤长莹润的腿微微屈起,搭在榻沿,另一条则随意地伸展着,赤着的足尖点在铺了厚厚绒毯的地面上,圆润的脚趾甲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她手中随意地把玩着一支刚刚摘下、犹带夜露的粉白海棠,听到开门声,眼波慵懒地流转过来,落在僵在门口的男人身上。

那眼神,三分慵懒,七分妩媚,带着洞悉一切的笑意和毫不掩饰的诱惑,像带着钩子,直直勾入人心底最隐秘的角落。

柳云卿王爷……

她红唇微启,声音又软又糯,像掺了蜜糖,在寂静的夜里漾开,每一个字都敲在燕迟紧绷的心弦上

柳云卿今夜......奏折批完了?

轰一—

燕迟批完了?

他低沉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在砂纸上磨过,带着灼人的热度喷在她敏感的唇上,目光死死锁住她,像锁定了猎物的猛兽

燕迟柳云卿

他唤着她的全名,带着一种咬牙切齿又爱入骨髓的复杂情绪

燕迟欠了本王整整一年零十个月的债......

燕迟今晚 ,连本带利,该还了

那吻带着积压了太久的思念与渴望,如同燎原的烈火,瞬间将柳云卿吞噬。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便被卷入他滚烫的气息和不容抗拒的力道之中。

身体一轻,天旋地转,已被他打横抱起。那怀抱坚实滚烫,如同烙铁。几步之间,两人便跌入那铺着厚厚锦被的床的深处。

柳云卿燕迟

燕迟我在

燕迟还疼么?

他哑声问,唇却沿着她优美的颈线一路向下,烙下滚烫的印记

柳云卿早不疼了

燕迟那就好

燕迟卿卿……

燕迟辛苦了

燕迟你是本王打过的......最漂亮的一场胜仗

柳云卿那......殿下,这仗....赢得可还满意?

烛光在她眼底跳跃,如同狡黠的星子。

燕迟满意?

他低笑一声,那笑声震动胸膛,带着令人心悸的磁性

燕迟本王......才刚刚开始收复‘失地’呢,我的王妃

芙蓉帐暖,红烛高烧,映照着满室旖旎春色,长夜方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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